越国王都的动静,同样被不少人关注着。
大晟诸侯和沙国,对越王项庭都十分关注。
和正常的诸侯,以及君主比起来。
项庭都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他对江山社稷,似乎完全不在意。
他甚至不是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他的行事风格,可以说是礼崩乐坏,恣意妄为。
根据谍子打探到的密报,越王几乎不去宗庙。
越国上下,更是不注重祭祀。
越国上空的天,在越王项庭即位以来,就没得到过祭祀。
这天也十分够意思,越国不祭祀它,天也没有直接塌陷下来。
瓦迦城中,阮煜正在看密报。
瓦剌城中,同为沙国四大谋臣之一的托勒扎,也在看密报。
阮煜和托勒扎两人,虽然也不对付。
但有一件事,两人的看法是相通的。
他日沙国的大敌,必然是越王项庭。
这个不守规矩,恣意妄为的君主,似乎可以做到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越王,这是在做什么?”
“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有何用?”
阮煜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觉得,项庭在不务正业。
“一个不务正业的君主,召集了一群不务正业的人,一同不务正业?”
阮煜认真思考的结果,就是这样。
因为无论是大晟各诸位,还是沙国,甚至更远的其他一些帝国皇朝。
都没有人像越王这样,搞什么王都制造局的。
项庭举贤令推举的人才,在阮煜看来,都不能称为人才。
什么是人才?能征善战的,能经世济民的都是人才。
除此之外,都不过是旁门左道,不务正业。
不仅沙国在思考,越王要做什么。
大晟昀王,也在沉思。
“葛先生,项庭这是要做什么?”
昀王将密报,递给葛玄。
葛玄是大晟的隐士之一,在大晟隐士中,名气极大。
大晟甚至有四大隐士的说法,葛玄就是四大隐士中的一位。
昀王弑君,杀少帝的毒计,就是葛玄出的。
“老朽也看不懂,这项庭到底要做什么。”
“昀王要么不予理会,要么也效仿项庭。”
“他做什么,昀王就做什么。”
葛玄将密报反复看了数遍,也没看懂项庭要做什么。
就说术数,这东西除开生意人算账要用之外,还有什么用?
如果是计算一些军队的数量,计算军饷,粮草一类的事情。
只需掌握基础的术数能力就行了,继续钻研下去,有什么用?
难不成,还能将敌军直接算死不成?
还有什么格物,也是无用。
世间万物本如此,深入研究,又有何用?
至于方士,一群装神弄鬼之徒,更是无用。
最后的万物,在葛玄看来和格物甚至都是重复的。
当然,格物是什么都研究,万物则是只研究活物。
“既然葛玄先生也看不出项庭在做什么,那就不必管他。”
“效仿项庭,本王岂非成天下笑柄了?”
昀王不怕背负骂名,却也不想无缘无故成为天下人的笑料。
只要越国兵马没有采取行动,项庭做什么都无妨。
大晟其他诸侯的想法,和昀王是一样的。
众人知晓项庭在做什么后,都不是十分在意。
越国的王都制造局,本身也是一个长期项目。
这件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项庭和沈梅逸,还有楚兴霸。
接下来一段时日,都在看着王都制造局平地起高楼。
在项庭的全力支持下,王都制造局的修建速度当然很快。
就连王都禁军,都投入到建设中。
“王上,可以在这地方,招募贤才了。”
在王都制造局修建的差不多后,沈梅逸也提议道。
“好,在各大城池,张贴告示。”
“由城守出面,开始招募贤才。”
项庭同意了这件事,他也有些期待,越国的人才储备情况。
最好多来几个像唐北斗还有沈梅逸这样的。
能够让越国的军事实力,更上层楼。
越国王都不远处,有一座浩然山。
浩然山下,是一个小镇。
在举贤令的告示贴出后,项司南也前往查看。
项司南是一副书生打扮,不过他和沈梅逸一样,对科举取士没有任何兴趣。
和沈梅逸不同的是,项司南的诗词造诣不差,更是能写一手锦绣文章。
他若是去参加科举取士,没有任何难度。
但他一直居住在这处浩然山下的镇子上,从未有过参加科举的想法。
“项大哥,这告示上写了什么啊?”
一个少年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
“这告示上写了,王上推行举贤令。”
“要越国天下人,毛遂自荐,举荐贤才。”
“不管有任何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