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越王来救陛下了!”
一个宦官鞋子都跑掉的从远处跑来,整个人欣喜若狂。
大晟朝廷大厦已倾,在这等情况下,自然没有人会在意皇帝的死活。
更不用说,这个皇帝的身份还有些特殊。
毕竟昀王弑君,杀少帝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
项庭在项字营铁骑的护送下,策马而来,随后就看到了远处的少年。
少年身穿玄衣纁裳,头戴冠冕。
他很是随意的坐在一块青石上,面上满是从容。
在他身上,帝皇威仪,展露无疑。
“越王项庭,拜见天子。”
项庭拱手,对眼前的少年天子行礼。
他不担心,曾经袁绍担心的问题。
袁绍和曹操争抢天子的时候,袁绍担心将皇帝接回去,他得当皇帝的。
事实上,皇帝只有这两千兵马,百余随从。
到了越国之后,如何有发号施令的机会?
恰相反,越国迎奉天子,今后越国就是大晟正统。
越国无论要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打着大晟天子的名头。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有了大晟天子这面大旗,越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名正言顺了。
和瞾王作战和讨伐逆贼,和沙国开战是讨伐外贼。
“免礼。”
皇帝李瑜虽然一直都十分淡然,但看到当真有人来救他,心中还是欣喜的。
“越王当真是大晟的忠良啊。”
皇帝身边,许多顾命大臣也纷纷开口。
这一路上,他们暗中和一些人联络过。
众人不是要设计擒获天子,就是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本王听闻逆贼昀王,弑君杀少帝,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项庭最初觉得这群人是假的,过来一看,他又发现不太像。
片刻之间,他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越王,老臣何钊,与吕乾,施榫,张礼,是受先皇所托的顾命大臣。”
“先皇圣旨再此,请越王过目。”
叫做何钊的老臣,将一份圣旨拿了出来。
项庭接过圣旨,开始查看。
在他查看圣旨的时候,何钊也在和他说。
为什么八岁的少帝,变成了十八岁的年轻天子。
沈梅逸和楚兴霸,同样在一旁听着。
两人面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楚兴霸不知道,这少年天子有什么作用。
沈梅逸表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欣喜不已。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将天子安排在下庸关。
在何钊讲了一番,项庭和沈梅逸又查验一番后,事情基本弄明白了。
先皇李贽早就考虑到,昀王等人,十有八九要有不臣之心。
皇帝当即,就给真正的太子,安排了一条退路。
原本李贽选中的诸侯,是最低调的大晟文王。
谁知道,文王和昀王,覃王众人一样,也是最早谋逆的六王之一。
如此一来,何钊,吕乾,施榫,还有张礼四人,当然不敢带着天子去找文王。
众人商量着来找项庭,也是有原因的。
曾经大离动荡的时候,越王项庭也出兵帮助过越王妃,也就是大离公主。
可见,越王项庭,是一个忠义之人。
“陛下,诸位大人。”
“耒谷乃是大晟皇朝的龙兴之地。”
“昔年大晟先帝,在耒谷起兵。”
“筚路蓝缕,终玉汝于成,成就大晟天下的帝业。”
“越国先王受先皇信任,得以镇守耒谷。”
“臣沈梅逸恳求陛下,移驾耒谷。”
“越王会在耒谷,重建大晟朝堂,匡扶社稷!”
沈梅逸说的耒谷,在下庸关后方不远处,依然受到下庸关控制。
这地方,不像越国王都那么安全。
让少年天子和众多顾命大臣,时刻处在危机中。
如此他们才知道,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倘若出幺蛾子,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个……”
“为何不是在越国王都,重立大晟朝堂?”
“两座朝堂可以各自运作,互不影响啊。”
何钊老大人眉头大皱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越国四境皆是战火纷飞。”
“尤其是西境和北境,最是危险。”
“越国的主力,以及越国最精锐的项字营铁骑和神弩铁骑。”
“如今都囤积在下庸关一带。”
“出于安全考量,就连越王都在此处,处理越国天下事物。”
“龙雀城靠近西境战场,之前叛王李瞾的大军,更是险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沈梅逸七分真,三分假的和大晟天子,还有诸多顾命大臣说了一番。
哪怕在逃亡路上,这些事情,大晟天子一行人,当然是有所耳闻的。
“陛下,您看……”
听沈梅逸这么一说,何钊也觉得,耒谷才是最好的选择。
耒谷是大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