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天下大乱,都是一次洗牌。
日薄西山的王者将会掩埋在岁月的尘埃中,新的王座会出现在更加华丽的宫殿中。
大晟天下,以及周围疆域的格局,已经稳定了太长时间。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大晟天下大乱开始,新时代的格局就在一点一点确定。
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东伯虎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今后在这片地方,只会有越国,大戎,沙国,大晟昀王,还有两寇,这五家。”
“当然,这也只是在下的一孔之见,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
“要是没说对,王上和诸位就将在下这话当醉话来听便是。”
东伯虎说完,举杯敬了在场所有人一杯。
在东伯虎举杯的时候,其他人同样纷纷举杯。
在他们看来,东伯虎今天的话未必全对,但还是有一部分说对了的。
别看现在各方打的厉害,能笑到最后的人肯定不多。
按照东伯虎的意思,即便如今如日中天的大晟覃王,似乎都无法笑到最后。
无论是越王项庭,还是其他人,甚至是东伯虎都不会想到。
他刚才一番话,差点就彻底说对了。
他虽然没能像卧龙那样准确的判断最后三分天下的局面,但能说出五分天下的判断,也是超世之才。
大晟国泰民安的时候,许多百姓觉得日子不好过。
在大晟天下大乱之后,这些百姓才知道,什么才叫做日子不好过。
他们如今的日子,可以说是难过极了。
每天都有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大晟境内,战火几乎覆盖了所有地方。
六王之乱,现在已经变成了十王之乱。
即便一些草包王爷,也被一些看不见的手,推了上去。
他们不需要运筹帷幄,也不需要冲锋陷阵。
只要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大晟皇族的血脉就行!
昀王和覃王敢争夺天下,其他王爷当然也是可以争夺天下的。
汝阳王在十王中,一直都非常低调。
在昀王和覃王作乱的时候,他没有反应,在双王之乱上升到六万之乱时,他还是没有反应。
就连现在参与到这件事中,他都是被人逼到这个位置上的。
可有一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
这个道理叫做咬人的狗儿不露齿,汝阳王显然就是这般。
而且他不是一条咬人的狗,而是一头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猛虎。
“王爷,大离一半以上的疆域,都在我们掌握中了。”
汝阳王身旁,一个将领恭敬说道。
这会儿汝阳王正在看一个女子吃饭,这个女子被关押在囚车中。
像这样被关押在囚车中的,当然不仅她一人。
这些人曾经都是汝阳王的亲信,六王之乱后,就是这些人逼他造反的。
只是这些人也没有想到,汝阳王非但不是扶不起的废物,反而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他的谋划甚至不必昀王和覃王少多少,即便昀王和覃王不谋反,他可能都会跳出来。
“听说之前越国王妃,大离公主韩秋瓷曾经返回大离主持大局。”
“现在这位越王妃,到什么地方去了?”
汝阳王头也不抬的问道,他原本并没有关注越王项庭,他关注的是南王项远。
他和项庭没有任何交集,和项远到是有些交情。
在汝阳王看来,项远是匹夫之勇,妇人之仁。
虽然也有心狠手黑的时候,但终究还是卑鄙不足道。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被籍籍无名的越王项庭击败才是。
对这件事,汝阳王一直十分好奇。
只是可惜,他以前要藏拙,要隐藏自身,没办法派遣手下去打探这些消息。
可即便到了今日,他对南王项远和越王项庭的夺位之战,依然十分好奇。
“王爷,越王妃如今下落不明。”
“大离,大戎,还有越国都在寻找越王妃韩秋瓷的下落。”
“可到现在,各方依然没有找到。”
“不出意外的话,越王妃应该被某支精锐护送着,正在返回越国。”
将领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汝阳王。
在他说完之后,汝阳王也点了点头。
“取舆图来,本王要将这只金丝雀找出来。”
汝阳王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这件事对他来说,仿佛很有趣一般。
一旁的侍者立刻将大离和越国周围的舆图取来,摊开放在汝阳王身前。
这些舆图并没有放到地上,已经有数位侍者趴伏在地上,用脊背当桌案。
汝阳王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身前的舆图上。
大离和越国之间,有十分广袤的荒原。
在这个地方,别说找小股军队,即便想找出十万大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汝阳王专心查看舆图的时候,众人都不敢出声打扰,所有人都在安心等待。
“找到了!”
“她们必然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