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祖好说歹说,项庭仍旧推辞。
虽然秦家的恶徒不少,但这个秦德祖其实可以算个好人。
好人并非就永远都得吃亏,这个秦德祖就不是那种经常吃亏的好人。
秦德祖有个优点,那就是此人脸皮极厚。
换做一般人,看项庭推辞了这么久,多半只能作罢。
可寻常人要么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或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位秦德祖却是脸皮厚到不将南墙撞到不罢休。
“项公子,此事你若不出手相救,或早或晚,老朽都要死在那仇家手上。”
“不仅是老朽,就连秦府上下众人也是这般。”
“既然如此,老朽也只好将秦府的人,一个一个派到这里自戕了。”
秦德祖说完,一旁的秦府管家秦周二话不说,就走上前来。
“铿锵!”
一声剑鸣,长剑出鞘,秦周直接准备抹脖子。
秦德祖说的非常清楚,反正他们不是那仇家的对手,早晚都要死。
要是眼前的项庭管一管这件事,他们指不定就不用死了。
既然项庭不愿意管,他们就死在项庭宅院里好了。
“叮!”
一声脆响传出,秦周手中的长剑直接被项庭弹飞。
项庭面上也收起了之前的云淡风轻,和颜悦色。
“滚!”
他对秦德祖一行人,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以秦德祖的脸皮厚度,这时候当然是不肯滚的。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留在项庭的宅院里胡闹,而是带着人暂时回去了。
“那秦家的仇人当真这般可怕,连你都不敢管一管?”
释不行依旧在倒立,依旧在练二指禅。
项庭觉得,释不行这手二指禅有些意思,心中已经决定之后要学上一学。
“秦家的仇人厉不厉害我不知道。”
“不过这种腌臜的事情,我没有管的兴趣。”
秦家和山贼头子萧严的仇恨,项庭很早就知道了。
但这件事和他确实没什么关系,况且这件事秦家也没有作对。
其他人且不说,至少那萧严的妻子,其实并非什么恶霸,而是一个苦命的千金大小姐。
先是大婚当日被人抢上山成了压寨夫人,之后就是山寨被迫,她自身也被凌辱致死。
那山贼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府同样不是什么好鸟。
若是这秦府当真厚道一些,他未必不会不管。
秦府如今的处境,确实很尴尬。
那萧严如今不过是外家四境武人。
在绣虎城中,镜湖和尚,释不行,项庭,王五,还有那陈地河都是这样管这件事的。
但镜湖和尚忙着修建寺庙,谁不让他修建寺庙,他就和谁急。
项庭和释不行几人,又都没有管闲事的想法。
救命稻草就在眼前,但秦府众人好像根本把握不住。
事实上,秦府还是可以把握住的。
因为秦府二小姐秦思思和陈地河是有床笫上的交情的。
甚至陈地河已经和萧严打过照面,在萧严保证过不动秦思思分毫,陈地河才作罢。
可怜秦德祖老儿,自己的女儿搞了一张保命符,他还被蒙在鼓里。
秦德祖有三房夫人,秦思思是二房夫人生的。
他的这位二房夫人当然也是十分厉害,和自己女儿乃是一丘之貉。
这便是有其母就有其女,所以这对母女对秦府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尤其是那位秦夫人,如今早就去地府报道去了。
没了这一层关系,秦思思就越发希望秦家多死几个人了。
平常对她看不过眼的老不朽,最好全部死掉!
秦府,秦思思的闺房中。
秦思思正在喝茶,对家族的兴衰荣辱,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欢愉,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般。
在秦思思身前,放着一本家谱。
这家谱好像是一本生死簿一般,有人的名字已经被一笔勾销了。
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下,则还有一个红点。
她准备等这些人死绝了,再让陈地河出手。
那时候,整个秦家,都会掌控在她手中。
她并非对权利财富如何痴迷,只是不喜欢有人对她说三道四。
“唰!”
秦思思的房间中,一道身影飘然而来。
“思思。”
这会儿落入秦思思房间中的,也是一个精壮汉子。
这人叫风华,是秦府的一个护院教头。
风华当然不是真名,他的真名还要在风华前面加一个邓字!
邓风华,越国刑堂通缉的十位大盗之一!
什么萧严,什么草上飞在他面前都是晚辈。
因为这家伙在越国刑堂登榜的时候,才年仅十七岁。
十七岁的时候,这人就是祸害,如今他已经三十七岁。
又过去了二十年,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等骇人听闻的地步?
但是邓风华也很有意思,他只喜欢秦府的这位二小姐,而且此人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