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虎城如今的第二个凶险,就是绣虎城的秦家遭难了。”
老丈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要是在以往,哪里有人敢对秦家说三道四的?
“怎么说?”
项庭好奇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绣虎城秦家一直以来在绣虎城这一亩三分地,都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这次秦家却遭难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秦家招惹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仇家。”
“对方扬言要每天杀秦家一人,直到将秦家杀的灭门为止!”
老丈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有几分感慨的。
秦家对绣虎城来说,其实是一个褒贬参半的家族。
之所以这般,那是因为秦家大部分人还是很厚道的。
修桥铺路开设粥铺,给家中实在揭不开锅的百姓借粮等等。
不管是旱涝灾害,还是出现其他什么天灾,秦家的粥铺都能让他渡过难关。
但秦家也有几个混不吝的玩意儿,这些人在绣虎城,没少欺男霸女。
老丈先给项庭说了秦家的麻烦,又给他说了秦家对绣虎城的好,最后又给项庭说秦家对绣虎城的恶。
“公子,在咋们绣虎城,有三害。”
这次老丈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虽然这种事情,绣虎城人人都知道,但他毕竟是受过秦家一粥之恩的。
若非那三个混不吝的混账东西太惹人恼,他也不会将那三人拎出来说。
“老丈给说道说道。”
“今后我在绣虎城打点营生,尽量不招惹到这些大爷。”
项庭将两个吃完凉粉的碗,拿去递还给那卖凉粉的水灵小娘。
之后又买了一纸袋瓜子,倒在老丈身前的桌上,和老丈一同侃大山。
“绣虎城的三害啊,就是秦家的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三公子。”
“秦家的大公子,喜好男风,对那些唇红齿白的小相公极为感兴趣。”
“秦府大公子在城中有一套宅在,里面就养了七八个这般皮薄肉细的小相公。”
老丈说到这里,项庭已经被恶心到了,只能让老丈跳过这个秦府大公子。
虽说别人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和他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被恶心到了。
之所以这般,其实是大脑在厌恶这般行为。
生灵能够形成如今千娇百媚的世界,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繁衍和进化,那秦府大公子,和那些唇红齿白的小相公,显然担不起生灵繁衍进化的重担。
这也正常,像这般影响世界越发多姿多彩的基因,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消亡。
今后的世界,像这般腌臜龌龊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少,一直到彻底没有。
“绣虎城的第二害,就是那二公子。”
“这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一丘之貉,两人都是欺男霸女的货色,手段还极其残忍。”
“有人在大婚之日,没等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就被乱棍打死。”
“这还算轻的,这对兄弟有时候一同行那龌龊之事,小老儿实在是难以启齿。”
在这老丈说完,项庭对绣虎城就有大概的了解了。
难怪这地方这般混乱,原来是因为城中有三个祸害。
绣虎城秦家这次遭难,不少人指不定偷着乐。
秦家虽然遭难了,但那三个祸害却依旧招摇过市,没停下龌龊行径。
项庭和这老汉说完,就在绣虎城中找出租的庭院。
相比起住在人多眼杂的客栈中,他还是喜欢租一个庭院来住。
项庭在绣虎城中穿行许久,又问路数次,才找到了一个他比较满意的庭院。
这处庭院,据说是一位越国将军的祖宅。
后来这位将军看破红尘,剃发为僧了,就将祖宅租了出去。
租金一部分用来修葺祖宅,另外一部分则是全部用来布施行善。
项庭很是干脆,直接抽出一张大大的银票,租了一个月。
庭院很大,庭院中还有不是仆人丫鬟,伺候起居。
在项庭将一切谈妥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僧人,也出现在不远处。
“老……”
管家看到这个风尘仆仆的僧人,差点就叫出了“老爷”。
这个僧人,自然就是这处宅院的主人。
看到僧人归来,管家立刻就想将银票还给项庭。
项庭大概了解了这处庭院的特殊,他心中也不准备坚持住在这地方。
若是对方不租了,他随便找个地方去租就行。
绣虎城这般大,像这样的庭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阿弥陀佛。”
“这位施主,贫僧有礼了。”
“贫僧想在这庭院中小住一些时日,庭院里有厢房十间,贫僧只需要住一间便可。”
“若是施主不方便,贫僧就去别的另寻住处。”
让项庭有些意外,这个和尚居然非常讲道理。
“自无不可。”
“大师请。”
项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施主请。”
和尚非但没有先行,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