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云清,项庭倒是也知道一些。
南宫云清所在的南宫家族,堪称越地第一世家。
自幼在父兄的耳濡目染之下,南宫云清的权力欲极强。
为此,甚至不惜自愿以与项庭相当的年纪,凭着越地第一才女的名号,在两年前嫁给了已经成为中年人的越王长子,项远。
南宫云清听出了项庭言语中的戏谑,一时微微皱眉打量他。
二人之间,一时无言。
“项庭,你把柳儿怎么了?!”
这时,一直跟在南宫云清身侧的南宫绍宗忍受不了了,站出身质问。
南宫绍宗一向跟在项远身边做事,本以为世间已经没有女子可以让他动心。
但在初次见到苏柳儿之后,南宫绍宗便彻底沉沦了。并当众立誓,此生非苏柳儿不娶。
在得知苏柳儿嫁为世子妃之后,南宫绍宗更是消沉许久。直到得知项庭重病,不能人道,才算勉强重新拾回南宫家“千里驹”的风范。
他对苏柳儿的爱慕,全柳州皆知。
“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儿。”
斜他一眼,项庭继而脸色一冷,厉声喝道:
“不过,谁给你的狗胆,让你敢用这种语气质问本世子?”
南宫绍宗脸色一变,眼球蓦然充血,手背青筋根根挑起按在腰间刀柄,死死瞪着项庭。
见他气急交加模样,项庭脸色更冷,快步上前。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庭院中响起。
众人皆惊。
什么时候,懦弱无能如同犬羊的项庭,这么勇了?
吐出一口血沫,项庭脸色一僵,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咬着牙拔刀:
“周边没有王府侍卫,你还敢如此放肆?
越王病重,老子宰了你,也没人能说什么!”
“绍宗!”
“啪!”
南宫云清的训斥和一道更响的耳光声前后响起。
还不等南宫绍宗反应过来,手腕一疼,腰间的佩刀旋即被人“沧浪”一声拔出。
“蠢货,本世子想要杀你,还用王府侍卫?”
项庭的戏谑不屑语气,和脖颈间的冰凉,瞬间让南宫绍宗的暴走的理智重新回到身体。
“世子莫非要在我面前杀了我堂弟不成?”
南宫云清脸色一变,下意识想要上前劝阻。
但她脚步刚动,却被项庭的冰冷视线给钉在了原地。
“有何不可?”
冷冷一笑,项庭手中佩刀缓缓下压。
一道瘆人的血迹骤然在皎洁月光下浮现。
南宫云清呆立当场。
项庭的眼神,冷如九幽寒冰,几乎能将世间万物都给冰冻!
而他身周散发的寒意和气势,更是几乎让人生不出任何违抗之心!
有一瞬间,南宫云清几乎怀疑,站在她身前的,还是不是那个以暗弱懦弱为世人笑的越王世子……
将视线从南宫云清身上收回,项庭挑眉看着身前的南宫绍宗,冷冷开口:
“狗东西,想死想活?”
脖颈间的疼痛和冰凉触感,已经将南宫绍宗彻底震住。面对项庭视线,他的视线,不由下意识慌张躲避。
“既然想活,那就跪下。”
反手拍拍他的右脸,项庭语气戏谑而清冷:
“刚才在床上耗费体力过多,鞋带不整,你帮本世子把鞋带系上。”
难以言说的屈辱瞬间将南宫绍宗彻底淹没,但面对强横的项庭,和脖颈间横着的佩刀,他却生不出一丝违抗之心。
“咚!”
南宫绍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小人为世子殿下系鞋!”
“算你狗东西识相。”
用佩刀拍拍他的脸颊,项庭转身而走。
走了两步,项庭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正愣神的南宫云清:
“嫂嫂不是来看柳儿的,不进来?”
南宫云清刚想否认,却见项庭折回身来,攥着她的玉手就往寝殿带。
“刚才,柳儿还跟本世子提起,你跟她姐妹情深呢。”
听着项庭的随口胡诌,南宫云清回过神就想挣扎。
可即便她挣到脸色通红,却也丝毫挣脱不开。
反而,项庭那粗重的呼吸,和半挟持着她而贴着的身躯,却烫的她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啪!”
“老实些!否则,本世子就将你嫁给项远两年,还是完璧之身的事儿告知全城!
本世子有事要与你私下说。”
轻拍南宫云清翘臀,凑在她耳畔低声威胁一句,项庭深深吸了口气。
南宫云清身上的天然体香,和苏柳儿身上的幽香,完全是两种不同感觉。
南宫云清身子一僵,一时竟羞臊到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殿下,夫人与你入殿而不带侍女,你就不怕传出去惹人非议吗?”
一道低声抗议,从愣住的南宫绍宗等人中传来。
“滚!”
……
“砰!”
寝殿门被重重关闭,与南宫云清一同前来的人俱数被寝殿奴仆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