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憔悴，双眼无神。
两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谁也没有说话。
陈嫂默默地走了过来，在云柚耳边小声地开口：“太太您可算回来了，先生他在这里等了您一晚上，就一直在这里坐着没合眼。”
期间，陈嫂一直劝着祁森，可祁森好似没听见一样，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见到云柚来，陈嫂就知道希望来了。
云柚只是点了点头，一直没有说话。
她带着墨镜，祁森也不知道墨镜之下云柚的眼神。
陈嫂默默地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看着祁森的眼睛，云柚知道离开是没有办法了。
她干脆走了过去，看着祁森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祁森，离婚协议我已经交给祁阿姨了，不久她应该就会拿过来给你，早点签字把手续办了吧。”
话毕，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让云柚奇怪的是，祁森都没有追上来，就那么在原地坐着。
云柚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把自己的东西潦潦草草的收拾好。
收拾完了之后，她找到了自己的首饰盒，里面放着结婚戒指。
这是云柚最珍贵的东西，现在，也要物归原主了。
云柚看着戒指发懵，直到后背传来熟悉的体温。
祁森走过来的时候毫无动静，就这么抱住了她。
“别走。”祁森声音发抖，又带着那么一丝乞求的意味。
一听祁森的语气，云柚也没有办法镇定下去。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祁森，你忘记了，我们本来就是协议啊。”
一直都是的，无论感情多好，就是冷冰冰的协议。
“别走。”祁森还是重复着两个字。
他想多拥抱她一会儿。
“如果要是可以重回到高中的那个时候，我一定鼓起勇气对你表白，就算你看不上我，我也缠着你！”
云柚对着他说。
就是太晚了，少了点勇气。
“对不起，对不起。”祁森抱着他。
眼角有泪滑落。
云柚知道他的苦衷，这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祁森，我的好宝宝，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乖。”
或许是因为祁森曾经极度偏执过，所以云柚在想尽办法安抚他。
可她明明自己也是一个病人啊，她明明自己也不好，还是要学着成长，学着当个成熟的人。
“用生命去威胁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祁森语气呆呆的。
云柚闻言一惊，震惊的说不出话。
祁森什么也做不了，就是因为林启淑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他。
这是云柚想不到的。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母亲会做出来的事情，祁森夹在中间，得多无力。
“我真的好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祁森又说。
换做之前的祁森，或许真的会不管不顾，哪怕林启淑用生命威胁也不行。
可因为云柚，祁森明明都好起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