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层黑纱,好生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荣恒思索片刻,点头:“不错,这个计划很好。”
闻予烟抿唇一笑,眸中是如狐般的狡黠:“荣叔,更好的在后面。”
荣恒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只见闻予烟双指夹过阵法图,随意地扬了扬,满不在乎地说道:“荣叔没发现这个阵法不完整吗?”
荣恒倏然瞪大眼,一把拿过纸张,细细看来。
闻予烟好整以暇地抿口茶,静静等着他。
没一会,荣恒骤然大惊,指着一侧:“这里!这里有问题!”
没错!
那处初一看没什么毛病,但若是被提醒后细细观察便会发现缺了许多细节!
而这些细节便是让人大败的点!
闻予烟点了点头:“没错,之前盗阵法图时,出了点小意外。”
荣恒皱紧眉头,眉间顿时多了个“川”字,他沉声道:“若是如此,我们亦不能用此阵法。”
“不是哦,荣叔。”闻予烟竖起根手指,摇了摇,一副得意骄傲的小模样。
她抬起下巴,眸中的傲气震慑人心,说的轻松又无所谓:“我可以补。”
荣恒一愣。
“只要看到具体的阵法,我便能根据不完整的阵法推出剩下的那部分。”闻予烟笑眯眯的,眼神却很是凌厉,她一字一句,像是在发誓般:“您放心,我定能做到!”
荣恒一怔,望着那双清透却满是坚韧的眼眸,缓缓点头,“你是我们的鸾月将军,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即使才认识闻予烟几天,但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已知晓闻予烟是个说到做到,说一不二的人。
她说能守住兴城,于是手持缚月,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将侵略者永埋在城外!
她说能打赢他,于是排兵布阵用兵如神,轻松地将他们几位老将军困在包围圈,心服口服地认输!
她说能夺回邱城,于是初一拿到兵权,便片刻不休息地来找他商议,甚至拿出了全天下各方势力都想得到的萧家军阵法图!
对于这个小丫头,他在一次次地质疑中缴械,如今除了信服她,好像已经做不到其他事了。
不信她,难道还信他们这群数年拿不下邱城,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寄人篱下任人欺辱,除了愤恨其他什么都做不到的老东西吗?
他觉得不应该。
闻予烟羞赧地摸了摸鼻尖,腼腆道:“那便好。”
明明一直都是狂妄又嚣张的性格,突然害羞一笑,竟还真的像个小兔子,有些可爱。
荣恒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闻予烟抬眸,眸色微暗:“这个老鼠细心又谨慎,没做好万全准备,他是不会出手的。所以,我推测前面几天他尚不会出现,会尽可能地拖几天,确定安全后才出手。”
“所以,我会安排手下的暗卫夜夜守在那,时刻盯着。”闻予烟摸着下巴,闪过一丝灵光:“我想说的是……我们不一定要抓他。”
荣恒一愣,奇怪道:“为何?”
闻予烟嘻嘻一笑:“将计就计如何?”
荣恒一顿,闪过一个猜想。
“没错,就是你的那个想法。”见他似乎也有所想法,闻予烟肯定道:“他不是要盗阵法图吗?那我们便做个假的阵法图任他盗,届时,便可根据有问题的阵法击败李河,这样百益而无一害啊!”
“你的意思是,知道此人身份后,先不抓他,反而任由他将错误的消息传出去?”
“没错!”闻予烟眼睛亮亮的:“荣叔觉得如何?”
“很坏。”荣恒板着脸严肃道。
像是不同意她的提议,闻予烟挑了下眉,就见素来严肃的荣将军坏坏一笑,笑得竟有几分像她。
他道:“不过……老夫喜欢!”
闻予烟扬起唇角:“至于到时候,李河如何震怒于细作,又会怎么死,便和我们无关了。”
荣恒冷哼一声:“不论是谁,老夫定不会放过他!”
闻予烟冷声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她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冷若刺骨,像是淬着极地下的寒冰。
她眸色漆黑,像是在感叹般缓缓说道:“届时,我要让他尝尝我的新宝贝才行!”
“新宝贝?”荣恒挑眉:“什么东西?”
闻予烟坏笑:“毒药。”
荣恒:“这个好,多弄些来!”
“叔,你好像学坏了。”闻予烟眯着眼眸,细细打量他。
荣恒哼笑一声,一本正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闻予烟挑眉,沉默不言。
这个黑,应该不是她吧?
她咳了咳,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静默片刻,缓缓说道:“叔,不要伤心。”
荣恒一怔。
“闻家军很好,有问题的只有那个细作,不值得因他伤心。”闻予烟静静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这么多年都喂不熟的白眼狼,死了也好,留着最终只会变成农夫与蛇。”
“你觉得呢?”闻予烟笑盈盈地扭头看他,眸中带着笑意与隐隐的担忧。
荣恒愣了片刻,敛下近几日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