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迈动作生生割裂这几分温婉,
她大步大步三个一跨,三两下便上了顶,身后的陈公公心里暗暗吐槽这亳不淑女的大小姐,一边又认命地跟着。
两侧的侍卫对她恭敬行礼,闻予烟懒懒地回了礼,便大步跨进殿中。
御书房比金銮殿小许多,但依旧肃穆庄严,龙延香较之一年前更浓了些,殿中的火烛微微晃动着,倒映的光影也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令闻予烟惊讶的是,殿中除却西景帝与杨之疏外,还有几位大臣,依官服推测许是文武臣皆有。
闻予烟不动声色地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西景帝唤到身前。
闻予烟正欲行礼便被叫停。
她抬眸望去。
西景帝正值壮年,许是常年板着脸,显得面容硬朗肃然,但又因其母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美人,所以即便刻意硬化,也仍旧透出几分俊美之气。
他此时嘴角带笑,和蔼地看着闻予烟,扬声道:“烟儿此行如何?”
几位大臣都不加掩饰地打量她,闻予烟也不慌,笑盈盈地说道:“幸不辱命。”
西景帝一愣。
闻予烟从袖口掏出一份纸张,将其递给疾步走来的太监。
太监拿着阵法图匆匆走回,将其交到西景帝手里。
西景帝惊诧地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萧家军阵法图就这样到了他手里,破萧家军战无不胜的秘诀就在这张又薄又小的纸张上。
察觉到那几位大臣的好奇,闻予烟解释道:“一年前,予烟受命潜入北冥盗取萧家军阵法图,如今阵法图就在此。”
大臣纷纷鼓圆了眼。
他们年岁都已较高,脸上的皱纹更深更密了些,微微张开嘴大惊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但在场没人在笑。
就连杨之疏都一改平日里的沉稳温润,瞳孔微微放大,怔然地望着西景帝手里的阵法图。
龙延香绕于鼻尖,闻予烟不适地揉了揉,又失态地打了个喷嚏。
“阿秋”一声,震的众人都齐齐望向她。
闻予烟讪讪地笑了下,默了片刻,散漫地打着商量:“你们继续?”
众人:“……”
西景帝瞧她这混不吝的样子,无奈摇头,将阵法图递回太监手里,对下面的人道:“你们也瞧瞧。”
太监先将阵法图给到杨之疏手里,后者皱着眉看了许久,缓缓道:“是阵法图,这一块阵法儿臣曾经见过。”
他指着图上的一角,冲西景帝点头。
闻予烟不虞地哼哼:“本就是真的。”
杨之疏失笑,冲气鼓鼓的少女作揖:“是之疏失礼了。”
闻予烟摆摆手,又冲那几位大臣挑眉:“几位大人不看?”
几位大人早想看了,尤其是那几位武将,急得眼睛都在发红。
杨之疏离的近,直接递给了他们。
若说几位谁最了解军队阵法,那武将定是不遑多让。
他们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下来,一会瞪着眼,一会点点头,一会皱眉,一会又捶胸恼怒,动作都不带重复的。
闻予烟看得有趣,勾着唇乐的紧。
即使这一路经历了万般危险劫难,即使许多人都说她做不到,但她义无反顾,没考虑过任何万一,只一头栽进自己的目标,一条路走到黑,最后走出柳暗花明与康庄大道。
坐在上方的西景帝眯着眼,慢慢地吐出口气,又无奈地摇头。
——是他眼拙了。
他看向正望着他的杨之疏,后者笑得温润如玉,轻轻冲他点头,眸间的流光绚烂夺目。
懂了他的意思,西景帝最终只能放下。
闻予烟是鹰,不该困于此。
……至少,现在不该。
几位大臣平静下来后,西景帝问道:“烟儿是如何做到的?”
素来厚脸皮的闻予烟,望着在场的几位皆年长于她的男人,莫名有些囧。
她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含糊地说道:“那啥……无所不用其极?”
众人:“……?”
“不愿说便罢了。”西景帝肃然望向那几位大臣,沉声道:“一年前,朕答应过烟儿,若她能成功盗取阵法图,便让其镇守边疆,成为新一代镇国将军。”
话一撂下,全场肃静。
几位大臣脸色骤变。
其中一位出列作揖:“皇上,臣以为不可行。”
闻予烟神色淡淡,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臣附议。”又一位大臣道,看服饰许是武将:“臣以为,领兵打仗非是简单之事,闻小姐怕是受不了那苦。”
“呵。”倏地,一位武将冷喝:“受不了?据臣所知,闻小姐年七岁便离京学艺,十岁便游历江湖,受过的苦或许不必在战场上少!”
闻予烟一顿,抬眸望向这位武将。
武将冲她抱拳行了个礼,继续道:“且臣早便听闻,闻小姐年少便将闻家枪法学了九成像,在江湖更是学了不少才能。以此,臣以为,可行。”
“会枪法便可以了?”另一位武将嗤笑道:“闻小姐若想接闻将军之职,需得率领士兵作战,小姐可会?”
那位为闻予烟说话的武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