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四人,各怀心思,直到深夜才各自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忽然赵小宝在隔壁屋惊呼了起来:“少爷,少爷!”
李乘风猛的一下跳了起来:“怎么了?”
赵小宝有些畏惧的看着李乘风,站在门口处道:“那个……韩天行,他走了……”说着,他拿出一张银票,有些难堪的说道:“你让我塞的银票,他发现了,又悄悄的塞了回来。”
李乘风沉默了一会,他一声喟然长叹:“书生虽无缚鸡力,胸中却有傲骨寒啊!算了,人各有志,希望……他将来能顺利吧。”
苏月涵虽然也为韩天行的经历而动容,可是她活的岁月时间太久了,见惯了人世间的各种不平事,早就炼就出了铁石心肠来,她不希望李乘风沉浸于这种颓废的心态之中,便赶紧岔开话题,道:“少爷,你不是与大师姐还有约么?”
李乘风一个激灵,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韩天行的事情虽然让他激奋不已,可更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若是足够强大,又岂能如此憋屈的看着不平之事在眼前发生,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李乘风只觉得胸中燃烧着一团火焰,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大师姐,然后修炼成大修行人,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束缚。
唯大修行人能自在无碍!
这是李乘风翻看《炼气通法》时,开篇第一页总纲上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便能激励得每一个翻阅者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李乘风定了定神,很快洗漱完毕,与苏月涵、赵小宝便往藏秀阁而去,可刚走出去不多久,一行人快要到传送台时,忽然间瞧见远处山门下挂着一个人,这个人在半空中随风摇晃着,形单影只……
李乘风看见这一幕,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与赵小宝和苏月涵飞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小宝低声道:“不会是……”
李乘风忽然撒腿向前狂奔,他奔到近前,果然瞧见吊在山门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天行!
只见这藏剑阁的山门下吊着一个落魄的书生,他身材单薄,衣衫破碎,在这寒风瑟瑟的山门下脖颈吊在绳索之中,身子随着寒风微微摆动着,说不出的悲惨凄凉。
李乘风顿时热血上涌,他扭头对赵小宝喝道:“快救人!”
赵小宝身形一蹿,手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子母剑,一剑将绳索斩断,李乘风在下方双手接住,苏月涵上前伸手一摸对方脉搏,她看了李乘风一眼,低声道:“再晚一点,就没救了!要救么?”
李乘风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苏月涵用力掐了掐韩天行的人中,又在韩天行的胸口处用力一按,这样按了十几下后,韩天行忽然一声咳嗽,醒转过来。
韩天行此时唇白如纸,面色蜡黄,形容十分吓人,他一眼看见李乘风,顿时两行热泪便滚了下来,他道:“乘风师兄,你为何又要救我?”
李乘风胸口如压一块巨石,他强忍着悲愤,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寻死?你若是死了,我是不会带消息给你老娘的!要说,你自己亲口去说!”
韩天行捂脸哭道:“我离家时曾对老娘许下诺言,若不及第便要修行,此时及第修行两头皆空,我有何面目去见我娘!她为了供养我读书,为了支持我修行,她起早贪黑,累得已经不成人形……我,我现如今一事无成,又哪里有脸面去见她!”
说着,韩天行捂着脸,喉咙里面发出嗬嗬的声音,听得李乘风眼眶发酸。
李乘风对韩天行道:“你不要自寻短见,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门槛!你在这里等着,等我消息!一会躲着藏清阁的人,不要让他们看见你!”
说着,他扭头朝着鹫峰山的戒律堂奔去。
这个时候正是戒律堂出早课的时候,李乘风奔到戒律堂,果然看见秦灭亲、欧阳南、苏由等人正在戒律堂前的广场中等待着,大师兄也同样站在广场的正首处。
大师兄瞧见李乘风,喝道:“李乘风,你迟到了!罚背诵戒律五十遍!”
李乘风径直上前,他直视大师兄,目光中充满了倔强与愤怒,他朝着大师兄一礼,大声道:“大师兄,责罚的事情一会再说。现在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大师兄首肯!”
大师兄脸色一沉,他沉声道:“你想说什么!若是要替那个藏清阁的叛徒求情,就大可不必开口了!”
李乘风梗着脖子,怒道:“不,我一定要说!”
大师兄大怒:“李乘风,你放肆!”
李乘风也毫不示弱,他大声道:“是,我今天就放肆一回了!”
秦灭亲眉头紧皱,他道:“乘风师弟,大师兄也是为了咱们藏剑阁好,你大可不必如此倔强。这个藏清阁的人来历不明,目的不明,而且,他出现的时机,你不觉得太巧了一点么?为何刚好灵山大会结束他便出现了?”
李乘风冷笑道:“所以,这就是大师兄的心结忌惮所在么?”
大师兄面现怒容:“我做事,不需要你一个新人来指手画脚!”
李乘风道:“好,那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你们担心他是内奸,那好!我问你们,灵山大会召开的时候,我们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