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去疾想了一下对方启善问：“老爷子，我能不能去一起听听您讲学？”
“嗯？你想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有什么难处吗？”胡去疾问。
方启善摇头说：“那倒不是，只是老夫教的 都是些垂鬓小儿，老夫也只是教他们一些基本的道理罢了，你真的要去听吗？”
胡去疾没有犹豫：“可以，反正也是闲着无事，您老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想去听听。”
“随你吧，晓萧！吃完了吗？功课做完了没有。”
方晓萧听见爷爷的声音把头埋到大碗里，像是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方启善见孙女这样就明白了，他也没有呵斥，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的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
胡去疾就在一边帮忙，他觉得这爷孙俩好像有什么事情，但是时间太短了他还没看出来。
方晓在装了一会后发现他们在干活后也开始了帮忙，很快，这便收拾好了。
关好院门，方晓萧背着一个包搀着爷爷走在前面，胡去疾跟在两人身后，他看似在行走但是心神却沉浸在昨夜他看的那本左门当中。
几人慢慢穿过村子，路上有起的早的村民会笑着和方启善打招呼，也会诧异的看向跟在方启善身后的胡去疾。
来到村子中间，这里有一片圈起来的空地，里面有一个小池塘，旁边栽着柳树，再旁边就是方启善讲课的地方。
一间空房子，里面摆着一排排的蒲团和矮桌，这些蒲团最前面靠着进门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点的蒲团，看样子是方启善的位置。
他们进来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方启善便看见站在门口看着池塘里的小鱼的胡去疾，他摇摇头也走到胡去疾身边。
别看方启善年纪不小了。但是身子骨倒是很硬朗，连拐杖都不需要，胡去疾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老爷子说：“老爷子，忙完了？”
“嗯，现在时间太早，等过一会孩子们就该过来了。”方启善捋着胡子笑了一声，然后神色突然肃穆的对胡去疾说：“年轻人，你不是普通人吧？”
“嗯？老爷子何出此言啊？”胡去疾问道，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方启善捋着胡子说：“不知道，或许是直觉，或许是活的时间长了总会明白一些，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和我年轻时遇见的一个人很像？”
“长得很像？”胡去疾问。
“不，气质很像，你身上有那人的气质，虽然很微弱。”
“气质？我还要这种东西呢？”胡去疾笑着说，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气质，如果有的话，那肯定不是好人的气质。
方启善好像没有注意胡去疾的样子在自顾自的说：“那是一个老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救你的针法却是他教我的，要不然你可能现在还醒不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说明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胡去疾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大概猜到方启善说的老人是什么人了。
能将他那么严重的伤势都治好，而且还没有留下一丝伤痕，这肯定是那些修仙者的手段。
方启善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刚还想说什么，抬头一看，阳光已经完全驱散薄雾，“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课了，等晚上回去再说。”
小池塘的一边，十几个孩童嘻嘻哈哈的走来，他们背着书箱，迎着金黄的阳光。
他们看见站在池塘边的方启善的时候都齐齐弯腰喊了声：“方夫子好！！”
然后他们看着站在一边的胡去疾疑惑的挠着头，“这是谁啊？”，方启善听见他们喊笑着：“好，好，先进去做好，马上开始上午的课程。”
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走进了室内，方启善笑着看孩子们都进去后对胡去疾说：“老夫其实也不会什么，只是年轻的时候走的路多，见得多了些，倒也能教一些为人之道。”
胡去疾点头赞道：“为人之道？何其艰难，老爷子你这是活得很通透啊！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行万里路？好一个行万里路！！好句，好句，老夫上课去了，你可以在旁边听听。”
方启善缕着胡子走进了屋子，胡去疾并没有一起进去，他只是站在池塘边看着水里的鱼。
不一会屋内朗朗读书声响起，清脆悦耳，朗朗清明：“人为善，无病祸，善为宝，用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耗之有余······。”
胡去疾在外面稍微听了一下便不想听了，倒不是方启善教得不好，相反，他很认同方启善教的东西，只是这些现在不适合他了···。
他看着因为读书声音响起，池塘里的小鱼居然不害怕，反而聚集在胡去疾旁边好像在听着里面孩童的朗读声。
“咦？”胡去疾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左手轻抬，上面一枚黑色古怪的戒指，毫光一闪，他的手中出现一个玉瓶。
这是黎州戒指里的那些丹药，胡去疾不认识所以不敢乱吃，不过他觉得可以让别的东西先试一下。
这瓶里装着的是几粒白色的丹药，他拿出一粒来刚抬手想要扔进水中，突然想到要是这丹药很珍贵怎么办？胡去疾想了一下决定换个方式。
他用手在那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