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有些兴奋,他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伽衡在叛军中是何的人物,但想来他的身份不会太低。
能把这样的人抓住,可谓是大功一件啊!
刺史大人问:“南乔,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孟南乔也说不好:“我也不清楚。”
“好吧,”刺史大人笑道:“总之,此番是多谢你了。”
“等他醒来之后,我一定要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才行。”刺史大人说道。
刺史大人高高兴兴的来了,又兴致勃勃的离开。
孟南乔在月光下站的一夜,直到那一轮满月消失在夜空中。
伽衡被关起来的第4天,孟南乔终于受到了她期待已久的信件。
一个多月,沈长暮终于送信来了。
孟南乔有些欢喜,把信封拆开之后,发现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无非就是今天早上喝了一碗白粥,今天晚上帐篷里有些冷,这样零零碎碎的琐事。
信件的末尾,滴了几滴墨水,看得出来写这封信的主人有些犹豫。
南乔,这已经是第五封信了,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你现在安全吗?还是说信件在路上遗失了?
沈长暮在信里这样问她。
孟南乔这才恍然大悟,她之前一直以为沈长暮军中事忙,没有时间写信。
看完这一封,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没有写,而是,信都被人截胡了。
至于截胡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孟南乔磨了墨,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几页纸。
她正准备让人把这封信送出去,就在门口遇见了刺史大人。
孟南乔微怔:“大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刺史大人有些挫败,无奈的说:“南乔,这个伽衡实在是嘴硬的很,从他醒来之后,这都两天了,硬就是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牢房里的刑法都上了一遍,可别说开口交代了,他连声都不发一声。”
刺史大人叹了口气,像是没办法了:“我又不能真的把他弄死,可他这样一直不开口也没办法啊。”
孟南乔笑了一声,然后说:“刺史大人,若是从前,我和他还有点矫情,但是现在,你也知道,他怕是要恨死我了。”
“所以,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孟南乔说道。
刺史大人也很理解,但是:“南乔,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莫非是真到了这种境地,我也不会来找你。”
“可是,这两天里,伽衡就说过一句话,便再也不肯开口了。”
“我要见她,让孟南乔来见我。”伽衡酒醒之后,发现自己待在地牢里,便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宿醉之后嗓子有些发紧,伽衡用力的拍了一下铁栏杆,把守卫吸引了过来。
伽衡沙哑的声音,说:“我要见她,让孟南乔来见我。”
孟南乔站在站在地牢的入口,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跟着守卫走了进去。
孟南乔知道伽衡肯定会受到刑罚,但她再见到伽衡时,她发现她对古代的刑法有些低估了。
伽衡被绑在一个十字的木桩上,手脚都用几条铁链锁了起来。
他的手指头和脚趾头都是鲜血淋淋的,指甲盖被人连根拔起了。
他的身上遍布着各种伤痕,刀割剑砍,烙铁,滚水……
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滴滴,没几块好皮。
换做普通人,受了这种酷刑,就算不死也快没命了。
但是伽衡,他听到这阵轻盈的脚步声之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南乔,你来了啊。”
“嗯,”孟南乔沉默半响,才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伽衡笑了笑:“说什么?我一个和尚,哪里就值得用这么重的刑罚。”
孟南乔看着他,说:“别装了,你叫我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听这些废话。”
伽衡动了动,身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作响,他嘲讽的说了一句:“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孟南乔点点头,肯定的说:“是朋友,你是我这一年里,交到的最喜欢的一个朋友。”
伽衡扯了扯嘴角:“我虽然没什么朋友,但我也知道,朋友之间可不会背后捅刀。”
孟南乔说道:“我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我若是不出手快一些,难说最后进入刑房的人是谁。”
孟南乔叹了口气:“也难说,你最后会不会为了那些武器,对我严刑逼供。”
伽衡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虚假消息,打乱我的判断的?”
孟南乔点点头,道:“差不多,毕竟那时候我手里没什么筹码,总要先稳住你,免得你狗急跳墙。”
伽衡低声骂了一句:“你们夫妻俩真是,一样让人讨厌!”
伽衡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到我头上的?”
孟南乔回说:“从你带我去军营回来之后吧。”
“那么早?”伽衡笑了一下:“难怪你那时候非要离开,原来这么早就发现了端倪。”
这两个昔日的朋友,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