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脑子也活络,母子连心,立刻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你是想……?”
韩玉飞喝了口茶:“父亲老糊涂了,这个家的掌权人,该换一换了。”
“你那时候几次去劝你父亲放人,该不会就已经想到了今天吧?”韩夫人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自己的儿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绝对没有这等心机。
韩玉飞却笑道:“哪能啊,我就是单纯觉得,父亲斗不过孟南乔而已。”
韩玉飞咬了一口点心,含糊不清地说:“咱们先不急着出去,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
韩玉飞母子这一边倒是不急,但是韩老爷和韩管家却急的很!
韩老爷狠厉的看着管家:“你就是这么办事的?让人闹到了家门口?!”
管家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解释:“从前都是这么干的啊,可是,可是也没遇到过这样的野路子啊!”
有了这三个霹雳蛋的威力,孟南乔想见的人,很快就来了。
韩府的人前脚刚打开门,后脚官服的人也来了。
韩老爷一看到县令,一改之前的狠厉,唉声叹气的说:“请县令大人做主,这群人在小民门口闹事,闹的我这是家宅不宁啊!”
孟南乔饶有兴趣的,看着韩老爷的恶人先告状。
县令大人却只是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便温声询问孟南乔:“沈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此差别对待,谁亲谁疏,一眼分明。
孟南乔对着坐在轮椅上的韩老爷,抬了抬下巴:“喏!就是这个人,绑走了我的三个孩子。”
这种事韩老爷怎么可能会认,立刻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清清白白,几时做过这样的事!”
县令大人也道:“沈夫人,我知道你寻子心切,但万事都要讲证据才行。”
孟南乔早有准备,她打开一个小方盒,里面放着的正是那块帕子:“这上面放了迷药,正式命令我儿子的作案工具,大人只要派人以此搜查,竟然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案发地点,有不少乞丐都曾看见,有两个男人迷晕了三个孩子,又把三个孩子抱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正是韩家的马车。”
孟南乔拱了拱手:“大人,若非人证物证俱在,我是断然不敢上门要人的。”
县令大人啪的一声,把盒子盖上,厉声道:“韩万程,你还有何话好说?!”
韩老爷却死不认账:“证据可能是你伪造,人证可能是你花钱雇的,你就是血口喷人!”
县令大人不愉道:“不管是与不是,你都得去衙门走一趟,你若真是冤枉的,本县令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躲在门后听墙角的韩玉飞,为自己父亲的智商感到了担忧,又担心自己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个蠢样。
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敢当着县令大人的面狡辩,妥妥的蠢货!哪怕你私下和县令求情,都比这样好!
韩玉飞知道刻不容缓,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厮:“走,我们去救人。”
韩老爷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冤种儿子,在双方僵持不下之后,义正言辞的说了许多话。
他甚至还放出狠话:“既然你们说我绑了三个孩子,那你们就进府里去搜!若是能搜到三个孩子的踪迹,你们就是把我大卸八块,我也认了!”
“可若是搜不到,哼!孟南乔,你如我韩家名声,甚至公然污蔑我,若是搜不到,你必须得对我磕头道歉,奉上白银万两!”
“否则这事没完!”
孟南乔心下一沉,这韩万程说的如此果断,看来他必定是将三个孩子藏的十分隐蔽,自信谁都找不到。
这就难办了。
孟南乔眯眼看了看韩万程的干瘪身躯,在思考大卸八块的可能性。
韩老爷见孟南乔不敢接话,还以为她是怕了:“孟南乔,你要是怕了,现在就磕头认错,那白银万两我就不要了。”
县令大人自然是偏心孟南乔这个官夫人的,出来打圆场:“韩万程,做事不要太过了,哪怕你真的没做下错事,也不该索要这样的赔偿,白银万两?你这不是逼着人家去死吗?”
韩万程从前给县令孝敬过不少好东西,可一到关键时刻,这县令居然还偏心外人!
韩万程忍不住阴阳怪气:“县令大人,这孟南乔究竟是许了你多少好处啊?居然平白帮他冤枉好人?我韩家也不是给不起。”
这话一出来,简直就是站在县令的雷区蹦达。
就连孟南乔,都忍不住为他鼓掌,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啊,不管他今天犯没犯事,恐怕都得去牢里走一趟了。
官员私下受贿,古往今来都是大忌!
县令在看到人证物证时,就已经有了八分猜测,这事估计就是韩万程干的。
但是县令这些年收了他家不少好处,本来还想着,要是三个孩子没有受伤,便大事化小,罚些钱财便算了。
可是,县令眼神一冷,这韩万程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大庭广众之下,敢说他受贿,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
“放肆!”县令威声一喝:“你可真污蔑朝堂官员是何罪过?”
韩万程有些被吓住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