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玩笑道:“那我们这算是,替天行道了吗?”
沈长暮一本正经的说:“当然算是替天行道,本举子都批准了。”
孟南乔轻笑了一声:“那就多谢大人了。”
孟南乔转悠了一圈,突然想起那个土匪说的话,于是道:“你说,被他们抢劫过来的钱财,是不是已经不在山上了?”
“嗯?”沈长暮看着她:“怎么说?”
孟南乔理了一下思绪,说:“他刚才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就是,他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也就是说,他抢劫到的这些钱财,自己手里留不下钱,大头都得上交。”
孟南乔越想越觉得自己白费了一场力气。
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丢失的钱财再次易主了!
沈长暮倒是有另一种思路:“那倒也不见得,他们总不可能每抢劫一个人,就把钱财给他们上头的人送过去。”
“应该是收集好一定的数量,或者是规定好了一段时间,这样定时定点的,运送赃物!”沈长暮说道。
孟南乔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这我当然也知道,可是这都过去10多天了,说不定钱早就已经送走了。”
虽然,出发的那一天,孟南乔特地留了个心眼,只带了十两银子上路,剩下的那4000多两银子,都还在云水镇,被她埋在地底下了。
可是,马车上还有一些别人送的礼品,还有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藕丝,再加上匹马车,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了。
这么多钱,够她干好久了。
孟南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孟南乔制作这些霹雳弹,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却也想偷偷摸摸的来个黑吃黑。
既然那些官员不作为,保护不了自己的百姓,那她就只好自保了,顺便为民除害!
孟南乔为此,不说不眠不休,那也起码是高强度的工作了10来天,都差点猝死过去了。
结果!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结果连个毛都没找到!
孟南乔现在简直想撅过去,不想面对现实。
沈长暮安慰她:“你要实在舍不得,那等过段时间,咱们再去把他的头儿也端掉,大赚一笔。”
孟南乔白了他一眼:“你这可真是个馊主意,我敢端掉这个土匪窝,是因为他只有二三十个人。”
沈长暮对此似乎很有信心:“有你制作的那些霹雳弹,哪怕对方有几百个人,咱们也有机会获胜。”
孟南乔摆了摆手,还是有点怂:“算了算了,我也不想麻烦,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
“要是他们还没把钱财运送出去就最好,要是已经送走了,那就算了吧。”
屋外火光冲天,李阿木三兄弟显然是已经开始处理尸体了。
不多时,李阿森给他们在房间里烧了个小火堆:“主子,家主,饭菜还要再过一会儿。”
等李阿森出去了之后,孟南乔便关闭了门窗:“啧!一边吃饭一边看尸体,实在是有些倒胃口。”
沈长暮解开身上的外袍,铺在床上:“那你上床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孟南乔欣然上了床,有点嫌弃那群土匪盖过的被子,于是把它们踢到了床脚。
沈长暮又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说起来,你为什么让李阿木他们叫你家主啊?”
孟南乔侧躺在床上:“不行吗?”
“行倒是行,只是……”沈长暮轻笑一声:“按照常态来说,他们叫我主子,应该叫你主母才对。”
突然被点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孟南乔还有些不自在,虽然他们都在一起睡过了。
虽然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睡过。
孟南乔撇了撇嘴,挪开了眼睛:“主母这个称呼我不喜欢,这喊的,好像我不如你似的。”
这就是孟南乔的心里话,她要当就要当那个最高的掌权人,但是主母这个称谓,却好像让她平白无故矮了一头。
“谁敢这么想,”沈长暮打趣道:“我们这一帮人可都是靠着孟老板在过活。”
孟南乔被他这句话成功取悦了,锤了锤他的胸口:“你为官,我经商,咱们强强联合,名利双收!”
久经别离的小夫妻俩,就像是一对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一茬一茬的聊着天。
从山高聊到了海阔。
直到木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南青的声音:“主子,家主,松口了。”
孟南乔一顿,立刻从床上跳了下去,连忙把门打开:“他说什么了?”
南青只往屋里瞧了一眼,便立刻尴尬地挪开了眼睛,这也太烈火干柴了吧?就这么一会功夫,主子连衣服都脱了?
南青自觉的往屋外退了一步:“那什么,其实也不着急,你们继续。”
孟南乔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上面了,现在简直是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问:“嗯?继续什么?”
沈长暮起身走到门口,看了南青一眼:“有话说话。”
南青垂下眼眸,不敢乱瞟:“他说他们抢过来的钱财,上交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都被他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