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村头的几家村民,一拥而上,围了过来。
纷纷用眼睛打量着,眼前这辆稀奇的马车,嘴里止不住的发出感叹:“哎呦!这就是马车吧,有一次去云水镇上时,我远远的看过一眼。”
“就是马车,你看看这马儿,多么壮实啊,得不少银子吧!”
村民们掰着手指头算:“最起码也得,也得要个五六两银子吧!”
“这么贵的马车,说买就买了,翠花现在可算是发达了!”
孟南乔没敢告诉他们,光是一匹马就要几十两银子。
孟南乔笑了笑,对着围过来的村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驾着马车往村子里面去了。
还没到地方,孟南乔就看见孟有财一个人蹲在门口玩石子。
孟有财听见动静,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欣喜的叫了一声:“姑姑!你回来了!”
孟南乔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把绳子拴在门边,道:“有财,怎么一个人在门口玩?你爹爹呢?”
孟有财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这几天爹爹一直在喝酒,都不太理我。”
孟南乔拍了拍孟有财的脑袋,说了一声:“那姑姑进去帮你劝劝。”便径直走了进去。
孟南乔隔着房门敲了敲。
许久之后,屋里才传来孟大祥一声:“自己去煮几个鸡蛋吃吧。”
孟南乔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随后走去厨房,米缸已经快见底了,也没什么菜。
孟南乔便撸起袖子,去地里摘了一把青菜回来,然后又煮了一个炒鸡蛋,一个酸萝卜丝。
把饭菜做好之后,孟南乔先让孟有财进来吃饭。
孟有财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之后,才摸着肚子打着饱嗝:“真好吃。”
孟南乔吃了半碗之后,就放下了碗筷:“有财,你一日三餐都在吃什么?”
孟有财摸了摸头:“早上中午吃鸡蛋,晚上吃面条,好久没吃过大米饭了。”
孟南乔沉默了一下,才问:“有财,你想娘亲吗?”
孟有财点点头,说:“当然想了,但是娘亲好像变得有点可怕,不过,我还是挺想她的。”
孟南乔拿了个大碗,把剩下的饭菜倒在一个碗里,给孟大祥送去。
门被打开的时候,孟大祥闭了闭眼:“有财,把门关上,晚上爹爹再给你下面条。”
孟南乔把碗“哐”的一声放在桌上:“我要是再不过来,你们爷俩得把自己饿死在家里。”
听到这个声音,孟大祥这才意识到,是孟南乔来了。
孟大祥想笑一笑,可一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苦笑:“南乔,你回来了?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你在做饭啊。”
孟南乔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先起来把饭吃了。”
孟大祥躺在床上不动,孟南乔就使劲的拽他。
躺也躺不踏实的孟大祥,只好磨磨蹭蹭的下了床,端起海碗,大口大口的往里面扒饭。
孟南乔重新做了下来:“几天没吃饭了吧?”
孟大祥放下碗筷,抹了把嘴,狼狈的点点头。
兄妹两人坐在一间屋里,却相顾无言,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孟南乔先开了这个头:“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如果不是我,嫂子也不会神经失常,也不会失踪。”
孟大祥摇了摇头,但许久之后,还是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一点吧。”
孟大祥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唉,可能大哥的心是黑的吧。”
孟南乔虽然早就感觉到了,但亲口听他这么说出来,还是难免有些难过。
孟南乔扣了扣手指,强装镇定的说:“人之常情吧,毕竟你失去了妻子。”
孟大祥还是没有抬起头,但哽咽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一些。
孟南乔坐在一旁,平复好心情之后,从怀里拿出钥匙,放在桌上:“大哥,我要离开云水镇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回来。”
孟大祥哽咽的声音一顿,从臂弯里慢慢抬起头:“离开,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孟南乔实话实说:“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霖瓦县。”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也许过一两个月就回来,也许不回来了也说不定。”
孟南乔说出这话时,心底居然有一股悲凉的感觉。
从今以后,恐怕要四海为家了,也不知何处才是她的落脚点。
“不回来了?”孟大祥喃喃自语道,然后又问:“你的根就在云水镇上,就在孟村里,为什么要离开?”
孟南乔十分中二的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再说了,云水镇上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呆腻了,总要出去见见世面的。”
孟大祥这种乡下的庄稼汉,是不能理解的,在他们的认知中,落叶归根,有祖宗在的地方才是家。
但是,孟大祥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别人,出去见更宽广的天地:“去游山玩水吗?”
孟南乔道:“不是,出去做生意。”
孟大祥又道:“你现在的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