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含糊的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厨房走去。
吃面的时候,孟南乔觉得,自己夹面的手都在颤抖。
她轻叹一声,这种体力活的钱,果然不好挣啊,还是趁着这两天,赶紧把店里其他人陪养一下,尽快出师吧。
简单扒了两口面,用水冲了一下,孟南乔便爬上了床,睡死了过去。
再次模模糊糊醒来时,隐隐听见了沈长暮和三个崽崽说话的声音。
“明日爹爹就要去省城了,你们在家里要乖乖听话。”
三个崽崽才和自家爹爹团聚不久,乍一听见又要分别,自然又是一顿叽叽喳喳。
孟南乔就被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吵醒了,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沈长暮,你明天就要去省城了?”
“嗯,吵醒你了?”沈长暮回道。
孟南乔随手扒拉了一个崽崽抱进怀里,揉面团似的,揉了两把:“可不是,都怪你们。”
三个崽崽立即心虚的认错:“娘亲,对不起,我们下次会小声一点的。”
孟南乔立马就说:“那你们明天早上去给娘亲做饭吧,不然,娘亲可不会原谅你们。”
暂时还够不到灶台的三个崽崽:“……好的,娘亲。”
蹂躏完三个崽崽之后,孟南乔才说回正事:“你要去省城怎么不提前说?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好。”
沈长暮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不会自己准备吗?”
孟南乔便问:“衣服都备好了吗?等你回来的时候,天气可能已经转凉了,需得多备几件厚衣服才行。”
说到这里,孟南乔突然戛然而止,差点忘了,从前家里穷的耗子都不敢来,哪里有什么厚衣服?
就算有,也是四处打补丁的。
孟南乔如今已经略有薄产,自然不可能再去光顾这些衣服。
“算了,到时候你就在省城买两件衣服吧。”孟南乔说。
不只是沈长暮,还有自己和三个崽崽,都要重新做衣服了,做秋衣。
孟南乔又指了指床底下:“需要多少银两,明天早上你自己拿吧。”
沈长暮失笑:“你这藏钱的习惯,真的不怕被别人一锅端了吗?”
“怕啊,”孟南乔翻了个身,躺平:“但不放在这里,还能放在哪呢?”
也不能挖个坑埋了,毕竟这些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呢。
孟南乔以为明天早上,自己大概是起不来的。
没想到,居然又醒来了,而沈长暮也恰巧还没有走。
但既然赶上了,孟南乔想了想,还是该说几句临别赠语的,比如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这种。
但是,沈长暮猝不及防的拥抱,却让她的这几句临别赠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沈长暮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太累了,好好吃饭,冷了就添衣,别着凉了。”
孟南乔对于这种离别赠言,基本无感,只要不是傻子,那自然都知道,饿了会吃饭,冷了会添衣。
哪里有必要再啰嗦一遍。
但真正让她错愕的,还是沈长暮。突如其来的拥抱。
孟南乔比沈长暮矮一个头,额头正好靠在他的脖颈处,看着他因为说话,而起起伏伏的喉结。
她磨了磨牙,突然想张嘴咬两口。
还没等她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咬人的冲动时,沈长暮就已经放开她了。
沈长暮看出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孟南乔摇摇头:“没事。”
自己可能得去买一个磨牙棒,她也不属狗啊,怎么想张嘴咬人呢?
孟南乔晃了晃脑袋,实在想不明白。
“南乔,今天我们还开店吗?”
李兰香的声音把孟南乔的思绪拉了回来,回过神来后,沈长暮和南青早已坐着马车离开了。
“今天不开店,全体员工集体培训。”
昨天下午那一番动静,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少人都想来一探究竟,看看那些将烤肥肠夸得天花乱坠的人,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但一走到零度冰饮,就吃了个闭门羹:“这他娘的,就是心虚了吧?连门都不敢开了?”
“我看啊,昨天下午那一群人就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话!”
骂骂咧咧的声音过大,以至于让后院的全体员工,全部都听了去。
李兰香有些担忧:“这不会出事吧?”这么大的动静,她可真怕这些人把店砸了。
孟大祥也同样担心:“南乔,不如我们就去外面培训吧,好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可不是心虚。”
孟南乔摇摇头:“正式开始卖之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烧烤,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卫生条件。”
“但是现在不行。”
孟南乔觉得,现在也是一个造势的好时候。
反正现在解释什么,外面这群人也不会听,索性关上门,让他们无处可骂。
等以后再开门时,说不定会涌来一批又一批的围观群众。
现在的骂声,就是为以后的反转打脸做铺垫的。
除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