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孟南乔就算再精神不济,也不得不让自己清醒起来。
县城里的捕头,带着两名捕快,从马匹上一跃而下:“沈长暮与孟南乔何在?”
零度冰饮里面的客人不少,但很多人却是第一次见捕快,被威慑的都不敢动弹。
这两人到底犯了啥事儿啊?怎么连捕快都亲自上门抓人了?真是要了命了!
捕头见没人回答,再次开口,厉声说:“沈长暮与孟南乔何在?速速出来受捕!”
孟大祥和李兰香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只觉得吾命休矣,连头都不敢冒。
直到这捕头说了第二遍,南青才走了出来,拱了拱手:“几位官爷,他们二位都在后院,我这就叫他们出来。”
那捕头却抬了抬手:“不必了,带我等去后院。”
无法,南青只得把他们引到后院去。
南青以及捕快到的时候,沈长暮在温书,而孟南乔正悠闲的靠在躺椅上,躲在屋檐下,一边吃着冰镇葡萄,一边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孟南乔见有人来,便放下了手里的葡萄,站了起来:“南青,这三位是?”
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会是捕快吧?希望不是希望不是!
然而捕头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孟南乔的幻想:“我等是霖瓦县来的捕快。”
孟南乔和沈长暮对视一眼,心道不好。
沈长暮拱了拱手:“几位大人,不知找我们所谓何事?”
捕头往旁边错开一步,回了个礼:“我等受不起沈秀才的礼,沈秀才莫要折煞我等。”
秀才的特殊权利之一,就是可以见官不拜,因此,沈长暮客气了一下之后,便有双手背立,一副实打实的高风亮节模样。
孟南乔只好再度追问正事:“几位官爷,不知找我们所谓何事?”
对孟南乔,那捕头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有人举报,你们家里藏了赃款。”
“赃款?”孟南乔差点被气笑了:“是谁举报的?他怕是举报错人了吧?我家里的银钱,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血汗钱,每一笔都有记账,哪里有什么赃款!”
捕快摇摇头,道:“并非是银钱,而是一尊琉璃盏,数日前,这个琉璃盏被盗,至今未曾找回。”
琉璃盏?孟南乔思索了半响,这是啥玩意儿?自己从不曾见过!
孟南乔大意凛然的说:“我从不曾见过这劳什子的琉璃盏,也不知是何人栽赃陷害,官爷只管来搜,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沈长暮还要再拦,却被孟南乔一把拽住:“我们又没做过,敢做敢当!别把你那书生的迂腐气带出来,不就是搜查吗?这有什么好面子的!”
沈长暮有心想阻止,却反而被教育一顿,只能等三个捕快进屋搜查之后,这才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
孟南乔不明所以,只感觉身边这个人好像突然就生气了,悄悄挪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沈长暮叹了口气,把头扭向一边。
孟南乔心想,莫非真的有那所谓的琉璃盏?但是被沈长暮藏了起来?
这下要遭了!
孟南乔有心想要和沈长暮套个话,商量个对策,但又怕三个捕快武艺高强,被他们听了去。
这夫妻两人心里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不显不露。
一个时辰后,整个后院都被翻烂了,三个捕快也从里面出来了,但显然一无所获。
孟南乔笑着上前:“官爷,我早说了,这是有人故意污蔑的。”
沈长暮也一唱一和的说:“几位官爷怕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了,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几个捕快对两人拱了拱手:“此事是我等没有探查清楚,打扰二位了。”
临走之前,捕头又加了一句:“我们现下正要去那人的住处,找他询问究竟实情为何。”
沈长暮看着捕快的背影,对南青抬了抬下巴:“你跟上去瞧瞧。”
送走三个捕快后,孟南乔叉着腰,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竟敢这么污蔑我!”
沈长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把她拽进了后院:“你把那尊琉璃盏藏到哪里去了?捕快居然没能搜出来?”
孟南乔愣了一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什么琉璃盏?我根本就没见过啊,是你藏的私房钱吗?”
沈长暮抚了抚额,无奈的提醒她:“你忘了吗?当日收到的礼品中,确实有一尊琉璃盏。”
孟南乔跑回房里,找出了那张记录礼品的单子,倒也没费多少功夫,因为这张单子早就被捕快们查看过了。
孟南乔连忙把纸抖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喃喃自语:“是我瞎了吗?我怎么没找到有琉璃盏这个东西?”
沈长暮把那张纸夺了过来,直接扔在桌上:“别看了,他要是敢把琉璃盏明明白白写上去,也就不会大费周章跑去县城污蔑我们了。”
孟南乔被点醒了:“也是,那个送琉璃盏的人,肯定就是告黑状的人,除了他,压根没人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好险啊!孟南乔劫后余生一般的拍了拍胸脯,差一点就被人泼脏水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