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暮又对孟南乔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教了三个孩子这么久,他们也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沈长暮教训孟南乔:“不要好高骛远。”
但是孟南乔却丝毫不在意,摆摆手说:“三个孩子才四岁,那肯定不如我聪明,我肯定比他们学得快。”
沈长暮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等着。”
孟南乔还有些事情想跟沈长暮商量,却被天空中的一声巨雷打断了。
“轰隆——!”
这下子,原本还蹲在地上认字的三个崽崽,全都一拥而上,扑进了沈长暮的怀里。
孟南乔突然觉得,沈长暮像是一只大母鸡。
沈长暮看着外面雷霆遍布的天空,有些忧心:“我们明天还去镇上吗?”
孟南乔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不下雨了。”
“况且,”孟南乔又道:“我们不是要去县城里吗?做的还是大买卖,可不能穿成这样,让别人瞧不起咱们。”
沈长暮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做新衣服?”
孟南乔打了个响指:“没错,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出去做买卖,自然要打扮得体面一些。”
孟南乔盯着沈长暮的脸瞧了瞧,说:“虽然你长得很有吸引力,但那也就是骗骗姑娘罢了,那些精明的商人可不会看脸。”
沈长暮不得不承认,孟南乔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他自己也想着,等再过些时日,就去买一匹布,做三件新衣裳,给三个孩子。
但是问题来了,沈长暮直言道:“一匹粗麻布,也要300文,我们没这么多钱,算上今天的钱,一共也才110文,明天还要去买白糖,白醋,又要去掉一些。”
啧!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孟南乔便道:“那就只买半匹。”
孟南乔开始计算:“我们一天卖两桶冰凉粉,如果都卖完了的话,大概能有70文钱,除去白糖白醋的成本费,大概还能有50文钱。”
“明天后天再去卖两天,大概也就能凑到买布匹的钱,还有路上的盘缠了。”
孟南乔又想起了隔壁柴房的那只野鸡:“要是还不行,就把隔壁那只鸡卖了,也能卖个十几二十文钱。天天吃好喝好也不见下蛋,干脆卖了,眼不见心不烦!”
“咯咯咯!”
“咯咯咯!”
孟南乔没好气地从床上爬起来,天都没亮,这该死的野鸡!在叫唤什么呢?!
孟南乔气冲冲的,一打开门,就正好看见了,从柴房出来的沈长暮:“那死鸡今天吃错药了?一直叫?!”
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孟南乔早就看它不顺眼了,要不是沈长暮拦着,她早就把它给炖了!
与之相反,沈长暮倒是心情不错,把手里的东西,伸出来:“今天早上下蛋了,那只鸡还是别卖了。”
孟南乔一看,还是两颗蛋,气呼呼地哼了一下:“早不下蛋晚不下蛋,偏偏要卖它了,这会儿早知道下蛋了。”
沈长暮笑了笑,道:“这鸡怕是有灵性的,我们就别吃也别卖了,就留着下蛋吧。”
孟南乔跑到柴房,叉着腰,煞有其事的,对着野鸡说:“你最好能一天下个蛋,不然早晚宰了你!”
那野鸡一眨不眨地盯着孟南乔看了一会,突然,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那眼睛突然飞到了孟南乔的头上,一顿乱抓乱啄。
山上的野鸡,野性的很,孟南乔费了好一番力,才把它从自己头上撕扯下来。
但她自己的头发也遭了殃,彻彻底底变成了鸡窝。
孟南乔眼神怨恨地看着这只野鸡,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跟这只野鸡结下了大梁子。
只要这只野鸡敢不下蛋,她说什么,也非得炖了它!
下了雨后,山路难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气狠了村长,反正今天这一路上,孟南乔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颠成八瓣了。
沈长暮更加,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样一番颠簸,沈长暮的脸色更加差了。
孟南乔气结,怎么说现在她和沈长暮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孟南乔磨了磨牙,敢这么对她的蚂蚱,早晚刀了这个村长!
到了地方之后,孟南乔先让沈长暮在原地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先去买了白糖白醋。
但是,病美人也是美人,美人一病,更让人怜惜了。
等孟南乔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姑娘,在对沈长暮嘘寒问暖了。
孟南乔拍了拍手:“各位小姐姑娘,这位公子家道中落,才出来做买卖做营生,各位若是真心疼这位公子,不如多多光顾我们的生意,也好让我们拿得出钱来去买药看病。”
美人生病了,还没钱看病,她们能袖手旁观吗?不能!
怎么办?买买买!
经过孟南乔这一顿忽悠,那些姑娘们热情不减,纷纷蜂拥而至。
沈长暮的美貌有没有潘安帅气,孟南乔不知道。
但是孟南乔十分担心,沈长暮这个虚弱的身子,会像卫玠一样,被姑娘们看死。
但是好在,沈长暮内心十分强大,哪怕顶着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