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压根就没给陆涛反应的时间，孙大宝一步走上前来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便把他拽到了人群最前边。
“孙大宝，你……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知道孙大宝是自己万万招惹不起的存在，可此时面对这番场面陆涛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你个小兔崽子，还不都是你办的好事儿！”
陆征脸色铁青，一把拉着陆涛便来到了张凡面前。
“赶紧给……人家道歉！“
“他？”
伴随着陆征话音落下，陆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上了张凡。
如今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凡而起的，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能让自己的亲爹都把姿态放得如此低。
“土老帽，我家的店是你砸的？”
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陆涛顿时感觉气上心头，二话没说对着张凡便是一声怒骂。
可他这话音刚刚落下，孙大宝也没有客气，又是一步走上前来，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闷响声传来，陆涛直接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两个鼻孔以及嘴角缓缓流出。
这一幕看的周围的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但却并未有人敢上前阻止。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
孙大宝死死的瞪着陆涛，那模样活脱脱像是要把他生吃了一般。
或许对于张凡没那么畏惧，可眼前的孙大宝意味着什么陆涛心中非常明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之后，只能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亲爹。
“还愣着干什么，跟你道歉！”
陆征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跺着脚，很明显也是心中憋着万千怒火。
暂且不说张凡身份如何，仅仅是孙大宝以及他带来的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善茬。
做了大半辈子生意，陆征连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再加上先前给陆涛打电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这事是他做下来。
如今现场这么多人听着，就算是想要抵赖也已经来不及了。
“爹，你知道他是谁吗，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他算个什么东西！”
陆涛自然是不愿意，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爹，在这一刻他也不愿意轻易放下面子。
“你是不知道，先前就是这小子从中作梗，才导致我被师傅逐出了师门，要不是他……”
说到这里，陆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赶忙闭上了嘴，但他的话依旧被陆征清晰的听在耳中。
“你刚才说什么？你被孔老逐出了师门？”
一听到陆涛的话，陆征的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在这一刻，他只感觉两眼一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好在一旁的伙计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陆征。
“他说的没错，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师傅了，而我孔自流也没有他这样的徒弟！”
就在陆征惊疑不定之际，孔自流推开人群走到了最前边。
他这话一出口，彻底打碎了陆征心中最后一抹期望。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气急败坏的陆征挣扎着冲上前去，对着陆涛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着他这番模样，一旁的孔自流只是一声冷哼，随后便直接迈开脚步走到了张凡面前。
“先生！”
在孔自流的身后，韩文文紧紧跟随着，对于张凡眼眸中也满是恭敬。
可没想到孔自流这话一出口，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孔自流想要拜张凡为师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现在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喊出了这个称呼。
不只是围观的人，就连陆征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
孔自流何等身份，在场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竟然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恭敬，而且称呼对方为先生。
更让众人感到诧异的是，他竟然因为张凡把陆涛直接逐出了师门。
张凡对于孔自流的这番举动，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同，毕竟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他也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
可转过头来又看向陆涛的时候，张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现在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了吗？要是真按照辈分算下来的话，我应该是你的师爷，让我出手清理门户，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张凡这话毫不客气，听得在场的人一阵唏嘘咋舌。
可如今的陆涛却是心如死灰，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凡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看着陆涛。
而陆涛早就已经万念俱灰。
短短一天的时间，先前伴随着他的荣耀如今彻底灰飞烟灭。
原本他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韩文文，顺便拖垮回春堂，如此一来也可以搅乱张凡的计划。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