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开学的时候,高二的学生才忽然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萌新了。
看着神采飞扬的高一学生,大家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老的心态,会忽然发现现如今的高一学生做的好多事,说的好多话,是多么的幼稚,再想起自己也同样在高一某一刻说过,做过,就会非常的抓狂,恨不得把时间倒回去,绝不让自己曾经非常幼稚的一面有机会暴露出来。
还有一个吃惊的发现,原来高考真的很近了,于是在这一刻发下各种宏愿,一定自律,一定坚持,一定向上,一定力拼,所有的保证,又会在某个睡意昏沉的下午全部抛诸脑后。
这就是青春,肆意而无定性,好像你勇敢,世界就会让路,你无惧,命运就会屈服。
沈墨旁边就有一个嘴炮。潘斌信誓旦旦的让沈墨监督,他一定一定减肥。这一次不减下去,他一定是小狗,沈墨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很想告诉他,圈圈听到这句话,都会觉得潘斌侮辱了“狗”这个高贵的词汇。
从初三就立誓减肥的小胖,从155厘米,130斤重,到高一165厘米,140斤重再到现在170厘米高,160斤重,潘斌是年年减肥,年年肥。每次吃饭,让他不要吃了,他就会用圈圈一样无辜的眼神看你,让你觉得不给他吃一口,都是造孽。
在见过一次他180厘米高,体重达到220斤的老爹之后,沈墨放弃了抵抗,随他去吧,有这样的家庭熏陶,估计在外面减一斤,在家增两斤,一切都是徒劳。
后来沈墨知道了一种说法叫:“顽固性肥胖症”,看看潘斌圆圆的脸,在自己耳边再一次念叨一定要有好朋友为兄弟着想的觉悟,沈墨觉得他是挺顽固的。
于是沈墨迅速放空思维,清理通道,让潘斌的话从右耳进,快速通过,再从左耳出,从窗户里漂出去,了无痕。
潘斌生气了,大声说道:“你听见没有。”
沈墨点头,潘斌让他重复一遍,沈墨哑然,说道:“胖胖,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潘斌抱着胳膊,不屑的说道:“不可爱的在那呢!”
沈墨看看前面低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朴童和崔正浩。
潘斌鄙夷的说道:“自从去了一次剧组,就装逼,好像自己环游了世界一样。说话做事,故作深沉,官话套话用的贼溜,同学们现在都不敢和他俩说话了,好像在他们眼里说话的人是低智商一样,总觉得…怎么说呢!,对,竹贝莉说的一针见血,老气。”
这也是沈墨没有想到的,只是随了一个月的剧组,会让两人改变这么大,说话带着浓浓的客套,就让他俩有一种这才是一个人长大应该具备的说话方式的错觉。
他俩自以为见识比别的同学多,在旁边同学幼稚的开玩笑,或者抬杠时,总是以一副大班小朋友看新入校小屁孩的感觉。
自从听过沈墨讲过“不与蠢人争论的最好方式,就是承认对方说的对”这种言论之后,他俩奉为金科玉律。
当有一天把这一招用在潘斌身上时,沈墨给了他俩一人一巴掌,劝慰道:“别着急长大,别着急世俗,因为你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忆,去懊悔,自己竟然错过了最美的青春。”
当然沈墨也无需过多担心,在这样一个青春鲜活的高二大染缸里,他俩最终会回归青春本来的样子。
因为,即使沈墨有着40岁的成人灵魂,也会偶尔犯傻,说一些幼稚的话,做一些幼稚的事,每当这时,赵卓顔会说,这才是她所喜欢的沈墨。
听说高一新生在评选漫樱十大校花,十大校草,在做一个排名。
潘斌一脸猪哥样在沈墨耳边说:“啧啧,高一三班的那个褚小雅,唉吆我的个娘唉,漂亮死了,腿细的吆和竹竿一样,被评为十大校花之首。”
说着说着还一脸陶醉相。
“你们在说什么?”走近的竹贝莉问道。
潘斌一脸庄重的说:“沈墨在夸褚小雅漂亮。”
沈墨已经习惯了,甚至一根头发丝都没动,因为“朋友就是拿来出卖”这句话,就是沈墨灌输给他的,潘斌用的炉火纯青,好在沈墨脸皮够厚。
赵卓顔吃醋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竹贝莉接口道:“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赵卓顔:“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竹贝莉:“旧花欲落新花好,新人少年旧人老”
潘斌鼓掌:“好诗,好诗。”
沈墨实在受不了了,说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你们这么诽谤我,跟陈世美似的。再说你们走错了片场,应该去《华夏诗词大会》,让全国人民认识两位的绝世风姿。”
竹贝莉讽刺道:啧啧,瞧瞧,现在连抱怨几句都不耐烦了,可怜啊!”
赵卓顔揶揄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哪是我们这种黄脸婆能比的。”
潘斌开心不已,说道:“对对对,这种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渣男,我们要为民除害。”
沈墨给他一个死亡凝视,正好上课铃响,掩饰了他慌乱逃跑的样子。
从漫樱本校初中升到高一的学生,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女同学苦思冥想的在两个男生之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