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了门,天已经黑了。在回酒店的路上,刘十一总感觉到周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他若无其事的四处扫了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来自山野的刘十一感知是异于常人的,这是之前师父也赞叹的地方。
快到酒店的时候,大翔突然开口说道:“额滴娘,我想起来了,找棺材的话其实我倒有个办法,据我师父说这是我们这一行传下来的一个秘法,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定位出自他们之手的棺材位置,不过这个方法并不准确,只能作为大致的参考,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哦,还有这样的秘法,那大翔兄弟不妨可以试一试,也许会有用呢”,赵天一说道。
“额滴娘,确实可以试一试,那我回去准备下,晚上我们去洪老爷子坟地那里”,决定以后,几人便回酒店准备。进了酒店以后,刘十一便发现之前的那股气机消失了。
快凌晨的时候,三人坐车前往南头村,洪家老四也跟着。到了坟地,大翔便去准备,只见大翔从木箱里拿出了木尺、刻刀、秤砣还有黄符等东西,然后在地上捣鼓。刘十一和赵天一不懂他们棺材匠的这一套,只能在旁边看着。
随着大翔引燃黄符,他开始用木尺和刻刀在地上边测边画,并不时移动秤砣。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大翔满头大汗的站起了身来,显然这秘法也是极耗费心力。
“额滴娘,累死大翔哥我了,从我的测量看,棺材大概在离这里东南五十里的位置,洪总可以派人去那附近看看”,大翔对着洪家老四说道。洪家老四一听,立刻叫来身边人去安排。
几人正要离开的时候,刘十一突然感到周围有微弱的气机波动,右手一翻一枚五帝钱飞出,五帝钱射入了不远处的一处草丛。赵天一闻声而动,瞬间便冲了过去,刘十一和大翔紧随而至。只见五帝钱切了一个纸人之中,纸人还在扭动,像被竹签扎在地上的蚯蚓。很快纸人便没有了动静,似乎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同一时间,南头村的一座老宅里,一个黑衣人气血一阵翻涌,嘴上挂着一丝邪笑,眼里露出杀机。
大翔看着地上的纸人,惊奇道:“额滴娘,这是什么玩意,有点邪乎啊”。
赵天一蹲在地上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是有人在监视我们,这是一种纸人替身术,一种偏门的术法,施术者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跟踪监视,后面我们要小心行事了”。赵天一没有想到刘十一的感知如此强,他之前对这替身纸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不过他也不会过问,这在修道界是忌讳。
洪家老四过来的时候看着几人盯着草丛里的一个纸人看,也是好奇的打听,赵天一给他简单讲了讲。洪家老四一听被人监视,而且是如此诡异,顿时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回到酒店以后,他便去找洪家老二了,他需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家里的主事人。
第二天一早,刘十一三人便驱车出发了,他们要根据昨晚的位置去寻找棺材的下落。距离洪老爷子坟地东南五十里的地方,恰好在容县县城南边,除了县城区域外,还有几个小镇,洪家已经安排人在地图上做了标注,这些地方他们都要去跑一跑。
一上午下来,他们跑了容县县城南边和周边为几个乡镇,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大翔对棺材的定位只是个大致的方位,如果想要比较精确,除非靠的很近,他们更多的也是碰碰运气。跑完一个乡镇,他们正准备找地方吃饭,赵天一的电话突然响起。
接完电话后赵天一的脸色明显变的不好看,他告诉刘十一和大翔,刚才洪家老四打来电话,说是洪家老二出事了。上午洪家老二外出了一趟以后回来便陷入了昏迷,送去医院以后也没有查出什么来,而且洪家老二之前并没有什么疾病,身体一直很健康。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洪家老二便给赵天一打来了电话,希望他们回来看一看。三人一合计,便让司机开车回容县县城。
到了容县县医院,他们见到了洪家老四,洪家老四带他们进了老二所在的病房。病房里,洪家老二躺在床上,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赵天一走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白,然后转头对着洪家老四说道:“洪总上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丢了一魂”。
洪家老四一听丢了一魂,脸色一白,回道:“我已经问过我二哥的秘书了,他上午只是去了公安局,然后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豆腐脑摊然后吃了个豆腐脑,其他的没有见什么人,秘书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样,你们安排人去下那个豆腐脑摊,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过洪总,另外,晚上我要给洪总招魂,看能否找回他的命魂,先把洪总搬回酒店吧,在这里晚会上不好处理”,赵天一说道。洪家老四听到之后立马安排人去处理,怪事越来越多,他只能寄希望于赵天一他们三人。
同时洪家老四告诉三人,容县公安局那边传来消息,说几天前的深夜,南窑头有个做蔬菜批发生意的人去容县的时候,在南头村外碰到了一辆可疑的小货车,之所以可疑,是因为那人经过的时候发现那货车的后面贴着几张黄色的符纸,当时那人也被吓了一跳,听那人说最后他看见那个货车向引镇的方向拐进去了。洪家老二去公安局就是去沟通这个事情的。
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