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墨去了苏苏睫家,正式拜见家长。
苏苏睫早就吩咐他,不必要带什么礼物,如果非带不可,随随便便买几斤水果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讲究这么多礼数,她老爸老妈不会在意。
夜子墨嘴里答应的挺好,但去的时候却是大包小包礼物,到底是准女婿上门拜见未来岳父岳母,马虎不得。
他得到了苏苏睫老爸老妈热烈欢迎,真诚接待。
两房一厅不到六十来米的房子,住了二十多年有些残旧,但采光好,收拾的非常整洁,家具简约,杂物少,窗明几净。家虽小,却温馨舒适,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这样温暖的家,一直是夜子墨梦寐以求的。
苏苏睫老爸做了一桌子的菜。
白斩鸡是莉香县城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肴,本地有“无鸡不成宴”的说法;酿莲藕是莉香县城的一种常见的特色小食,把香菇猪肉糯米等馅料夹在莲藕里面蒸煮,粉中带香,色泽美观,香甜耙糯。
菠萝炒鱿鱼清新爽口,味道酸甜。
酥炸七寸金黄香脆,酥肉花生咸香酥脆;脆皮扣皮脆、香、酥,让人胃口大开。
大杂烩是莉香县城喜宴、节庆、聚餐的各道常见美食,选料“杂”,动、植物水陆俱陈,荤素相混,一菜多样,既醇浓鲜香,味美可口,又含有十全十美的寓意。
本来苏苏睫老爸还想弄一道鱼生的。
鱼生在莉香县城是一道美味佳肴,是接待客人的最高规格,被称作‘县菜’,代表着莉香县城的烹饪技术和饮食文化的最高水准,这道菜很讲究,刀法要精细,配料品种多样,鱼要干净新鲜生猛,必须要现杀现做,从抓鱼到鱼片和配料上桌,前后仅几分钟,最讲究的是一个“鲜”字。
苏苏睫老爸在菜市找不到好的青竹鱼,想想还是算了,放弃了这道菜。
饭间说天说地,聊的火热。
苏苏睫老爸说美食,老妈讲生活中趣事,苏苏睫不时插浑几句。扯着扯着,扯到全国美食,各地旅游景点,又再扯着扯着,扯到历史地理,当下时事热点话题。
夜子墨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也加入话题中去。
他说他读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初衷。
他说在魔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随随便便拉出来十余个外卖小哥,哪个不是大学毕业生?尽管说大城市机遇多,但是竞争也非常激烈,如大浪淘沙,沉者为金。
要留在魔都,文凭也很重要。
高学历除了能获得能力之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敲门砖,是跨越很多事情设立门槛的充分条件。
所以他很努力,希望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知识改变人生。
还有重要一点夜子墨没说,具有博士研究生学历并取得相应学位可以直接落户魔都。他落户魔都,成为新魔都人,苏苏睫嫁给他,便心想事成为魔都妇。
苏苏睫老爸老妈不像别的家长,喜欢八卦别人的家事,喜欢追问人家的十八代祖宗。也不像别的长辈们,喜欢倚老卖老,端着架子说教年轻人。
他们的随和健谈,让夜子墨感到很舒心。
苏苏睫向夜子墨诉说她老妈种种“可恶”之事。
她刚学会走路还没会说话,就被老妈残忍的送到幼儿园。才两岁多点,老妈为了睡懒觉,每天早上扔给她两块钱,让她孤身一人拿只卡通仿陶瓷防摔碗去幼儿园的同时顺道在附近买两条卷筒粉拿到幼儿园让阿姨喂。
幼儿园不远,在厂区内。
“你是女孩子,既不漂亮又不可爱,谁会吃饱饭给撑着没事干会拐卖你。人家又不是瞎子,脑袋又没被夹扁更没进米田共。”——这是老妈的原话。
苏苏睫刚上学前班,老妈给她10块钱:“到对面水果摊帮我买四斤葡萄,两块五一斤,若是你能跟她讲价讲到两块一斤,那赚来的两块钱是你的。当然,若是你能讲价到一块五一斤,那你赚的钱更多!”
或是:“家中没盐了,你去楼下阿姨家敲门,让她给半勺汤匙盐,记得对阿姨说谢谢。你不肯去是吧?那好,反正你爸爸今天不在家,我减肥不想吃饭,那就不用煮了,你我俩人都饿肚子好了。”
苏苏睫刚懂事,喜欢缠了老妈问:“我是从哪儿来的?”
老妈答:“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苏苏睫长大了些,对老妈的话产生了怀疑,煞有介事说:“妈妈我不是从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我是你生的。”
老妈回她:“我生的不是你,是另外一个小孩,给医生换错了的。”
年少的苏苏睫很委曲很难过的嚎啕大哭。
后来听多了也不当一回事。
甚至嬉皮笑脸说:“哎呀妈妈,以后你不能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应该说是从劳斯来斯旁边捡回来,这样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
或是:“那位医生也真是,怎么没把我换错到世界第一大富豪家?要不亚洲第一富豪家也行啊!这样多爽歪歪!
苏苏睫的大胆兼脸皮厚且强大的心理素质就这样给老妈练成了。
夜子墨听的笑到肚子疼。
尽管是普通家庭,没有锦衣玉食,没能大富大贵,但满满是温馨幸福味儿。生长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