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头听了赵蝶衣的话,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厉声喝道:“你杀了我那么多兄弟,现在想用钱财了事?你他娘的做梦呢!”说着举着手中的大刀朝着赵蝶衣砍了过去,扬声喊道:“兄弟们,上!杀了这个杂碎,给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那些杀气腾腾的土匪们,赵蝶衣只能打起精神全力应战,只是她一个女子,就算拼尽全力也不是这些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对手啊,很快她的身上就挂了彩,她忍着剧痛,提着长剑继续厮杀,就算是死,她也要多带两个人在黄泉路上和自己作伴!
赵蝶衣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伤势也越来越重,她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在逐渐流失,而自己的生命也在逐渐地流逝,她晕倒之前在苍凉的想:啊,两次,两次她都没能救了自己的好姐妹,就死了...自己可真是够弱的。
这样想着赵蝶衣整个人轰然倒地,就在这时候无数箭羽从赵蝶衣身后飞过来,接着一群人从后面涌了出来,朝着那些土匪杀了过去。
在两边厮杀的过程之中,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英俊男子骑着马慢悠悠地从后面过来,他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赵蝶衣,翻身下马走到赵蝶衣身旁蹲下,伸手探了一下赵蝶衣的鼻息,确定了对方还活着,他又一把掀开赵蝶衣的披风,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男人英俊的剑眉倏地皱起,接着弯腰把赵蝶衣抱起来,转身看着正在与土匪厮杀的护卫,冷声道:“在我的地盘上抢劫,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都杀了。”
护卫听到自家主人下令,杀得更厉害了。
而土匪听到男人这句话,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那个土匪头头连忙道:“林公子,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那小公子竟是您的朋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被唤作林公子的男子闻言却不再看他们一眼,抱着赵蝶衣转身就朝自己的骏马走去,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赵蝶衣,尽量不碰着赵蝶衣的伤口,接着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接着吹了一声口哨,让赵蝶衣的马儿跟着他。
第二日一早,赵蝶衣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看着飘着白色幔帐的屋子,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自己这是死了?她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传来,她立刻老实了,为什么死了还能感觉到疼痛呢?
赵蝶衣偏头看了一眼飘着白色幔帐的屋子,扬声喊道:“有人吗?”意识到自己可能喊得不对,赵蝶衣又问:“有鬼吗?”
“呵呵...”爽朗的笑声从窗户边传来,赵蝶衣这才仰头朝着笑声处看去,对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坐在铺了软垫的地板上,面前还摆着矮桌,而他在悠闲地煮着茶。
男人长得很好看,虽然比起赵霁来说还差了那么两分,但是却像是一束光一样,把赵蝶衣的眼睛都闪到了,赵蝶衣伸手遮住眼睛,皱了皱眉头。
男人偏头看了赵蝶衣一眼,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姑娘要再过两日才能醒得过来,没想到才一夜你就醒了。”
“是你救了我?”赵蝶衣仰头去看了男人一眼,不过又觉得仰着头嫌累,干脆不再去看对方,轻声问道。
男人应了一声,道:“这里是无忧山庄,在下林无忧,昨夜冒犯了姑娘,在下会负责的。”
赵蝶衣眨了眨眼睛,有些听不懂对方的意思,“冒犯?”
“原本以为姑娘是一位小公子,在下便亲力亲为的为姑娘宽衣解带处理伤口,谁知脱了姑娘的衣服,才发现是在下冒犯了姑娘了....”林无忧站起慢慢地朝着赵蝶衣走过来。
赵蝶衣听到对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她真是糊涂了,她明明是女扮男装的,对方却一直称自己为姑娘,自己怎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那个...”赵蝶衣原本想说话,却忽然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还定定的看着自己,赵蝶衣想说话的话,忽然卡在了喉咙...
小弟弟...这太年轻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蝶衣才忽然缓过神来,抿嘴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还有就是...昨日事发突然,公子救了我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我也不是那种刻板的女人,您放心,我是不会让公子对我负责的,公子您不必把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
“也是。”林无忧对着赵蝶衣笑了笑,轻声道:“从姑娘的身材来看,姑娘应该还未及笄吧?”
赵蝶衣刚刚恢复惨白的脸瞬间又变得绯红,她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抿嘴道:“我的确还未及笄,入不了公子的法眼,我觉得万分可惜。”
一个小弟弟想调戏她?
她上一世虽然心属一人,但是在出任务的时候,也算是‘阅人无数’的。
林无忧瞧着赵蝶衣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而难堪,当即挑了挑眉头,“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说把他转身在床头端起已经放了许久的药上前去要扶着赵蝶衣坐起来,“这是大夫为姑娘开的药,姑娘喝了吧。”
赵蝶衣道谢,接过林无忧手中的药碗,把里面的重要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递给林无忧,对着林无忧道:“多谢林公子。”
林无忧瞧着喝药也一点都不矫情的姑娘,眼中闪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