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瞧着苏邀倔强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此时马车也准备好了,他伸手扶着苏邀上马车,苏邀上了马车之后把他拦在车下,“你别送我了,快回去审案,若是有什么需要李不为的地方,你直接去找他就是了,需要我的也可以直接找我。”
赵霁正要拒绝,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他看过去有一群人骑车马往这边疾驰而来,他看了晨风一眼,沉声道:“护送王妃回府。”
晨风应了一声,把轮椅推到赵霁面前笑着请赵霁坐下,赵霁睨了晨风一眼,在轮椅上坐下,晨风又推着赵霁进了审讯司的大门,这才给赵霁说了一句属下送了王妃之后很快回来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晨风赶着马车刚刚掉头,马蹄声就在他们身后停下了,晨风回头看了一眼,扬鞭打在马背上,赶着马车飞快的往贤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苏邀坐下马车之中,因为马车的行走的震动导致她浑身的伤都在痛,就算是靠在软垫上也没办法缓和她身上传来的疼痛之感,苏邀干脆坐起来打开车门看着晨风,晨风回头看了苏邀一眼,笑问:“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无理取闹?”苏邀静静地看着晨风,“你们主子都这么忙了,我还要来耽搁他的时间,与他闹。”
“这还是属下第一次见到王妃你闹呢。”晨风嘿嘿一笑,他把手中的缰绳勒紧了一点,让马车的速度稍微放慢一点,“其实以前我总觉得王妃在面对王爷的事情太过淡定了,一点也看不出您喜欢王爷,但是经过今夜之事之后,属下觉得王妃您就是喜欢王爷的。”
苏邀听着晨风的话,整个人的思绪都飘远了。
她以前是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如今她总算明白了,原来喜欢他竟然是随时想知道他的消息,会为他担忧,自己的情绪也会跟着他的情绪而动。
......
皇宫,养心殿。
皇帝前半夜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刚刚睡下王富贵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还轻轻地唤醒了他,皇帝睁开眼睛看了王富贵一眼,语气不爽:“快卯时了?”
“回避下,到卯时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王富贵弓着身子站在皇帝的床头低声道:“只是奴才把这秦王殿下带回来了,您看现在奴才是把人关起来,还是...”
皇帝翻身坐起来,他让王富贵取来自己的龙袍为自己穿上,这才对着王富贵摆手:“把人带进来。”
“陛下,您要在养心殿见秦王殿下吗?”王富贵有些惊讶的问:“不过去御书房?”
皇帝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让他去把人带进来。
王富贵这才急忙出去把人带到养心殿来。
赵贤宗就连走进养心殿之后,心中都还有些不解,他人刚到皇陵就被王富贵带着东厂的人追回来了,路上不让他骑马,只是让他坐进马车,说父皇召他回京,此时他没有被带到偏殿休息,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养心殿来,他心中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皇帝看着赵贤宗走进来,给在地上给自己请安,请安之后也不敢自行起来,而是跪在地上等着自己出声叫他起来,皇帝压下心中的怒气看着赵贤宗,面无表情地问道:“知道朕为何又把你从皇陵召回吗?”
赵贤宗赶紧拱手道:“儿臣愚笨,请父皇明示。”
“愚笨?”皇帝睨着赵贤宗冷笑了一声,“你若愚笨就想不出以赈灾的名义出去搜刮民脂了,还敢把赈灾款给贪墨了,这些年你不仅贪墨朝廷给子民的赈灾款,还四处借着朕让你去赈灾体察民情的名义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你还敢说自己愚笨?那你若聪明的话,是不是朕现在已经不必当这个皇帝了,要把龙椅都让给你了?”
赵贤宗听着皇帝的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心凉,这些事情他做得很隐蔽,就连他在京中信得过的一些大臣都不曾得知,除了已故的王妃和母妃还有那些帮他做事的死士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管父皇怎么知道的,他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承认的,否则的话,今日怕是就是他的死期。
“父皇,儿臣冤枉啊。”赵贤宗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皇帝,急声道:“儿臣从未做过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啊,若是父皇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到儿臣府上搜查,儿臣真的从未在您拨下去的赈灾款上打过主意啊...”
“朕已经派人去长安了。”皇帝看着赵贤宗的样子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沉声道:“在京城朕肯定是找不到你贪墨的证据,但是在你封地长安的府邸定然能找到,是吗?”
赵贤宗心头一慌,连忙道:“父皇...您要相信儿臣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的啊...”
“朕相信你?”皇帝站起来走到赵贤宗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贤宗,淡淡道:“你是朕的儿子,所以即便是你出手害你皇兄,朕也可以给你机会,但是,你却把朕给你的机会踩在脚下,甚至还变本加厉,你说,朕要如何相信你?”
“从你害你皇兄坠崖开始,朕就不该宽容你。”皇帝说罢转身不再看赵贤宗,而是对王富贵道:“先把秦王压入宗人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