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伯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傅文娴等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姜氏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晕厥了过去,沐恩伯也脸色苍白整个人如同老了十岁,而世子傅文明和二少爷傅文涛直接带上家丁往城外赶去。
沐恩伯缓过神也慌忙喊来家丁牵马来,“快点。”
一时之间沐恩伯府中的人就出去了一大半,姜氏缓缓醒来之后身边只有一个婢女陪着,她让婢女扶着自己起来,急声问:“两位小姐都出事了?”
婢女摇头:“听消息好像是大小姐...”
姜氏心头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散开,她伸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边沉声道:“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去看看!”
“夫人,您别去了,您现在身子本就虚弱,不能再去折腾了。”奴婢红着眼眶劝道:“我们...”
“不。”姜氏撑着身子站起来,疾声道:“若不是我让她们姐妹二人去静安寺散心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姜氏眼眶通红,应是娴儿气不过自己让她陪着傅文瑶出门散心,所以才起了杀心,这丫头杀孽如此之重,将来可要遭受什么样的天谴啊。
“这件事情都怪我啊。”姜氏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着道:“我要如何向先夫人交代。”
京城外十里路的一个驿站旁,傅家父子三人遇到了回京的何大人等人,沐恩伯傅成金看到何狄他翻身下马快步朝着何狄走去,何狄自然也看到了傅成金他也赶紧翻身下马朝着傅成金迎去,等傅成金走到面前,他拱手道:“伯爷节哀啊。”
傅成金双手一握,正要说话就看到傅文娴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接着她哭着朝着自己扑过来,在她要抱住他那一瞬间,傅成金往后退了一步,傅文娴扑倒在地,傅成金站在那里看着傅文娴没有伸手扶她,傅文娴抬头看着傅成金哭道:“父亲,姐姐她...”
傅成金下意识的还想往后退一步,但是却发现自己在傅文娴那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之下竟然无法挪动脚步,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扶起傅文娴,叹气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别太自责了。”
父女两人的动作被何狄收入眼底。
何狄眼睛一眯上前一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傅成金,沉声道:“现在凶手还未找到,县主还是有一定...”
“何大人!”傅成金厉声打断何狄的话厉声道:“你想说我沐恩伯教女不严,治家不利吗?我的女儿我自然清楚!她们姐妹两人向来亲近,又怎么会做出相互残杀的事情来!”
“可是,您的大女儿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曾动手想要掐死您的小女儿。”何狄面无表情的看着忽然对自己冷脸的傅成金,沉声道:“下官既然已经接到了报案,那就会查明案情,找出真相的。”
“你说什么?”一直站在傅成金身后的傅文明声音嘶哑着问,接着他那双赤红的双眼看向傅成金,厉声问道:“你说我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杀了傅文娴?”
傅文娴似乎有些畏惧的缩了缩头往何狄身后退了一步,何狄见状上前一步对着傅文明颔首道,“没错,若是世子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目击证人秦王殿下,今日若不是秦王殿下仗义出手,召恩县主怕是已经成了傅大小姐的手下亡魂了。”
“那你的意思是傅文娴为了报复瑶儿,所以杀了瑶儿?”傅文明又问。
“本官可没有这样说!”何狄沉声道:“令妹应该是失足落下山被石头戳穿胸膛而亡,也有可能是故意自杀,还有一种可能是被人推下山跌落在尖石上穿破胸膛死亡,而这些事情发生之时,依照召恩县主的说法,她都有不在场证明,若是经过本官调查之后确认了这些事情都是事实的话,那召恩县主就会洗清嫌疑。”
“我的女儿在哪儿?”傅成金听着何狄的话,目光一直看着傅文娴,见傅文娴的表情越来越冷静,他深知这件事情就算与傅文娴有关系,那她也有把握让她自己洗清嫌疑,就算她没有把握,那他也必须帮她洗清嫌疑,让她平安无事,否则有事的就会是他傅成金。
为何死的人不是傅文娴!
若是傅文娴死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傅成金这样想着,目光却看着何狄。
何狄让开身子,沉声道,“令媛在最后一辆马车。”说罢又道:“那些没搭棚的马车拉的就是追杀令媛的贼人。”
傅文明和傅文涛率先朝后面走去,傅成金则看了傅文娴一眼,沉声道:“你来扶我过去。”
傅文娴应了一声过去扶着傅成金的手臂缓缓朝着最后那辆马车走去,傅成金一步一步朝那边走,一边低声问:“是不是你?”
“父亲。”傅文娴侧首看了傅成金一眼,低声道,“女儿怎么会做出那等杀害亲姐的事情来呢,姐姐是因为癔症犯了,逃离寺庙,所以才会在路途之中遇到了贼人不幸身亡的。”
傅成金闻言整个人一怔,他眯眼看着傅文娴,“癔症?”
“是啊,癔症。”傅文娴嘴角带着一抹很浅的弧度,低声道,“姐姐她竟然说先夫人是女儿害死的,她还想杀了女儿,今日若不是秦王殿下出手相救,女儿怕是已经成了姐姐手下的亡魂了。”
傅成金瞧着傅文娴的模样耷拉下眼皮,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