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在容妃打开玉肌膏的盒子之后就有一些绷不住了,此时听到容妃说这话,觉得容妃就是在看他们的笑话,她刚抬起手想打人,就听到容妃喊道,“德妃妹妹这是干嘛?”
德妃一怔,抬起来的手定在半空。
皇帝眼睛微眯看着德妃的手,“德妃?”
德妃此时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她干脆从容妃手中拿过玉肌膏的盒子,接着福身行礼,“就算是一个空盒子,妹妹也多谢姐姐的慷慨相赠。”
容妃挑眉,她瞧着反应挺快的德妃,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瞧妹妹这话说的,若不是我用完了,也不至于送你一个空瓶子啊。”
“是妹妹运气不好。”德妃就连牵强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容妃颔首,“的确如此。”说罢她拍了拍德妃的手,“不过我们姐妹也算是同病相怜,如今我被困在这雍华宫中,外面又有重兵把守,外界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若是我早知道妹妹你肯能用得上这玉肌膏,那姐姐就算是多长几条皱纹,也得把这玉肌膏留着以防万一啊。”
“行了。”皇帝蹙眉,“时辰不早了,容妃你也早些歇息,德妃你跟着太医一起出宫去秦王府看看吧。”
说罢自己率先往殿外走去。
容妃没有出声挽留皇帝,只是站在那里朝着皇帝的方向福了福身子,然后看了一眼德妃,“那姐姐就不送妹妹了。”
德妃瞧着已经走出雍华宫的皇帝,这才把手中的空盒子还给容妃,“这个盒子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毕竟姐姐的禁足还有两个月才能解,这些日子看着这盒子,你也好有一个念想。”
容妃嘴角微勾,接过德妃递过来的盒子,笑道,“多谢妹妹的体恤了。”
德妃瞧着好脾气的容妃,眉头皱了皱,抬步朝着雍华宫外走去。
等德妃走后,容妃才把盒子又重新打开,用手在盒壁上轻轻一刮,然后抹在眼梢,接着把盒子递给紫玉,自己走到院中慵懒地躺在躺椅之上,笑道,“今儿个晚霞可真美。”
紫玉嬷嬷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的晚霞,笑道,“再过两个月春雪融化,天气就会更好了。”
“嗯。”容妃慵懒地笑了笑,眯着眼睛抬起两只手指在眼梢轻轻地揉按,语气很轻,“宣儿那边都还好吧?”
“王府如今没有传出任何消息,王爷如今怕是...”
容妃摆手打断紫玉的话,睁开眼睛,“罢了罢了,提起宣儿本宫就担忧,都是本宫害了宣儿。”
“娘娘...”
容妃抬眸看了紫玉一眼,挑眉道,“端王妃的人选可有了?”
紫玉抿嘴,“现在王府还未传出王妃的死讯,就算传出了,再次选妃可能也得定在一年后。”
“本宫是问你可有好的人选了?”容妃蹙眉道。
“最好的人选是晋安侯府的晨星小姐。”紫玉低声道,“晋安侯手握兵权,如今虽然回京养老,但是晋安侯世子如今也是子承父业,在战场上战绩赫赫,加上晋安侯府的姻亲可是镇国将军府啊。”
容妃闻言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可是本宫可是知道那贺晨星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外界都叫她疯子小姐,你这想让宣儿再背负一个求娶疯子小姐的臭名啊?”
“老奴打听到,这位小姐如今情况好多了,而且她好像与贤王妃交好。”紫玉轻声道,“娘娘,如今贤王已经半身不遂,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咱们也没有必要和贤王府交恶,如若咱们能和贤王和皇后那里拉好关系,将来对于王爷登位也...”
“天真。”容妃睨了紫玉一眼,“从上次换新娘的事件开始,皇后就不可能再与本宫交好,而因为换婚的事情,贤王府和皇后定然对本宫恨之入骨,他们若知道宣儿有意求娶贺晨星为王妃的话,定会从中作梗,让我们求而不得。”
......
是夜。
赵霁在西冷苑中接见了来看望苏邀的客人,贺擎朗在正屋中和赵霁说话,苏南笙和贺晨星进去看望苏邀。
苏南笙站在床边看着苏邀脸色苍白人又虚弱的样子,实在是心疼,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邀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这么严重的伤还没事。”苏南笙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说出那些话刺激到你,你也不会选择去赈灾,更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你若真的不愿意接受我们我不会逼你的,我会等你...想通的。”
苏邀抬眸看了贺晨星一眼,瞧她嘟着嘴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苏邀轻声道,“星星,姐姐没事,你别难过。”
“二哥说,姐姐受伤了。”贺晨星眼眶红红的看着苏邀的腰腹,“姐姐的腰受了,很重的伤。”
“姐姐不痛。”苏邀对贺晨星笑了笑,“只要星星对姐姐笑一笑,姐姐就不痛了。”
贺晨星诧异的抬眸看着苏邀,半晌之后她对着苏邀眯眼一笑,“那星星就一直笑。”
“笑一下,姐姐就不痛了。”苏邀拍了拍贺晨星的肩膀,轻声道,“你出去找哥哥,姐姐有话和表哥说。”
贺晨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苏邀这才抬头看着苏南笙,见苏南笙一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