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听到赵瑾澜夸张的词语,赶紧抬手打断赵瑾澜,“天下第一不敢当。”说罢看了赵曦柔和吴子砚一眼,撇嘴道,“毕竟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赵瑾澜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皇嫂是我见过所有会下棋的人里面最厉害的!”
赵煜则道,“谦虚什么!”指着那把伏羲古琴道,“这京城谁不知道国子监中那邵文华琴技了得,可是今日他的表现连你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有些人就是嫉妒你的才华,才故意找你的茬儿,我看啊,你千万别把那些人放在眼中,免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苏邀哦了一声,“你说得对。”说罢看向其仿佛被下了定身咒的赵曦柔和吴子砚两人,挑眉问,“你们还不打算走吗?”
赵曦柔深深地看了苏邀一眼,转身就走。
吴子砚甩袖也跟着离开。
张盛之看了苏邀一眼,叹气道,“王妃何必那么善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苏邀对张盛之福了福身子,“多谢丞相为我着想。”
但是,有的人你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既然讲不通,那打通就行了。
不过后半句苏邀并没有说出来,有些事嘛,悄声无息地做了就是了。
至于那赵曦柔...
且慢慢来好了,反正给赵霁治病的时间还长。
贤王府中。
赵霁听着晨风的汇报,眉头皱了皱,语气淡淡,“她都如此为本王找回面子了,你们就在府上当摆设?”
晨风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王爷,弱弱地问,“王爷您的意思是?”
麒麟无奈地看了晨风一眼,把赵霁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来之后,跪在地上抱拳道,“主子,情报司那边把吴子砚的罪证都搜集齐了,如果此时全部交上去,不但可以让吴子砚人头落地,就连出京赈灾的秦王也会受到牵连,这样这次秦王自请出京前去津冀道赈灾的功劳也会因为这些事被皇上忽视了,说不定还会被治罪,咱们京城说不定又会多一个郡王了。”
赵霁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这次交给御史台的罪证,足够把吴子砚从太傅之位拉下来就是。”
“王爷为何不一网打尽?”麒麟蹙眉,“这次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况且秦王殿下做了那么多事情,总该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赵贤宗...”赵霁坐起身子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呢喃着这个名字,等他穿好衣裳,由着晨风把自己扶到轮椅上坐下之后,他才冷冷道,“让他就这么垮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本王可是在这轮椅上坐了五年了,这寒毒也折磨了我整整七年了!我受的这些苦,他们也该好好的尝尝才是。”
提起这件事麒麟的脸色也不好,不过既然主子已经这样说了,那主子肯定自有打算,他颔首道,“我这就差人把那些罪证送到御史台去。”
说罢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晨风见麒麟走了,连忙走过去推着赵霁的轮椅,殷勤道,“属下送您回霁风院。”
赵霁睨了晨风一眼,挑眉道,“你对你旧主子这么殷勤,难道不怕你新主子生气?你新主子如今可不是成亲那日的鹌鹑了,你那日与她出去一趟回来,不是被她吓到了?”
晨风闷闷地说了一声,“不管王妃多厉害,属下的主人只是王爷!”
赵霁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以为我让你跟在她身边真的是为了保护她?”
“不是吗?”晨风愣住了,主子难道不是因为王妃可以治主子的病,所以才让他跟在王妃身边保护她的吗?
赵霁抬手一拍,一个暗卫从天而降,取代了晨风的位置,赵霁回头看了一眼呆愣的晨风,沉声道,“为何我明明可以一网把那些人打下去,却只交出那一点罪证?”
“自然是主子深谋远虑,要让秦王生不如死!”晨风正色道。
赵霁摇头,他抬眸看着晨风,“因为苏邀只想要他离开太学,而他们所签的契约是她赢了,他辞去太傅官职,从此以后不再踏入朝堂和太学半步,既然他不履行承诺,体面地离开,那本王便让他再也无法体面。”
晨风震惊的看着自家主子,不可思议地问道,“主子,您是在给王妃出气吗?”
赵霁神色微顿,抬眸看着一语中的的晨风,他在给那丫头出气?
这怎么可能!
他这是在为他自己出气罢了,那吴子砚要毁了她的名声,不就是想践踏他吗?但是得罪他的人,他从来不会让对方好过!
“她除了是我的王妃,还是谁?”赵霁嘴硬地问。
晨风想了想,眼睛一亮,“是给主子治病的神医!”
赵霁挑眉,“嗯,你懂了就行了。”说罢对推着自己轮椅的暗卫道,“去北城门。”
晨风看着赵霁离去的背影,眼睛亮晶晶地跳上屋顶,飞快的朝着太学的方向奔去,王爷对王妃好,是因为王妃可以治好王爷的病,给王妃出气也是想让王妃心情好一点,早一些治好他的病!
那他以后也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好王妃,好让王妃早早地把王爷的病给治好!
而学堂之上耳根子总算清净了的苏邀眼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