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大人!在下通宝钱庄庄主,张大鲸!”
“身体残废之人,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张大鲸看着一身官袍的沈炼,身边一群手下跪倒在地,他也极力欠身。
沈炼并未说话,面沉如水。
身边的殷澄立刻发难喝道,“张大鲸,你好大的胆子,家里私藏违禁品,还不快交出来!”
张大鲸嘴角微微一抿,果然锦衣卫上门,没有什么好事!
这沈炼在来之前,张大鲸就用短暂的时间,充分调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了解到了沈炼这家伙的来历。
世袭百户,平步青云。
一日三级,东厂有人。
这便是沈炼的写照,并且某个锦衣卫的千户还告诫张大鲸,沈炼的武道修为深不可测。
他能坐稳镇抚使的位置,也和他的可怕修为有关。
张大鲸对付这等朝廷官员,向来是三招。
请客为先!
“沈大人!”
“在下张大鲸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 哪里有资格收藏什么违禁品呢?”
“若是说这些在下历年收藏的古董字画,是违禁品的话,大人尽可以全部查抄了带回家,就当是小的孝敬大人的上任之礼了!”
张大鲸指着自己背后的大厅里面,悬挂的几十幅名人字画,还有案几书架上摆放着的名贵瓷器,神情坦然。
“轰!”
沈炼真气一震,一股骇然的波动,冲击着四周的通宝钱庄之人,纷纷站立不稳,再度跪倒在地。
“咔咔咔!”
张大鲸大厅里面放置的那些名人字画、名贵瓷器,尽数化作粉末。
“让本大人带回家?”
沈炼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大鲸,眼神冰冷。
“也罢,大人是武道出身,不喜欢这等文人古玩的东西,免得堕了武人的威风。”
“不过在下除了这一厅的玩物之外,还有这么一件礼物要送给大人。”
说着张大鲸拍了拍手,从后厅里面转出来十名绝色美人。
她们各个都是二八年华,肌肤粉嫩,身上佩戴的都是珍珠玛瑙之物,显得更加白皙动人。
每一名美人手上,都托着一个红漆托盘。
“大人请上前看,这是京郊的良田一千亩的地契!”
“这是通宝钱庄的十万两银票!”
“这是一座十万石粮仓的契约!”
“这是京城里面一间三进的大宅子!”
“这是一间银仓的钥匙,里面有金子三万两,银子三十万两!”
“这是……”
张大鲸还想继续介绍下去,沈炼已经失望地摇了摇头。
张大鲸的这等把戏,便是以自己的财力来震慑当官之人。
沈炼固然只是一个从四品的镇抚使,但他手中权柄,丝毫不亚于某位六部堂官,用这等价值不下百万两银子的财宝去拉拢他,绝对物有所值。
看着沈炼摇摇头的样子,张大鲸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大人觉得不够?”
“那好!大人您自己说个数字,只要我张大鲸有的,我全部照办!”
好大的口气,沈炼摆了摆手,然后一挥袍袖道,“既然张庄主如此好意,就先收了!”
张大鲸满带笑意,连忙指着这十名年幼的绝色美人道,“还有这十名女子,都是在下从江南之地花费重金调教来的美女,琴棋书画各有所长。”
“而且……”
张大鲸拖了个长音,压低了嗓音道,“她们自幼就豢养在城郊的庄园里面,不与外界接触,每个月都检查一次,确保是完璧之身……”
他自己话还没说完,已经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可沈炼的眼神,并未在这十名绝色美人身上停留半个呼吸。
他的手下也都是上前将那十个红漆托盘给取走了。
张大鲸有些吃惊,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沈炼真是个土包子,最值钱的哪里是这是个红漆托盘上的家伙。
而是这十名完璧之身的美人,从买来到供养再到调教成才,个中花费的财力,堪比调教出一个中上品的扬州瘦马。
每人价值,又何止十万两银子?
更主要的是,这等女子,自己玩腻了,还能送出去,一举两得,这位沈大人到底懂不懂?
沈炼的嗓音响起,下一句话让张大鲸脸色大变。
“正好本镇抚使上任的时候,还未打赏北镇抚司的一干手下。”
“今日得张庄主之赠,这价值百万两银子的礼物,就拨出一半,赏给下面的兄弟们!”
“是!”
殷澄等人大喜过望,张大鲸送出来的这份礼物,有不少都是世面上紧俏的财宝,折算出来的价值,远超一百万两。
沈大人拨出其中的一半,那就是超过五十万两,这足以上北镇抚司的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甚至是最底层的校尉力士都能每人分上几十两银子。
“那还有一半呢?”
沈炼看着张大鲸逐渐变成猪肝色的脸庞,不假思索地说道,“存入我北镇抚司的库房里面,留作办案经费!”
“是!”
张大鲸脸上明显存着一股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