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严拿出一沓书信,“这便是罪证。”
内侍赶忙呈了上去。
“逆子!”皇帝看完后,拍打御案,大声怒斥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二皇子还在哭诉。
“你冤枉?这笔迹不是你的!”
“这……是有人仿照儿臣笔迹,想陷害儿臣。”二皇子的脑瓜子极速运转。
“那印鉴呢?你的印鉴!”
“是……是有人偷了印鉴……对,有人偷了。”
编,接着编。
众人心底无不鄙夷。
二皇子那心虚慌张的样子,着实让他的话毫无可信度。
而且能在重兵把守的皇子府,偷取印鉴,全然不被发觉,得有多大本事!
哦,偷完了,费劲巴拉的又是伪造信,又是给威武侯下毒,就是为了陷害你。
你哪那么大脸!
只能说二皇子的废物形象过于深入人心。
既然有那么大本事,入府直接杀了你不好吗?
当然,这就有点大逆不道了,众人是不敢说出来的。
“被偷了?”苻严道。
“何时被偷的?”
“为何不上报陛下?”
“为何不捉拿贼人?”
“这……这……”二皇子惶恐异常,说不出话来。
那些信他明明烧了啊,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桌子上?
为什么房文刚好看见了那些信,还想揭发他?
为什么他派人去灭口,这人刚好就被丞相给救了?
赵玄台的毒明明过了时间,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了?
二皇子觉得他的脑袋要爆了,他想找出事情的根源,奈何智商不够。
皇帝觉得事情尽早解决为好,便直接发话了,“二皇子德行有失,御下不严,然威武侯已然无恙,故罚俸两年,两年内不得出府半步。”
“威武侯加赏白银万两,珍宝药材……”
这……
赤裸裸的包庇!
行凶未遂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谁稀罕两年的俸禄啊,谁管他在不在府里啊!
他想杀的可是国家功臣啊!
一个是灭异族,守边境的少年将才!
一个是空有名号的草包!
众人的心直接偏向了玄台,连刚刚跟武将互怼的文臣们都看不过去!
他们虽然觉得威武侯过于残忍,但也不可否认他的功绩。
顿时,皇帝的英明形象在众人心中直接矮了一截。
“陛下……”苻严出声。
“好了,今天就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宴会是开不下去了!
皇帝额角青筋直跳,他也知道这么做会被百官说道,明日朝堂他都能想象会遭受的弹劾谏言……
他有什么办法!那是他的儿子!
“微臣谢陛下恩典。”玄台恭敬回礼。
只是那黯然的神色,微红的眼眶,苍白的脸庞无不说明他此时的低落。
众人又是一顿鸣不平!
啧,就知道会这样,玄台一点都不意外,皇帝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在心里判了死刑的人,去严惩他的儿子!
至于这信,自然是当初从王征那收缴的,只不过稍稍改了那么一点内容。
真正的大戏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