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季胜利快速出手掐住了王秀梅的脖子。
王秀梅发出一声尖叫。“啊!你是谁啊?”
宋三军被吓醒,也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季胜利目露凶光,“闭嘴!再叫我就杀了你们!”
本就没睡着的郭玉听到动静,赶紧下床插上了门销,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郭勇倒是想去看看,被自家媳妇王萍一把拉住,用肚子里的孩子相威胁,不许郭勇去冒险。
只有另一个房间的宋浩义和郭勇的两个儿子还睡着。
这属实出乎了季胜利的预料,他预想的是,王秀梅发出叫声,郭勇肯定能听到。
那郭勇要么冲进来救王秀梅,要么冲出去喊人来救王秀梅。
可等了好一会儿,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不行啊,这出戏是演给村里人看的,不来人怎么能行?
季胜利掐着王秀梅的脖子,把她推到墙角,空出门口的位置打算让宋三军跑出喊救命。
可宋三军吓得尿了床,只是不受控制地打哆嗦,根本没胆子逃跑。
季胜利暗骂了一句怂货,决定放王秀梅跑。他松了手,问道:“你个老娘们就是王秀梅?”
王秀梅也害怕,“你、你是什么人?”
季胜利后退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大拉拉地坐在床边。“我是啥人?你是干了多少缺德带冒烟滴事儿啊?”
王秀梅时不时地瞟向门口,想着脱身的法子。“我什么也没干,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喊救命了。”
季胜利哈哈大笑,问快吓傻的宋三军,“你也想喊救命?”
宋三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不敢!”
“哈哈哈哈...看你那损色,来,给老子乐一个!”他故意转身面对宋三军。
王秀梅自以为找到了机会,像狼狗一样蹿了出去,拐进堂屋,插上门销。
大声骂道:“郭勇,你个王八蛋,你再装死,我就让你真的去死!赶紧去叫人!”
她从堂屋里找出一个搪瓷盆子,用一根木棍使劲敲,一边敲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啊!失火啦......”
季胜利追过来,使劲敲堂屋的门。
门里头的王秀梅吓得肝胆俱裂,嗓门越来越尖,声音越来越大。
只听王秀梅的声音,就能感受到巨大的恐惧。郭勇推了王萍一把,“不要你去叫人吧!”
王萍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都快吓死了,“闭嘴,别说话!”
此时周围的邻居还没有睡着,听到声音都出来看,却没人敢上前去管这事儿。
还是徐镇海站了出来,说咱们这么多老爷们不用怕,又叫上了自家两个儿子一起去。
他平时为人仗义,人缘不错,又是支书徐镇江的亲弟弟,别人也不好得罪。
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敲响了宋三军家的门,问怎么回事儿?
季胜利听到大门外的动静,这才一脚踹开堂屋的房门,“王秀梅,你给老子滚出来!”
院墙不高,徐镇海的小儿子徐元武跳进去,打开了大门,放其他人进来。
所有人一起冲去了堂屋,有人开了灯,就看到季胜利正掐着王秀梅的脖子。
徐镇海大喝一声,“住手,你是什么人?半夜闯进来想干什么?”
季胜利松了手,“我来找王秀梅要我爷爷留下的家产。”
得已喘息的王秀梅刚喘了两口气,立刻被季胜利的话掐住了脖子。
徐镇海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爷爷是郭五,当年藏起来了一箱子金条,他在临终前托王秀梅这老娘们给我爸带话,说金条就藏在堂屋的后墙外头。
我爷爷怕这老娘们私吞,就花钱用别人的名义给我爸寄了一封信,很隐晦地提了这事儿。
前些日子,我爸过世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让我一定要拿回爷爷的金条。
我千辛万苦从黑省回来,在我家老宅的堂屋后头挖了一晚上,才知道那箱子金条早被人挖走了。”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王秀梅根本不知道郭五的家产藏在堂屋外墙后头,要是知道,她早挖出来了。“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
“你个老娘们还敢说不知道?金条是我爷爷亲手埋滴,他死了,除了远在黑省的我爸,就只有你知道。不是你偷挖是谁偷了?”
“我没偷,我就是没偷!我知道了,你是宋美景找来的托儿,是宋美景偷了郭五的家产,你们合起来诬陷我!”
季胜利一脸疑惑,“啥玩意?宋美景是谁?老子不认识。王秀梅,你别以为能躲过去!我告诉你,不好使!你赶紧把我爷爷的金条交出来,否则我宰了你!”
徐镇海劝道:“三军媳妇,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你说句实话。”
季胜利抢先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家堂屋后头的地老硬了,她肯定早挖走了。”
“我没有,不是我挖的,你是宋美景的托,你是宋美景故意派来害我的!”
“那这么多年你为啥不给我爸送个信儿?你还敢说不是你偷的?王秀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