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瞧瞧几时了,我真怕你把自己喝倒。”安砚清走路已经有些不稳当了,但还是起身将南怀浅拉住。
许贳在一旁瞧见南怀浅,第一时间就是起来行礼,原来这就是这位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人,确实配得上他的万般宠爱。
南怀浅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有些心疼喝了那么多酒的男人。她来的时候还特地让小春拿了解酒药丸,看来她真是未卜先知了。
“吃了。”安砚清乖乖的张嘴,跟刚刚在许贳面前高谈阔论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倒是把许贳看的好生羡慕。
看着因为酒劲上头的男人温柔的盯着她,南怀浅还真是被他逗笑了,她就说,这男人就是最可爱的,也不忍心责怪他,只想快点带他回去休息。“回去休息吧。”
临走前,南怀浅看向许贳,只说了一句话便带着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男人走了。“不知许公子可否听过一句话,物物而不物与物。”
物物而不物于物,想要肆意的利用外物,却又不被外物所干预,也许这样就能得到报酬,但怎么会不累呢。
若是不怕失去,那便不怕被控制,反而能更好的驾驭,若是害怕失去,那也只是因为所失去的也许本就不属于你,见过美好就好,不必在意这份美好属于何处。
安砚清在马车上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只是眉头紧锁,她还是头一次见男人喝那么多呢,从前他们大婚和安墨阳大婚的时候也见他喝过,只是都没今日喝的多罢了。
还好阿青和阿凛也在,不然她确实驾不动男人。
原本是想让阿青和阿凛给男人沐浴的,顺便让他醒醒酒,但一想男人不喜欢让别人碰他,甚至衣袍这些都是自己来。
“你们将水备好,就出去吧。”
南怀浅给男人解开衣袍,从前好像都是他抱着自己沐浴,她这还是头一次帮男人沐浴呢,不过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可害羞的。
“还知道我是谁吗?”
安砚清坐在位置上格外乖巧,一手扶着额头,任由小姑娘给自己脱去外衣,听到小姑娘略带调侃意味的问题。
抬眼看向小姑娘,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家浅浅是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心疼你,明明胃不好,还喝那么多。”南怀浅牵起男人的手,将他带到浴桶前。“快洗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安砚清确实头疼,也不想折腾小姑娘,怕她累着。
南怀浅想着再去给男人准备个葛根枸杞决明子汤,正好解酒养胃。
这一次倒是没什么意外,安砚清收拾好之后看见小姑娘面前摆的汤碗,有些奇怪。“浅浅做的?”
“嗯,温度正好快喝吧,可以解酒。”
虽然带着对上次那个汤的阴影,但安砚清也没多考虑便端起碗,期望不高,便会有惊喜,看来上次那个汤确实是个意外,小姑娘这次煮的好喝多了,回归了从前的手艺。
时候不早了,南怀浅早就困了,躺在床上被男人抱在怀里,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闭着眼都快睡过去了。
“浅浅。”安砚清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
即使很困,南怀浅还是出声回应。“嗯,我在。”
“谢谢你。”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谢谢,倒是让她有些奇怪,她家男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了。”
安砚清在夜色里,只能瞧见小姑娘的轮廓,“就是觉得有你很幸运。”
“我也是,好啦,不要想太多,快睡吧。”南怀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许是因为昨日几人都累了,第二日他们倒是没有早起,安砚清也难得睡了个懒觉。
只是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定是逃不过头疼。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了,不然你就去外面睡吧。”南怀浅话虽这么说,但昨夜就跟小春嘱咐了,让厨房准备些暖胃的早膳。
“今日再去四处瞧瞧,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去南朔了。”
还好这里没什么事,能为他们节省不少时间。
几人没有分头行动,安砚清想着带小姑娘去外面转转,但在那之前,他们得先去找一下许贳,作为最了解西鸣情况的人,主要是安砚清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若是他不同意,那自己昨日就白费心思了。
街上已经挂上了不少彩灯,百姓已经在准备迎接几日后的元日了,小孩子们裹着厚厚的冬装,成群结伴的在街上放炮竹。
“小北暮估计都会说话了。”南怀浅瞧着外面玩的开心的小孩子们,心里想到的全是自己的几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冬日里最容易生病了。
但跟南怀浅想的不同的是,自从上次小北辰生病之后,几个小家伙都没有再生过病,皇上一有时间就陪着他们玩,有时候还会把小北辰和小初予带到御书房,再把南国公和颜相叫来。
借着商议政事的由头,让他们两个可怜的老头,也瞧瞧孩子。不过,当然不能落下小寄欢,小寄欢回回在自己的外祖父颜相怀里都笑的咯咯的。
皇后也是时常让南颜夫人带上严秋雨和她的两个孩子入宫,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格外热闹,围着整个皇宫玩,身边跟着不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