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几日三族的人便要返程,这都要临走了,寒祁他们还不安分,竟然想将寒玥涵送到皇上身边。
先不说寒玥涵都能做皇上女儿的年龄,人人都能看出来寒祁的心思,不忍心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寒之熙给皇上做妾,便让寒玥涵来,可真是偏心到骨子里了。
皇上成日里只好称病不见他们,将这些事情都推给了安砚清,自己躲个清闲。
不过,这边皇上被那些事烦扰,安芊月也不安分。
她自从上次从宫里回去之后,已经好久没人见过她了,虞妃和齐王的下场都不好,也没人愿意跟她深交。
南怀浅这几日清闲,在府里插插花,陪着三个小家伙玩玩。
今日原本是打算带些滋补的东西去宫里看望颜落希的,正好南颜夫人也让她帮忙带些小孩子的衣裳给颜落希。
毕竟他们也不好入宫,若是颜落希回到康王府里待着他们去看望也会容易些。
她刚准备上马车就瞧见了迎面跑过来一个赤着脚,甚至可以算得上衣衫褴褛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棍的男子。
“太子妃,您救救我。”她抬头的一刻,南怀浅看到了女子满脸带伤的样子,但她还是能认出来,这是安芊月,一段时间不见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算虞妃和齐王已经命成定局,但安芊月还是皇上的女儿,还是怀宁公主,再怎么样,也不该落得如此这般下场。
“去取个披风。”南怀浅将她扶起,拉到身后。
她不喜欢她,但是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受了欺负,那样名声受损的还会有她家阿砚。
“参见太子妃。”
那些个壮汉看见南怀浅皆是一怔。从他们身后跟过来的沈勉脸色也是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逃跑,便带了人立马追过来,谁知这女人直接跑到了太子府这里。
“放肆,怀宁公主乃是皇室之人,驸马可真是没有规矩。”
对付这些人,南怀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用太子妃的身份装腔作势,她可是深的皇后的真传。
“太子妃您误会了,是公主前段时间得了失心疯,这才将身上弄得全是伤口,今日竟然打伤了家里的下人跑出来。”
“若是怀宁公主患了失心疯,驸马大可以上奏父皇,寻太医来为公主医治。”
他的这番说辞,南怀浅才不会信,安芊月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算是了解,这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成这个样子。
沈勉强装镇定,南怀浅的话说的他不知道怎么接,抬眼撞上南怀浅阴郁的眼睛,让他心头一颤。
“太子妃,此乃微臣同公主的家事,公主即已嫁为微臣为妻子,再说公主如今的处境怕是连宫中随便一个婢子都比不上吧。”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骄傲,可下一秒,小春的巴掌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上。
“放肆,这可是太子妃,驸马爷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行。”
沈勉被打了一巴掌,倒是清醒了许多。
“来人,将这些人都带入宫里,请父皇决断。”她的阿砚还在宫里等她呢,再说了,这事她确实处理不了,还是让父皇处理吧。
南怀浅带着安芊月上了马车,看着眼前从前光鲜亮丽的人变成狼狈不堪的模样,也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毕竟她从前做的事,自己忘不掉。
“太子妃,谢谢你救我。”
“不用说这些,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安芊月泪流满脸,南怀浅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是淡然处之。
“当初母妃和哥哥出事之后,沈勉就开始时不时对我动手,带形形色色的女子回府恶心我,可我只要一跟他说些什么,他便会对我动手,起初还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打我。
自从我从宫里回去,他便将我锁在院子里,每天给我的都是放馊了的饭菜,只要想起的我的时候就来打我,我还要跟个狗一样摇着尾巴,不然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太子妃,以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您救救我吧。”安芊月确实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但南怀浅还是觉得,她应该多些脑子。
“这事本宫没有资格插手,你即是父皇的女儿,父皇自不会弃你于不顾。”
说完这些,南怀浅也懒得再跟她说些什么,便干脆闭上眼睛假寐了。
他们的马车是能直接进到后宫前的,安砚清早就等在了那里,他刚刚收到了信,倒是不担心安芊月会对小姑娘做些什么。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安芊月骄纵自大,没什么脑子,欺负不到小姑娘头上。他只是担心小姑娘会烦心。
“忙完啦?”
“嗯,忙完了。”安砚清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身后跟着的阿青和阿凛心里可是偷偷心疼了安墨阳三秒,他们太子殿下可是为了抽出时间陪太子妃,将手头上的事都交给了康王殿下。
反正康王殿下现在每日只在屋子里陪康王妃,在屋里里批个奏折还是可以的。
“皇兄。”安芊月怯生生的站在后面,那样子确实难堪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害怕这个太子皇兄。
“嗯。”安砚清眼神都没看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