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日,按理说,这身为北冰国皇后的安舒沁早该回去了。
皇上和皇后之前就发现了她的奇怪,皇上更是跟他这个妹妹好好聊了聊,可她却说,许久没在南国过年了,多呆上些日子也不打紧。
一国皇后,一直在他们南国呆着,这说出去可不好,搞不好就会引起两国争端。
但偏偏是皇上也说不了什么,先帝临终前,让他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妹妹。
盐铁之事被解决,除却了皇上心头大患,这年也算是能舒心的好好过了。
不得不说,那日宫宴上的杀鸡儆猴格外有效果,这些个朝中大臣心惊胆战的,元日朝廷休沐,那些个官员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他们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但在朝为官,总有些秘密,总有些小错误,更不乏拉帮结派给自己留后路的,搞不好一步错步步错的将自己葬送。
元日的时候,照常是要举办宫宴的,原本皇后跟皇上提议,只是简单的让满朝文武大臣参拜之后就各自回家,但皇上不同意,非得让所有人都来宫宴,他倒要看看谁不来,那就是被那日的场景吓怕了。
南怀浅跟安砚清倒是无所谓,元日当天一早就打算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南国公府,丞相府的一众人为了不让她再折腾,也想着荣王府离南国公府更近,颜落希去更方便,干脆一块过去了。
她这次有身孕倒是轻松了不少,经历过之前那个双生子,这次明显感觉肚子轻快了不少,不用多想,她就知道这次肚子里只有一个小家伙。
前头反应大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若不是她凸起的肚子,她都快忘记自己有身孕这事了。
南怀浅让人给两个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出屋子就直接抱上了马车,生怕着了风。
当了母亲后,确实会改变许多,她一个时辰见不到两个小家伙都会觉得少点什么东西,一声喷嚏声就让她提心吊胆的。
“给他们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裹厚点呢。”安砚清拿着新的狐绒披风,耐心的给她系上,其实脸上是有点不一样的表情的。
南怀浅看着低着头不苟言笑的男人,干脆撒娇的伸手要抱抱,小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我家阿砚怎么这么体贴。”
安砚清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倒是开心的,将她抱在怀里,还不忘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才知道嘛。”
他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有点吃醋小姑娘只顾着关心两个小家伙穿的厚不厚,也不关心他,万一他冻到了怎么办。
“阿砚也要多穿些才行,可不能冻到,不然谁照顾我啊。”南怀浅说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小表情格外俏皮。
作为一个合格的夫人,当然得熟知自家夫君心里想的什么了。
“走吧,一会两个小家伙该闹了。”
外头虽然吹着寒风,地上还有没有化掉的积雪,但丝毫不影响街上行人的心情,热热闹闹的,红灯高挂,倒是跟树枝屋檐上的雪形成了一副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景色。
“阿砚,时间过的好快,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二年了。”
“是啊。”安砚清看着小姑娘坐在身边,他跟她的孩子就在旁边咿咿呀呀的牙牙学语,原本今年他们大婚整整一年的时候,他是想好好陪着她的,结果因为那边的事,就连小姑娘的生辰都错过了。
但她也只字未提,回来后听府里的人说,她生辰的时候为了不给他添乱,只是在屋里自己吃了碗长寿面,还是很心疼的,原本还以为小姑娘会去南国公府跟家里人一起过生辰。
南怀浅正说着这街上的小吃,转头看向男人陷入了沉思,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阿砚?”
回过神的安砚清好笑的看向她,拉住她的手。“想吃吗,让阿青停下马去给你买。”他即使再认真的想事情,也会听到他家小姑娘的话,就是她的这个小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主子您要吃吗,奴婢下去给您买。”小春和小夏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同样坐在马车里,也算是沾了小北辰和小初予的光了。听见南怀浅想吃下面的东西,爱主心切,急忙想下去。
小春这样子,倒是逗笑了南怀浅,这丫头怎么老是这么神经质,别再嫁不出去。“罢了,家里肯定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浅浅身边的人随浅浅,伶牙俐齿的。”
“阿砚身边的人也随阿砚,一肚子坏水。”
南怀浅话音刚落,正在赶马车的阿青就开口了,他这是人在赶马车,锅从帘内来啊。“太子妃,你这可真是冤枉属下了。”
有一肚子坏水的明明是他们亲爱的太子殿下,他们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也幸得安砚清今天心情不错,不跟他计较,要是换个日子,他的屁股已经要被踹了。
这一次回来,他们两个人才刚下马车,家里的人就全迎出来了,两个小家伙被他们的祖父祖母抱进了屋子,生怕吹着风。
主要是南国公、丞相他们这些老年人,上了年纪骨头不好了,经不住冻,在屋里来回踱步就等着他们来呢,安墨阳和颜落希都到了好一会子了。
“小妹,看见了吧,有了他们俩,你也是失宠了。”南怀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