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结束后,不出意外,皇上下旨将夏樱儿和承议郎之女从心悦赐给了荣王做侧妃。
没有什么仪仗,只是在七日后直接从侧门抬入了荣王府。
而荣王也不管她们的身家如何,见这两个女人容貌尚可,面上乖巧懂事的,也倒是满意,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彼时,南国公府又传来了一桩喜事,严秋雨诞下小乐衍后,又有了身孕。
这可把南国公府的一大家子人开心坏了,唯独一个人,南怀瑾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最开始的反应是他的夫人又要遭罪了。
不过就是一次没喝避子汤,怎么就又有身孕了,自己真的那么厉害吗。
南怀浅知道这件事后,送了好多补品回家,只是她最近有些事要解决,没法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南清商会的水道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堵住了,扬言这条水道是官府的,还拿出了一张黄透的纸,上面写着这片水域归官府管辖,可这条水道是南清商会所建,这么些年也一直是直属南清商会。
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是当地的官员和富商见这条水路能带来巨大的收益,他们也可以借此大赚一笔,这才动了这些小心思。
南怀浅已经让谢西亲自过去处理了,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将影阁一半的人都派给了他,任他调配。
谢西走了,云琉自然不会留在京都,平日里她虽然嘴硬,但也是离不开谢西超过一天,反正她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谢西也由着她了。南怀浅索性让小十去管理云琉山庄的事宜。
而安砚清那边事也不少,边境传来消息,边境城内突然涌入了不少流民,一时间城内混乱不已,而那些人纷纷操着带有口音的话,明显不是南国人。
要知道,南国的东面,西面,北面是有三个国家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小地界的族人,对南国也没有什么威胁,一般都是依附于南国,毕竟,南国是四国实力之首,他们还是要审时度势,以免一不小心被灭了全族。
边境三城同时涌入流民,这就代表着临着的三国心思变了,极有可能已经联合在一起了,蠢蠢欲动,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提早将人派进南国,不仅可以提前获得消息,更可以跟他们互相接应。
可安砚清不可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调用了暗阁在这三城的势力,将那些所谓的流民全数安置在城外,一个个探查清楚底下。
但明面上,边境上的军队还是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实际上,镇守边疆的各个将军早已传信回京都。
暗里边境上多了整整一倍的部队镇守,若是他国来犯,那遭遇苦难的一定是百姓,这战争若是能不打就是最好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派来南国的人都被安砚清的人看管住了,三国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有什么继续的工作,这表面上的平衡还在延续,百姓依旧在正常过日子。
只有这其中的风起云涌,时时刻刻都有,或许他们是在等待,等一个南国疏于防守的时候。
安砚清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南怀浅表面上在太子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际上她现在每日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影阁处理事情。
她看的再清楚不过,若是找不到应对方法,这仗迟早要打。
眼下不止边境不太平,来往各国的商贸也不安稳,暗潮汹涌,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接下来她面对的是什么。
偏偏这时候,安砚清的暗卫递回消息,西都和西州的官吏有脱离掌控的嫌疑,原本当地的盐铁是直属朝廷管辖的。
可那边的官员却突然上报,京都派去的官员突发恶疾,已经暴毙,两个官员同时身感恶疾暴毙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这事定然有蹊跷。
而盐铁的事没了朝廷的管辖,怕是要出乱子,当地的富商对盐铁贸易早已经虎视眈眈,怕就怕当地官员与富商勾结,从中牟利。
安砚清将此事告诉皇上后,皇上勃然大怒,将手上的茶盏都摔碎了。
“父皇,此事蹊跷,儿臣的暗卫来报,朝中很有可能有那些人的保护伞,所以此事务必要偷偷进行,以免打草惊蛇,而盐铁一事若想彻底重新掌控,恐怕少不了要有伤亡了。”
“那些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官,效忠朝廷,可哪个不是去了西都和西州看着眼前的一大块肥肉动了歪心思,从中牟利,那些银子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心了。
至于这朝中,几乎人都被你换了一遍,表面上一片和谐,朕倒是忘了,坐上高位的人,又有多少能忍得住权利和金钱的诱惑。
如今偏偏边境也不太平,怕就怕这南国出了细作。此事还需尽快处理,免得让南国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父皇,长乐公主在京都已经月余,父皇也必定知晓了北冰国皇帝与长乐公主眼下水火不容,若长乐公主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来南国做内应,以此作为交换,让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这个后果想必父皇也是知道。”
安砚清丝毫不打算隐藏他对这个皇姑母的猜忌,毕竟身在异国,不可不防,若是此事他这个父皇顾及手足之情,那最后遭殃的就是南国,就是南国的黎民百姓。
皇上听完他的话也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