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
安星满风风火火的,人还未到,就能听见声音。
也顾不上行礼,拿起桌上的茶盏一口水就喝下去。或者说,她好像不怎么行礼,毕竟是皇上和皇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嫡长公主。
“慢些喝,这是怎么了。”
皇后一脸慈爱的给她顺着气,往她茶杯里又加了些水。
等安星满缓过神来,才发现,这殿内,怎么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手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这是怎么了。”
“那御花园突然蹦出个疯狗,将慧妃咬伤了,不过已经请太医过去了。”她倒是满不在意,那慧妃一直不是个好东西,就是可惜了,没咬着脸。
“怎么好端端的会有疯狗,你好好说。”皇上还是了解她这个女儿的,虽然性子闹了些,但还是有数的,不该做的从来不做。
安星满拿起眼前的糕点,嘴里塞的满满的,说起话来都有些口齿不清。“还不是慧妃心思不正,想用那野狗害人,最后自己遭报应了。”
“罢了,既然有太医去看,想来也没什么大事。”皇上实在是懒得管她们这些散事,成日里就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皇后本来没有就没打算责怪她,又给她添了些茶水,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还能不能嫁出去,得是什么样的男人受的了她。“给你,你皇嫂给你制得香包。”
“好漂亮,这绣工我再学十年也赶不上,还是皇嫂对我好。”母后日日逼着她学绣工,学琴,学舞,看来这东西还是要天赋,就皇嫂这本事,自己是望尘莫及了。
“你想学我教你啊。”这小丫头的嘴上功夫真是跟她家阿砚有的一拼。
“算了算了,我没那方面的天赋。”
安星满更感兴趣的可是骑马射箭,从小时候起就经常偷偷溜去军营,她不老实,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在宫里住着,没让她去公主府。
“诶,这两位就是选秀时父皇新纳的才人吧。”她刚刚来时就瞧见有两个面生的人,前些日子的选秀她原本也想去凑热闹,但被母后吩咐的人看得死死的。
“公主。”他们两个一直被忽视,不过,还不如被忽视了,听说嫡长公主性子顽劣,至今未嫁,万一为难她们怎么办。
“你们刚入宫很闲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安星满可没有恶意,她只是觉得她们两个在这里也说不上话,万一听了不该听的怎么办,这两人一看就不是老实的人。
“这.....”李才人被她一句话堵住,慌乱的抬头看向皇上。
这明摆着就是赶她们走。
“星儿说的对,你们无事的话就先回寝宫吧。”
皇上想着,这毕竟算是一大家子人的小家宴,她们在这里也不合适。
“是,臣妾告退。”让她们走,也算是让她们解脱了。
这下子,该走的也走了,热热闹闹的聊起了各种散事,但没人觉得无聊,都开心的很。
“好了,也该用晚膳了。”
南怀浅听见这句话凑近安砚清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从午膳开始,我这嘴就没停过,这下子又要用晚膳了。”
“那晚膳便少吃些。”看着她有些为难的样子,还有些可爱,他家小姑娘确实被投喂了不少,回头再吃伤了。
这一桌子上摆满了满满当当的菜式,倒是一点没偏心,她们这些小辈喜欢吃的东西都有几样。
皇后一直往南怀浅的碟子里夹菜,最后都进了安砚清的肚子,她也只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用过晚膳,皇上和皇后也就让他们回去了,这五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那风虽比不上冬日里的寒风刺骨,但也是凉飕飕的。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日回府休息。”
“是,儿臣告退。”
走的时候,皇后还让嬷嬷特地拿了两件内务府新送过来的披风,给南怀浅和颜落希,生怕他们两个着凉。
毕竟,儿子跟儿媳不一样,儿媳娇贵,儿子粗糙,冻着儿子没事,但不能冻着女儿家。
“姐姐,我跟阿砚先走了。”
“路上小心些。”颜落希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安墨阳一点也挪不开视线。
“这时候啊,瞧着也没那么晚,阿阳跟姐姐该好好享受着夜晚才行啊。”
南怀浅话里有话,暗示他们也该要个孩子了,惹得颜落希脸都红了,反倒是安墨阳不害臊。
“还是皇嫂了解我,我正有此意。”下一秒,就将颜落希拦腰抱起,上了马车,这夜晚的每分每刻,都得好好珍惜才行啊。
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安砚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笑盈盈的小姑娘。
可惜小姑娘肚子大了,他们两个的夜晚不能有那些夫妻之事,得等到小姑娘坐完月子之后。等安墨阳的娘子有了身孕,他可就能体会到自己的痛苦了。
这三个多月就当他修身养性了,等小姑娘生产完坐完月子之后,他得都要回来。然后得跟小姑娘商量商量,这两个孩子就够了,生那么多会破坏他们夫妻两人的二人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