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等子事,若是皇上因此治罪了他,该如何是好啊。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没了他,自己拿什么跟皇后比。
一直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端起茶盏递给皇上,替他顺着背。
这一幕,在虞妃眼里,格外刺眼,就像是在宣告胜利一样,自己被皇后压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儿子都被她的儿子压了一辈子。
安砚清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太子了,而自己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只在及冠后得了个王爷之位,就连皇上让他入朝也是说的让他未来好好辅佐太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在皇上眼里,只有安砚清是儿子,因为他是他最疼爱的皇后所出,自己的儿子只是他眼里的臣子。
若是皇上知道她心里的想的,大概也不会反驳,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但他会先骂虞妃一顿,她不知道安墨白是什么尿性吗,她也不看看安砚清做过一次这么离谱的事吗。
“皇上莫要生气了,别再伤了身子,臣妾瞧这这女子离生产也没多久了,不如就先养在臣妾宫中,待生产后滴血认亲,若这孩子真是皇室血脉,也不能流落在外不是,到时便让齐王纳入府中当个侍妾,也算是给这姑娘一个说法了。”
不得不说,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照着虞妃和齐王的性子,怕是会记恨上柳珍,况且齐王府里那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快落地的孩子,可不能因为那些腌脏再出意外。
“嗯,便按皇后所说吧,虞妃既然没法辨清是非,想来也是担不起妃位,便着降为虞嫔,禁足朝祥宫,让令嫔搬去碎宣阁吧,没朕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齐王禁足齐王府,这些日子也不用上朝了,好好反省,等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身份后再说吧。把齐王的令牌收过来吧。”
其实,这惩罚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只是给他们禁足,但也是确实剥夺了齐王的权利,降了虞妃的位分。
“谢父皇(皇上)。”
齐王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手指狠狠的扎向手心,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虞妃此时面色如灰,她费了那么多心思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居然就这么没了,被禁足之后可就什么也没了,这么想着,也不忘恶狠狠的看一眼柳珍。
却在一瞬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南怀浅的笑容,立马就发起疯来。
站起身子直接就要扑向南怀浅。还没靠近,就被安砚清一脚踹倒在地。直直出去三米距离,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南怀浅有一瞬间的疑惑,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可是一直在吃着阿砚递的千禧果。
“虞妃想死我不介意费心帮一把。”
安砚清可不顾虞妃也算是长辈,更不会顾着皇上皇后在场,换句话说,虞妃现在没死,就是因为皇上皇后在这。
齐王见状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的母妃,怎么事到如今,她还不能安分些,毕竟安砚清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那些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但还是上前扶起了虞妃。
皇上和皇后见状生怕南怀浅有一丝的闪失,皇后更是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虞妃面前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疯了是吗,这事跟浅儿有什么关系。”
皇后在宫中这么些年,早已被磨平了棱角,无论虞妃再怎么样,只要不过火,她都装作不知道,众人也基本没见过皇后真的生气,她现在唯一的软肋就是安砚清和南怀浅以及她的皇孙。
她这一巴掌可谓是使了十足的劲,虞妃感觉一阵眩晕,便晕了过去。
齐王紧张的抱着虞妃,“传太医,传太医啊。”
皇上此时反感极了,若不是顾着往日的情分,怕是虞妃已经进了冷宫了。
更何况,刚刚要是安砚清没有反应过来,真不知那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
“真是疯子,嫔位都配不上,降为贵人,来人,将她送回朝祥宫,请太医去瞧瞧,再将齐王送回齐王府。”
说罢,皇上扶着额头,面上是藏不住的厌恶反感。
门外的侍卫刚要进来将安墨玉带走,一直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柳珍,顿感不妙,她感觉自己下面有东西流了出来,一阵阵刺痛从腹部传来。
直接从座椅上滑了下来,捂住腹部,紧咬嘴唇。
“啊。”
安墨玉刚要离开便听见了这一声叫声,急忙过去扶住她,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要想翻身,或许还要靠这孩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毕竟,自己抢走了她的清白,这也是报应。
正在齐王府里沾沾自喜的宋雪显然不知道,齐王的第一个孩子就被这么截胡了。
“传太医。”
皇后也是没想到,自己给南怀浅准备好的稳婆,居然提前派上了用场,不过也好,正好看看那些人的水平,也好继续筛选筛选,等南怀浅生产时,自然是要万无一失。
天色已黑,皇后的偏殿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皇上、皇后、安砚清和南怀浅便在主殿用着膳,不为别的,他们实在是不想饿着南怀浅。
反正那偏殿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