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浅心里舒坦的在太子府养着胎,她已经说服自己了,她有阿砚,便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但没想到,有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接踵而至。
今日,安砚清还是跟往常一样,下了朝,处理完军中的事宜,便回了太子府陪南怀浅用午膳。
午膳过后,陪着她又小憩了一会。
如今,南怀浅的身子也算是笨重了起来,肚子愈发大,比寻常五个多月的多了大了一圈,更容易疲惫困乏,每日的午睡必不可少,不然下午便会累。
纵使安砚清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抽着时间就去找南白学习关于医术的内容,可是烦坏了南白。
这人,常常不请自来就罢了,每次来还都刨根问底的追着他半天,他都没法子跟自己夫人好好粘在一起了。
不过,也是为了那小丫头,表面上虽是不愿意,但心底里还是很开心的,他问什么,便都一一解释清楚了。
他不介意,多个太子当徒弟,想了想,也不错。
“主子,主子。”
南怀浅正在屋子里睡着午觉,被人吵醒,脸上明显有些不悦,被安砚清一下一下地拍着背,缓解着心上的烦闷。
但也知道,小春不是个没规矩的,是知道自己有午睡的习惯的,如今忽地过来喊自己,定是有急事。
而安砚清对她的贴身婢女已经算得上是宽容的了,若是他的人吵醒了南怀浅,怕是会在暗阁加训几天,正好提高提高武功不是。
“怎么了。”
原本没听到回话的小春已经有些焦急了,在门口探着脑袋,等南怀浅的声音。
“主子,小夫人要生了。”
“什么?!”
她记得嫂嫂的预产期还有半月才是,怎么突然就要生了。想着,心上愈发焦急。安砚清也只能明白,直接扶着南怀浅起了身,给她穿上鞋袜,这才陪着她匆忙赶去了南国公府。
走的时候,南怀浅也没忘记,让小春拿上药箱,让小秋去影阁取能保命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南国公府提早一月便准备好了生产要用的东西,接生婆也早已在南国公府候着了,这才没有让南国公府太过慌乱。
等他们到时,一大家子人甚至连丞相府的众人都来了,毕竟两家算是一家,这也是颜相头一个外孙,自然是重视的。
原本下人搬过来的凳子,此刻也成了无用之物,没一个人肯坐着,皆是心急如焚地站立难安。
唯独马上要当父亲的南怀瑾显得平静些,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门,拳头攥的青筋暴起。
“浅儿,你怎么来了。”按理说,他们是没有派人通知南怀浅的,因为有孕之人是不宜在这种血腥之地的,毕竟她肚子怀的是皇嗣,还是得格外注意的,更怕她担心,到时候再出什么事端。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毕竟太子殿下如今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
只不过,事实恰恰相反,今日的事是南怀浅安排在南国公府上的人传的信,而安砚清是一个暗卫眼线都没有安插在南国公府。
那些个人,也是为了保护南家人,南怀浅怕家里人有事,让他们有什么急事便随时告诉自己。
南怀浅没有跟往常一样喊人,而是直奔重点。
“嫂嫂生产,我自然是要来的,我与阿砚也不忌讳那些,嫂嫂如何了。”
“秋雨是头胎,自然会费点劲,就是怕她吃太多苦。”南颜夫人对严秋雨一向是当自己亲女儿看待的,自她入府,只要是南怀浅有的,她都会给严秋雨也准备一份。
说着便赶忙扶着南怀浅坐到了凳子上,原本南怀浅是想直接进去的,但想了想,还是先等等,毕竟若是生产顺利,自己进去无非就是添乱。
这边刚说完,屋内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让屋外的人心紧紧揪在了一起。若不是南怀瑜和南怀兮在一旁拉住南怀瑾,恐怕他现在已经冲进去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一声接一声的嘶吼逐渐变得沙哑,想来严秋雨也没了力气。
屋内的稳婆也生怕出了什么事,一刻不敢松懈,太医也站在幕帘后,紧皱眉头,这可是太子妃的大嫂,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怕是会.......
想到这,更加卯足了劲。
“快,快,把补气汤给夫人喝下。”
此时躺在床上的严秋雨,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嘴唇干裂。
她只觉得,自己此时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越是这样,便越是心急,也更加慌张。
她好想南怀瑾,她不想就这样撒手人寰,那她的夫君以后要怎么办。
接生婆看着一直不出来的孩子,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但情况却不容乐观,以她们这么多年的经验,怕是要难产。
没办法,只能出门将情况如实告诉在屋外等待的一众人。
“大人,小夫人使不上劲了,怕是要难产....”
接生婆的话还没说完,南怀瑾便抓住了她的手,眼神猩红。没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来。”
南怀浅再也坐不住了,她不信接生婆,也不信太医,事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