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原本温度已经有些回升的预兆了,结果就在昨日晚上又下了一场雪。
而在安砚清将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之后,也终于得闲在府中好好陪陪小姑娘。
每日批着奏折的时候,南怀浅就在一旁看着孤本,不时还给他研研墨,两个人总能找到许多有意思的事一起做。
又是互相给对方画像,又是互相绣香囊的.......
安砚清在纠结没多久之后,终于将二人大婚时南怀浅嫁衣的秘密坦露了出来,南怀浅被感动的落了好些个珍珠子,最后便演变成了两人互拼绣技。
南怀浅实在是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原以为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毕竟自己家里就有不少例子,却没想到,他家阿砚还会这绣花功夫,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不过,也就自己会知道罢了,照着他的意思,连父皇母后他们都不知道,这可是他们夫妻两个间的小秘密。
虽然绣技没有南怀浅的那么精湛,但也算是秀气,毕竟他的作品就那一副嫁衣,上面的图案还是他在布匹上练了好久才行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想将香囊上绣上鸳鸯的安砚清,不得已改成了桂花,心里也只能自我安慰,小姑娘是最喜欢桂花的,这不比鸳鸯好。
“要不等我练练吧。”
安砚清看着用有几处地方绣的还是有些奇怪,不禁皱起了眉头,再看看小姑娘手上是灵动的图案,这真的是自己手里出来的丑东西吗。小姑娘若是佩戴这个香囊出府,怕是会被人笑话了去吧。
可南怀浅并不这么想,她倒是觉得这桂花栩栩如生,好看得很,反正是他家阿砚绣的,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况且这世上,哪有男子会给妻子绣香囊,他家阿砚怕是第一个,这么别致的礼物,自己要日日戴着才好。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极快,硬生生阻止了安砚清想将香囊收起来的动作。
“不要,我可喜欢了。”
说罢便直接将原本腰间的香囊摘下,换上安砚清绣的,还不忘站起来转一圈,脸上炫耀骄傲的神情是一点也没藏起来,全被安砚清尽收眼底。
他家小姑娘可真好,一点也不嫌弃。不过,谁要是敢嫌弃,那一定让那人知道什么叫丑。
自打有了这香囊,南怀浅便日日戴着,就连两日后南云纯的及笄礼,换上太子妃服制的时候,还是将香囊戴在了身上。
不得不说,她日日戴着,连安砚清都要产生一种错觉了,他也觉得这东西顺眼多了。
为了配上香囊,南怀浅还特地穿了紫丁香色的长裙,连头上佩戴的白玉簪子都是为了衬托香囊。
她今日算是客人,不得打扮的喧宾夺主,浑身上下的首饰也不过是小时候就佩戴着的手串,和她跟阿砚一样的项链,还有两人的戒指罢了。
头上也是只简单簪了几个白玉簪子,妆容也只是淡淡的擦了一下。
但越是这样简单,越是显得她天生丽质,出身脱俗。也或许,她只要是站在人群中,便会是最耀眼的存在。
安砚清也乐得配合着小姑娘,他觉得那香囊真是不错,一身暗紫色的长袍倒是遮去了些平日里他身上阴戾的气息,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等二人到了南国公府,南国公府已经热热闹闹的来了不少官员,争相庆贺。
众人心里心知肚明,不过是一个养女,仗着南尚书、南将军和南国公狐假虎威罢了,他们来也只是为了跟南家搞好关系,日后在朝堂上不至于孤立无援,毕竟,谁人不知这未来天下是太子的天下,而太子是太子妃的。
今日及笄礼,太子和太子妃一定会来,他们也算是给太子妃一个面子了。
若是南怀浅知道他们的想法,恐怕白眼都会翻出天际,毕竟,她也只是因为想自己家人才愿意来这一趟。
而南云纯今日一袭水红色长裙,上面满是金丝银线绣上的海棠,头上佩戴的也是孔雀珠冠,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毕竟,自从那日宫宴过后,南怀浅的叔叔和婶婶明显对她疏远了不少,这及笄礼若不是她跪在院子里用绝食威胁二人,恐怕也不会存在。想来,这一身打扮也费了她不少银两,她倒是肯下本钱。
.......
通传声响起,院中难得沉寂了一瞬,接着众人便跪地行礼,等起来后,众人的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二人身上。
心中纷纷感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越看越般配,郎才女貌不说,太子还这么宠爱太子妃,着实让她们这些每日面对府里众多姬妾的当家主母艳羡极了。
但往往,总有不安分的人,会在如此和谐的场景下给自己找不快。
“齐王,齐王妃到。”
众人没有像刚刚南怀浅和安砚清二人来时那么期待,但也是依礼数行礼,唯独南家人站立不动,没有行礼,毕竟这是皇上给的特权,原本南家人都是依旧守规矩行礼,但因为齐王心思不纯,图谋不轨,他们得给南怀浅撑腰。
在这么些南家人当中,唯独一人不知好歹,那便是今日及笄礼的主人,南云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居然恬不知耻的迎到了齐王面前,微微见礼。
与身后挺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