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怀浅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魔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寒气,唇角一勾,朝南宫宏走去。
饶是他一个杀人无数的男人,此时心中都升起了些恐惧,若是知道她会武功,自己不会用这种方式,更加不可能在只带了六个死士的情况下绑架她。
南怀浅拿出哨子吹响,想来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但在那之前,还有时间,她先陪他玩玩。她要把他对自家姐姐做的事百倍千倍的奉还。
“你应该庆幸,我肚子里有宝宝,不想让他看到太过残忍的场面,针尖上抹了毒药,不过啊,你不用担心,不会死,你会寿终正寝的,只是.......”
南怀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从绣袋中拿出一个药丸,就这么把玩着。
“就是会日日浑身刺痛,心乱如麻,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一样,若是配上这药丸,效果会更好。”
说罢便抬手捏开南宫宏的下巴,将药丸放了进去,他拼命想阻止药丸咽下去,却没想到药丸入口就化成了苦水,但仍旧动弹不得。
这是南怀浅特制的蛊丸,是用无数小蛊虫制成的,服用之后不会死,小蛊虫进入体内闻到血后,便会苏醒,接着就会四处流窜,不会长大,但胜在多,能将人折磨的毫无生存的希望。
倒也能治,只有南怀浅手里的蛊王才能治。
“我知道你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因为若是让你的敌人知道了,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个很好的消息吧。”
南怀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后又将手帕放进空了的绣袋里,她的手帕留在这里那便是个威胁。
接着身着黑衣的影阁成员直接从各处进到屋内,见到南怀浅立马跪在地上。原本他们是要在身上绑红带子的,但南怀浅早就吩咐他们不要带,不能让南宫宏知道多的事。
“将这几个黑衣人带走,让她们好好活着。”
接着安砚清和安墨阳走了进来。安砚清更是没在意南宫宏,径直走到南怀浅面前,将她上下左右瞧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心头悬着的石头才落下。好在她没事,不然她立马将西慕国变成南国的辖地。
“阿砚,我没事的。”
而安墨阳在看到颜落希脸上的那一瞬间,眸子愈发冷冽,越来越冷,暴虐渐起。但怕吓到眼前的人,很快就收了起来。
颜落希一只强装的坚强在见到安墨阳那一瞬间,再也憋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还小声呜咽着,安墨阳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抱住她,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只听清楚了‘害怕’和‘疼’断断续续的词。
“没事了,没事了。”
南怀浅也听到了哭声,但看到二人的样子便没去打扰。直到颜落希的哭声骤然止住,在安墨阳怀中晕了过去。
她急忙上前给颜落希把脉。
“姐姐没经历过这些事,神经紧张,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阿阳,你先带着姐姐回太子府休息吧,我让人去跟外祖父外祖母说一声,这几日你便在太子府照顾姐姐吧。”
安墨阳这才放下心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牢牢系在颜落希身上,这才抱着她离开了。
眼下时辰不早了,颜落希这个样子回去,一定会让家里人担心,还是先跟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他们说声,就说她想学医术,在太子府陪着自己住几日,教起来也方便。
等安墨阳带着颜落希离开后,安砚清和南怀浅这才处理眼前的男人。
南怀浅抬手拔下银针,南宫宏浑身发软径直倒地。
“三皇子如此有本事,在南国安插了眼线不说,还想动本王王妃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活着太美好了。”
安砚清说出的话虽然平淡,但满是威胁的意味。
“给我解药,你们这么对我,就不怕我西慕国起兵。”
安砚清有些疑惑,解药,看来是小姑娘已经收拾过他了,那也没必要跟他废话了,小姑娘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也给回去休息了。
“嗯,本王正好少一个出兵的理由。”
他知道,南宫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那样的对他来说,对两国来说,他就是大逆罪人,绑架太子妃,丞相府嫡小姐,这便是挑起两国事端,会被两国百姓深深厌恶,到时候他不禁无法成为储君,还会被其他皇子拉下马。
安砚清和南怀浅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告诉太子妃的信息,让我借太子妃要挟你。”
南宫宏并不死心,若真如南怀浅所说,她不给自己解药,那自己日后的生活便会生活在炼狱里。
却没想到安砚清直接将名字说了出来。顿时就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平川侯。”
安砚清拉着小姑娘走出屋子,对守在门口的暗卫吩咐道。
“把他送回驿站,好好看着,确保他明日顺利返程。”
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南国,他必须完好无损的回到西慕。
没走两步,南怀浅看着眼前的马车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想便是这个男人给自己准备的,不让她用轻功,又怕她冻着,细心的准备好了马车。
南怀浅知道当时因为自己心急来救姐姐,忽略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