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安砚清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准备着送走各国使臣。
南怀浅则跟着云琉日日去自己师父那里,南白想研制新的药方,二人便一同过去瞧瞧。
难得的是,颜落希那日突然提起,说想要学些医术,寻常女子该会的她都会了,却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武功现在练也有些晚了。
她知道南怀浅自小在南山,学了一身好医术,便写了信送去太子府。南怀浅看到之后,直接就带着她一起去了南白的别院。
但南白早就不收徒弟了,最后在南怀浅的百般撒娇下,将几本医书给了颜落希,让她有不懂的地方去问南怀浅。
颜落希日日捧着医书不放手,回丞相府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余闲暇时间都在看医书,遇到不懂的就记下来,等着第二日去问南怀浅。
到了南白的院子中,便开始认各种草药,学得极其认真。
南怀浅瞧着自己姐姐认真的模样,碰了一下身边的南白。
“师父,你瞧我姐姐这么认真,也算有天赋,不如你就收她为徒弟吧。”
“我上了岁数,没力气再教你们这些小孩子了,再说了,你的医术比我这老头子还好,还需要我教吗,你教就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身本事都藏起来,偏让我这老头子去教你姐姐。”
“我这不是不想让师父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南怀浅俏皮的模样,让南白拿她实在是没办法,放下手中的草药,拍了下她的头。
“收徒弟是不可能了,若是有什么不会的,让她来问我就是了。”
“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行了,今日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府吧。”
南怀浅和云琉听到这话,看着仍旧高照的太阳,有些无语,她们师父睁眼说白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有事赶他们走就直说,还用这么扯的理由,真当她们还跟小时候一样好骗吗。
南白只是想跟她们师母去街上逛逛,她们在这自己怎么跟夫人恩爱。
她们也是有眼力见的,云琉上了马车回山庄,南怀浅则和颜落希一起,颜落希想着去瞧些物件,过些日子就是南怀浅外祖母的生辰。
街上仍然彩灯高照,热闹得很,马车在街上堵的水泄不通,二人只好下了马车。
颜落希挽着南怀浅的胳膊,人来人往的,别再碰到了她,二人出来连婢女都没有带。
二人躲着人群,先躲到了臻宝阁旁的巷子里,等马车过去才进去。
臻宝阁里有各种寻常店铺没有的稀奇玩意,有些更是只能看不能买,传闻臻宝阁幕后的掌柜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从未有人见过他。
走进去之后,南怀浅环视了一圈,确实有些本事,里面有些东西她也没见过。倒是新奇。
最后颜落希挑了个珠金九福字,想着到时候想法子将它添到自己准备好的绣品上。结账时,她刚拿出荷包付完银两,便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香囊不见了。
“浅儿,我香囊丢了,可能是刚刚被挤得丢到巷子里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
颜落希有些担心,那是她母亲在她及笄时给她的,里面还有个平安符,嘱咐自己一定要随身携带的。她不想让南怀浅跟着出去,人多挤,自己寻了回来,想来马车也到了。
南怀浅也没多想,她知道那个香囊,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左右巷子就在一旁,没多远距离。
颜落希刚走到巷子,正着急寻找,四处打量了一下瞧着没有,便转身打算沿着来时的路找,刚转身,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一声闷哼。
便有人一记手刀将她劈晕了。她不会武功身边也没跟人,整个人猛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南怀浅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她回来,马车已经停在了臻宝阁门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走到巷子旁也没看到颜落希,角落旁掉落了一支颜落希今日戴的簪子。
南怀浅伸手捡起,顿感不妙,但还是立马镇静下来,她不能慌,随后立马走到马车旁,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回太子府。
她也顾不得什么了,马车刚停下,她便提起裙摆小步跑到主殿。
安砚清此时也已经回来,在桌前批阅着奏折。瞧着她匆忙的脚步和阴沉的脸色,立马起身到她面前。
“怎么了,那么着急。”
“落希姐不见了。”南怀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她现在真的好担心,若是自己陪着落希姐一起寻香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怎么回事。”
安砚清听到她的话一瞬间脸也变了色,他安排在小姑娘身边的暗卫得换一下了,怎么就那么死板,连小姑娘的姐姐都护不住。
“我们从师父那里回来便去了臻宝阁,街上人多,落希姐发现香囊不见了便去寻了,我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最后出去看,只在巷子口找到了这个簪子。”
“你先别急,我这就让暗卫去查。”
“嗯。”南怀浅应下随后叫了小秋进来,让她传信给影阁所有成员,去寻颜落希,至于绑走颜落希的人要留活口,她要亲自看看是什么人要对自己姐姐下手。
而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