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辰时,南怀浅i瞧着好了些的百姓们,才跟安砚清去驻扎的营地处休息。
安砚清原本是想让小姑娘寻个客栈好好休息,可南怀浅却觉得既是来赈灾的,就该跟将士们一样,不能例外,更何况,安砚清也在营地休息。
“累不累。”
“不累。”
南怀浅正缩在安砚清的怀中,闭着眼,原本还没觉出困,可没想到,躺在他怀里,感觉好疲倦。
很快安砚清就听见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嘴角不自觉上扬,亲了小姑娘的额头一下,闭上眼也休息了。
等南怀浅醒来时,已经未时了,旁边的位置早已凉了下来。想着时间肯定不早了,便立马收拾了一下,来时带来的两身骑装被小秋拿去浣洗了。
看来得让小秋去商会拿几身骑装了,毕竟长裙不太方便。
现如今没法子,她只得换上长裙,出行时带的都是简单些的长裙,倒也还算方便。
安砚清此时府衙翻看着这些年西都的吏记和卷宗,听到暗卫过来汇报说小姑娘醒了,便让阿青接着整理,自己则先去看一眼小姑娘。
成婚这么些时日,无论安砚清有何事,都让小姑娘在醒来时第一时间看到自己。
南怀浅看着小冬此时正熬着药,而好些昨日病入膏肓的百姓,今日已经可以起身吃饭了。看来药方是有效的。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众多百姓见到南怀浅过来,纷纷迎上去,嘴里说感激的话。
有一个瞧着才三四的岁的女孩更是直接扑到了她身上,抱住她的腿,嘴里嘟囔着漂亮姐姐。她的母亲立马上前想抱住她,这可是太子妃,多么尊贵的人啊。
南怀浅蹲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从荷包中拿出一块桂花糖递给她。
“你也很漂亮。”
“参见太子妃。”
南怀浅正跟周围的百姓们说这些家常,就听见身后传来几个太医的声音。
周围的百姓也很有眼力见的回到了棚下,他们没想到,太子妃如此平易近人,还给他们治病,简直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太子妃,可否将药方给我们,那些轻症的百姓一夜之间更加严重了。”
领头的太医有些难为情,毕竟就在昨日,他们还瞧不起这位太子妃。可今日,这些昨日进入鬼门关的百姓都被太子妃救过来了。
“再支起几口大锅,一起煎制汤药和药丸吧。”
“太子妃,下官可否问一下,太子妃师从何处。”
原本以为太子妃会的只是皮毛功夫,可现在看来,怕是他们几个人加起来都抵不过她一人。
“本宫自己对医术有兴趣罢了。”南怀浅并且说出自己的师父,不光是自己师父的身份,更是那个老头子不喜欢别人找他罢了。
南怀浅说罢转身就去吩咐他们再建起几口大锅,再去取些药材。
几个太医看着他们这位太子妃的身影不禁感叹,将门之后,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骑马,还会医术,那些想将自己女儿塞进太子身边的人,也不看看自己,这才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啊,他们现在是打心里尊敬这位太子妃了。
安砚清到时,就看见小姑娘忙碌的身影,皱起了眉,这小姑娘还没用过早膳,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体啊。
而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直接二话不说牵过南怀浅让她坐下。
装作很凶的板着脸。“先用膳。”
“你用过了吗。”
“嗯。”
南怀浅心里想的是,什么吗,这男人还一副高冷的模样。
安砚清不说话,就一直给南怀浅夹着东西。南怀浅越吃越觉得胃里不舒服,有些反胃,最近没好好吃饭,怕是有了胃症。
“饱了吗。”安砚清看着小姑娘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眉头就没松开过。
“嗯,饱啦。”南怀浅不想让他担心,便只说自己饱了,没说自己胃不舒服的事。
安砚清盯着小姑娘看了好久,也没说话,直接转身就去了府衙。而南怀浅一脸疑惑,他不开心了吗,怎么回事,算了,先去整理药材,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到瘟疫彻底好,毕竟还有两座城没去。
她要先准备好汤药,将药方写好,再将药粉全部磨好,这样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整整四个时辰,南怀浅都没停下来,所幸有太医和几个将士帮忙一起磨,不然估计怕是还要再磨四个时辰。
磨完药粉,南怀浅将药方交给当初那个老医者,她虽在药里加入了雪草,但雪草稀缺,她用了其他几种药材代替,有同样的效果,只是会慢些。
“老医者,这个是汤药的药方,这个是外用药粉的药方,这个是药丸的药方,制作方法我也写在上面了。”
“好好好。”老者收下药方后,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他原本以为他们这些人怕是离死期不远了,没想到如今大家都在好转。
南怀浅见状,这个老者是跟自己祖父一样年龄的人了,对于这种人,他是打心眼里尊重的,想着也没什么可以帮他的,便摘下了头上的一个簪子给他,又将荷包递给老者。
她也是听那些百姓说起的,这个老者家中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