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仍在继续。
当贾俊武报完二十四名考生的名字时,这些人已经来到了各自的擂台上,其它考生则纷纷去往观众台。
“老二,加油啊!干他!”
盛擎空表现异常激动,好像上擂台的是他一般。
“国宝,你是我们的骄傲!”
观众台另一边,十几个青年围聚在一起,为盛惜朝的对手加油喝彩。
盛惜朝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些人,他们体格健硕,身穿轻甲,肩膀两侧的肩甲上各雕刻着虎豹图案。
“是虎豹骑出来的军人!”
不少考生都猜出了这些青年的来历,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虎豹骑?与魏武卒地位不相上下的虎豹骑?”
“正是他们!如果说魏武卒是大魏最强的步兵,那么虎豹骑就是整个大陆最强的骑兵,他们的坐骑都是吼声如雷的呼雷豹!”
“为什么虎豹骑的人会来参加天图学院的入学考试?”
“听说天图学院每年会给大魏军方五十个入学名额,让军方派出年轻的军人入学深造,作为军方王牌部队的虎豹骑占个十几个名额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些虎豹骑根本不需要考试,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是为了竞争入学后的分班!”
对于虎豹骑,盛惜朝并不陌生。
当年当阳一战,他就已见识过虎豹骑的厉害,而号令台上的贾俊武就曾是虎豹骑中的一员猛将。
“你在看哪里?”
只听一个不满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眼前是一个五官青涩却带着几分铁血肃杀之气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直直瞪着盛惜朝,“你应该知道了,我叫卢国宝,来自虎豹骑!”
盛惜朝看着他,没有说话。
卢国宝道:“我知道你也是军人出身,所以你应该知道你们这些边军和虎豹骑根本没有可比性。”
盛惜朝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不过军人就是军人,虎豹骑也好,你们这些边军也好,都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每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卢国宝说的一本正经,语气中没有丝毫轻蔑,“我曾经也是一名边军,所以一会儿交手时我不会以境界来压你。”
盛惜朝有些意外,“你要和我比招式?”
卢国宝点头道:“虽然你在点名时越境一剑击杀入黄境修士,但是明白人都看得出那个盛建成到底有多么不堪。
而我好歹在在虎豹骑训练多年,要是以入黄境修为来压你,未免以大欺小。”
闻言,盛惜朝笑了。
这卢国宝明明和现在的他年龄相仿,却用到了以大欺小四个字,并且还提出要和自己切磋招式。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卢国宝很自信。
这是来自王牌部队虎豹骑才有的自信,也是从刀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自信。
这时,擂台上的考官忽然发话了,“考试已经开始,请两位尽快挑选兵器!”
擂台旁的兵器架上摆着十八般兵器,都是以坚韧的灵木制造。
卢国宝二话不说,抄起一杆长枪后再次跃上擂台。
盛惜朝挑了一把木剑,紧随其后返回台上,恭敬地举起剑,说了一个字,“请。”
“好!”
卢国宝话音刚落,手中的长枪便化作一道疾影向盛惜朝刺去。
枪出如龙,枪头在瞬间来到盛惜朝跟前,同时还带着清晰刺耳的撕裂空气的声音。
即便距离擂台十数丈远,观众台上的众人也能听到那一声枪鸣,其声宛若龙吟。
盛擎空也使枪,所以他只闻其声便已知道这一枪蕴涵了多么可怕的劲力!
不难判断,卢国宝的根基一定无比扎实,即便他以炼人境修为对决盛建成,也能在一个照面间将对方拿下!
“好!”
观众台上的虎豹骑青年们发出异口同声的喝彩声,他们知道战斗将在下一个呼吸后结束,便开始提前欢呼。
见状,贾俊武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卢国宝颇有印象。
在他的记忆中,当时的卢国宝是一个刚从边军那里提拔到虎豹骑的青涩少年。
想不到数年过去,当日的懵懂新兵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地步。
虽然他也很欣赏这个边城来的年轻人的从容不迫,但是很遗憾,学院和军队都是以实力决定地位。
这个年轻人遇到了卢国宝,那么他注定无缘进入甲班,胜负也将在眨眼间揭晓。
果然,下一刻胜负已分!
可是观众台上非但没有再一次响起欢呼声,甚至还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卢国宝视线下移,看着停留在咽喉前的那柄木剑,目中透露着难以言述的震惊。
刚刚是怎么回事?
自己气吞山河的一枪就被对方这么简单的破解了?
他方才那一枪会尽全力,自认为即便不能一击必胜也能将盛惜朝彻底逼入下风。
可谁料就在他的枪头即将触及盛惜朝咽喉时,盛惜朝动了!
他只是稍稍动了下手腕,手中的木剑便朝天一刺,正中卢国宝的枪杆。
这实在是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