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虚山。
一身红裳闯入层层叠叠的绿色,烟雾缭绕山间,鸟雀叽叽喳喳地捉迷藏,灵气充沛,黎珠珠顿时神清气爽。
与此同时,山的最深处一座院子里的正房里,正在打坐的俊秀公子蓦然一下睁开凤眸,望向黎珠珠来的方向,呆愣片刻,手轻轻一挥,窸窸窣窣的声音渐远,他理了一下衣服又继续打坐。
黎珠珠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小池便是她看到过的小池,池中莲缠牡丹正舒展绿叶,开到最灿烂的程度在向她打招呼,左手碰了下被缠住的牡丹,花瓣随着风回蹭她的手。
她低头张开右手,看着掌心的瓷瓶,想起问经验丰富的大姐怎样长久笼络未婚夫时,大姐说的话。
“男欢女爱,不过是那档子事,他念着你这么些年估计憋坏了,我们修仙之人不太在乎这些个清白名节,你不想费神劳力地拴住他,他既念着,你便给他吧。”
又想起坊间传闻,这顾晔安如何如何的清俊冷傲与洁身自好,如何如何的冷心冷肺与杀伐果断,赞誉与畏惧并存,较于那张百年不动的一张棺材脸,黎珠珠更想看到别的表情。
罢了,如果是正缘,早晚的事。
扣点瓷瓶里的药留在指甲缝里,收起瓶子后推门而入。
她要找的人在榻上打坐,打坐期间是不允许被打扰的,黎珠珠可不管这些,上前就将没有准备的顾晔安推到角落,擒住他的下巴抬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四目相对,顾晔安开始是慌张,几息之后稳定心神,眼眸里又隐隐盛满星光点点的期待,“是。”
“就是你说我们是正缘?”反问式上翘尾音带着旖旎,指尖划过他的衣襟,“可相爱什么的太虚,不如我们直接跳过,来最重要的,怎么样?”
顾晔安喉结微动,百年来都是淡然的心猝不及防地开始紧张,手攥紧了衣角,没有应答。
黎珠珠有些奇怪,怎么和大姐说的不一样?不会是诓她的吧,顾晔安似乎也没有很渴望吧。
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
以防万一,万一他不想呢。
“张嘴。”
黎珠珠看不出顾晔安的表情,在她看来,顾晔安的脸一直是冷的,她不想停下来,谈情说爱很浪费时间的,赶快搞完回去修炼。
顾晔安稍稍张开了嘴,手指划过唇,一下子收紧他的心,很软,手指碰着他的牙齿,只尝到丝清甜,他歪了下头,不太清楚这动作的含义。
黎珠珠拿出手指,舔了下,色气了溢了出来,顾晔安看到这样的黎珠珠,眼底带着一丝肆虐的猩红,身体不正常地发热,让他觉察到不对劲,稳住渐渐乱的气息。
刚刚,那是药?
这个想法刚出现,想要推开黎珠珠时,黎珠珠整个人攀了上来,好不容易稳住的气息又开始乱了起来。
“你确定?”顾晔安怕黎珠珠会后悔,手停住她的动作。
“嗯。”
其实黎珠珠对于天道选的很满意,但她不想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些事上,高效率才是她黎珠珠的本色。
听到黎珠珠的回答,顾晔安才放松了神经,算了,就依她吧。
灵气泛滥不稳,在识海里四处激荡,形成气浪。
气浪一浪拍过一浪,最脆弱不堪的念想再无处可藏。
浅绿衣袍覆在火红裙裳上,风微微凉,两个灵魂滚烫。
金镶珠宝蝴蝶簪掉落,淡青发带四散,白发没入青丝,自诩一向冷淡的男人绷不住痴心,实现他所谓的妄想。
迷离中,黎珠珠宛若溺在水中,呼吸困难,仰起头的刹那舒爽,她在亵渎心软的神。
轩窗里,泻青丝,额上花钿牡丹。眼末微挑,眸含春水粼粼,点绛朱唇。软罗轻束酥软白,玉带稍缚细蛮腰,裙裾四散,掩不住风光。
通.幽.处,草.木.深。
花.溅.泪,别.惊.心。
黎珠珠含泪咬唇,强忍住不发出令她羞耻的声音,手报复性地抓挠顾晔安的脊背。
她宛如一朵儿桃花,白粉含苞,猛烈春风袭来,全染上了粉。
她找准时机,立马翻身在上。
身为黎家女,在这种事情上,也绝不甘居于人下。
灯下剪乱影,宵香里淡淡沉沦迷醉。
动痴缠念间,天光微亮,动作方止。
忙碌了一整夜的黎师傅从地上捡起裙衫,仔细一看,竟被撕烂的不成样子,偏头狠狠一看,床上男人已然睡过去,肌肤浸了欲色还未退,只好作罢,认命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浅紫绣金牡丹流仙裙穿上。
能怎么办呢?
一套衣裙而已,是她强迫,双方也不吃亏。
只是不知道这位修仙界最最最年轻的炼虚这般拉了,连颤声娇的药力都没捱过。还是说,她家大姐调的效果特别好,回去以后,得找她商量,这投钱开店的事她黎珠珠应了。
黎珠珠有些后悔,选这顾晔安,姿色尚可是其一,她可打听了,这修仙界他可是出了名的俊俏,如草之兰,似玉之瑾。其二,便是这正缘,她是个怕麻烦的,顺应天道总是好的,她也不再去找其他人了,再找也找不到像顾晔安这样的。其三,传闻他冷静自持,痴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