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轻拧,纠结了一番,她嗔道:“那你可别动手动脚。”
那人又是一滞,他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闷闷地“唔”了一声。
柳明溪松了
口气,她也不矫情,直接掀了锦被钻进去躺好,还主动帮他铺好另一床锦被。其实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他们又不是没有同床过,就连孩子也……有过。
想到孩子,她的一颗心像是骤然被什么狠狠揪住,生疼生疼的。
漆黑一团的屋子里,柳明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低叹一声,幽幽地说道:“殿下也知道,我这人一无是处,而且自小任性惯了,这段时间多谢殿下包容。”
赵政霖蓦地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床顶出了神。她说她感谢自己包容,这话为何听起来更像是道别词?他心底有些怅惘,张了张嘴,那句想说的话却并未出口。
他原本想说的是,你我本是夫妻,相互包容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一想到他们如今的尴尬身份,他忽然意识到那句话其实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他想表达的是,从前他们就是夫妻,往后他们还会继续生活在一起。
对他而言,这或许只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罢了,对于柳明溪来说却不异于羞辱。每次只要他说出这一句,她必定会翻脸,十有八九还会不管不顾地和他闹将起来。
思来想去,他居然只能选择沉默!
黑暗中,柳明溪幽幽地叹了口气,似在感慨又似在惋惜,“若是当年殿下能这般对我,我必定死也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