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山,孟玄衣。”
孟玄衣淡淡回了一句,然后看向风若雪又补充了一句:“也是雪儿的未婚夫。”
这是妥妥地宣誓主权。
听到孟玄衣这番话,风若雪虽然有些羞涩,但神情还算淡定,嘴角无人察觉地微微勾起。
但白文雨的脸色却变得愈发的沉,轻轻摇曳的铁扇陡然停止,眯眼打量起孟玄衣,语气冷冷说道:“听闻风师妹与青霞山青崖子的徒弟有一纸婚约,如今看来那人就是你了,不过我听闻风师伯对雪儿将来的夫婿可有要求,若是没有达到要求,即便是有一纸婚约也不成。”
“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多虑了。”
孟玄衣淡淡一笑,拉着风若雪的手微微扬起,说道:“风师伯已经放心地把雪儿交给我了,而且我与雪儿如今是两情相悦,即便是没有长辈定下的那一纸婚约,我依旧会与雪儿成婚,然后携手到老。”
听到这番话,白文雨虽然面色镇定,但已然咬牙切齿,只不过是伪装的很好。
不过从他紧紧攥紧的拳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瞧着白文雨吃瘪的模样,孟玄衣笑着说道:“既然雪儿称呼你为白师兄,我作为雪儿的未婚夫,日后是要成婚的,理应也尊称你一声白师兄,看得出来,白师兄与雪儿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等我与雪儿成婚时,白师兄可一定要来喝一杯。”
白文雨没有说话。
风若雪听得出来孟玄衣有些针对白文雨,见状况略显尴尬,出声说道:“白师兄,你们既然是要去六派大会,为何只有你一人,怎么没有见到白师伯,难道你们不是一起走的,白师伯先行离开了?”
她只见到不远处坐着一桌跟同白文雨一起的青城派弟子,并没有见到青城派掌门的身影。
白文雨微微露出笑意,解释道:“我爹也在,不过他现在在房间里。”
“文雨,怎么回事?”
白文雨话音刚落下,一道略显文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只见一位持着铁扇、留着长胡的中年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近前,白文雨恭敬地朝着中年男子行了一礼:“爹。”
中年男子赫然便是白文雨的父亲,青城派的掌门白崇。
白崇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风若雪,眉宇微微一紧,问道:“若雪师侄,你怎么在这儿?”
“雪儿见过风师伯。”
风若雪笑着拱手道:“雪儿也是路经此地,只是没有想到能在此地遇到白师兄和白师伯。”
白崇说道:“我们此行是为了六派大会,想必你也是去六派大会的吧,只是为何只有你一个人,你爹呢,还有他们是何人?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说着,便不由得打量起孟玄衣几人来。
风若雪说道:“雪儿此行的确是因为要去六派大会才路经此地,我爹现在应该差不多快到造化门了,而我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没有与我爹一起,哦,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说着,指着孟玄衣说道:“这位是孟玄衣,是青霞山青崖子师伯的弟子,也是我……我的未婚夫。”
白崇看着孟玄衣说道:“没想到你就是青崖子的徒弟,你师父青崖子近来可好?”
孟玄衣回道:“师父他老人家一月多之前便驾鹤西去了。”
闻言,白崇眼神忽的黯淡下来,叹道:“没到青崖子竟然不在了,唉……真是可惜。”
说着,忽然再次打量起孟玄衣来,悠悠说道:“没想到你就是若雪师侄那个不曾谋面的未婚夫,当真是仪表堂堂,想当初在不知道你二人之间有婚约的时候,我与风兄说想让若雪师侄做我的儿媳,没想到如今……唉……”
“男女之事讲究缘分,雪儿与白师兄看来是有缘无分,确实可惜。”
孟玄衣淡淡回了一句,然后与白文雨对视了一眼,作为胜利者,露出了真诚的微笑。
但白文雨却只能咬牙切齿,暗自不爽。
其实,孟玄衣与白文雨并没有仇什么怨,根本没有必要如此暗暗较劲。
不过之所以如此,或许就是应了那句话: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白崇点点头。
风若雪指着周易初等人继续介绍道:“白师兄,白师伯,这位是离王世子,周易初,我们此行前往造化门,他跟随我们一起。然后这位是孙芊芊,灵药山庄的少庄主,现在是玄衣哥哥的徒弟,这个高个子叫做铁牛,也是玄衣哥哥的徒弟,至于世子身边那位,想必白师伯也认识。”
“见过离王世子。”白崇与白文雨向着周易初恭敬地行了一礼。
庙堂与江湖并无交集,但介于离王世子的身份,一定的尊重和恭敬还是要有的。
紧接着,白崇的目光便转向了盛天涯,眼眸微微放大,有些诧异道:“刀圣盛天涯,盛兄,自数年前,你从江湖上消失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没想到再见之时,竟然是在这个地方……”
高冷不喜说话的盛天涯只是冲着白崇拱了拱手,然后道了一句:“白兄。”
周易初小声问道:“天涯叔,你和青城派掌门是故交?”
盛天涯回道:“算不上故交,只不过是同为江湖风云榜前十,多多少少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