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等一下!”白谷喊着。
刘昔走近大平身边端起木匣就奔着庙堂外而去,还顺手抽出大平的佩刀。入夜后他一直在思考三不知所说的木屋中的人,可始终都想不明白。
曾经的想法是,不管匣子中究竟是何,只要尽快送到寒荒便可置身事外脱身而去。但今日大平的受伤以及三不知提醒的木屋神秘人,都改变的他的想法。
白谷还是不放心继续劝解:“央帝谎话连篇,但也说过真话。这匣子确实坚韧无比,从大平舍身替我挡箭就知,箭矢无不折断。若强行打开引得反噬,生灵之冠被毁岂不是得不偿失。”
刘昔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态度十分肯定的回到:“我是疑心重,可这一路来我有估算错过吗?”
白谷欲言又止,确实如此,但还是免不了担忧。
“放心,继续信我。”
刘昔说过转身,将木匣抱的远远的直接放在破烂院门处。随后原路撤退,停在庙堂门口。
早就仔细观察过木匣,严丝合缝全无开口。外观上看来匣子浑然一体根本无法开启,也不知其中的东西是如何放进去的。
思来想去,唯有以外力击破。
出于安全考量,刘昔没有直接用錾子,毕竟不知材质如何其内又如何。
举起手中寻常的佩刀,瞄准远方门下黑匣。向后摆手蓄力,全身协调以最大的力气投掷。
那刀迅势飞出,眼睛根本瞧不清具体,唯见一道残影。
匣子动了。
不过那只是因巨力撞击而产生的偏移,但那把刀的下场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在触及瞬间弯折形变,当折到一定程度彻底破裂成无数细碎。
距离的远,瞧着木匣除了偏移半分外仍通体完好。
立即上前查验,确实完好无损哪怕一点小坑洼都未留下。刘昔不信邪立即后侧几步,手中錾子高升,朝着匣子飞速而去。
他坚信錾子的强悍,这世间肯定没有它破不了的东西。
眨眼间,錾子尖端猛刺在匣身。
砰!
一声巨响震天,刘昔竟高高飞起,只不过是背部向后明显是被某种力量击飞。即使有意拉开距离,却还是被波及到了。
黑色的匣子随声而裂,眨眼化作碎片迸溅。
恍惚间瞧见一黑影旋转上天,不是錾子而要比其大得多,是匣中所盛之物,夜色中即使朦胧不清也知那肯定不是生灵之冠。
刘昔重重砸在地上,手上唤回錾子。也顾不上起身,双眼死死向上盯着天空黑影。
黑影不断旋转升高,至最高点瞬间停住,转而下落。停止的瞬间,刘昔好像认清了具体为何,总之不是活物。
黑影斜着而下越来越快,直奔庙堂残破的房顶。
视线随之而动刚好瞧见庙堂内,大平不知何时醒来正缓慢起身,一脸迷茫看向屋外。
不好,黑影下落正奔着大平方向。
刘昔拍地而起,嘴上高喊:“小心头上……”
似乎晚了一些,本就不堪的屋顶又被砸出了个洞,黑影径直坠落深深插入地面。大平是幸运的也是倒霉的,幸运的是那东西没砸到他刚好落在身前脚边。而不幸的是房顶被击碎的瓦片刚好砸在他脑袋上,瓦片倒也没多大,却也是碰了满脸灰。
“我没事,呸,嘴里全是土。”大平还能如此埋怨,声音也是正常,看来腿上的伤 没有恶化严重。
“什么东西?啊,好重!”
说着,大平拔出脚前地面的东西。
是一柄巨剑,要比正规军备大的多。刘昔的位置有些远,看着虽有剑形却无剑意,通体银灰再加上长宽厚度皆不小,就好像是石头桩子一样。
大平的腿伤是真没有影响,竟还能举起巨剑,重量不轻有些吃力但双手握起也不在话下。
甚至更加作死的是,他竟然还试着挥砍了一下。
不作死就不会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标准狗吃屎形态的倒地,身体呈大字趴在地上。
“啊……好疼!”
“腿疼?看看伤口撕裂没?”
“不是。”大平挣扎着起身:“腿还好,主要是摔到鼻子了,脸疼。”
刘昔看了大平一眼,既然无事又将注意力放在地面的巨剑之上。
不止是远瞧像石头一样,它本身就是一块石头。石头的外观、石头的颜色、石头的触感,要非说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它是一块即将四分五裂的石头。
通体呈剑形状,两锋无刃,正反剑身遍布裂纹。瞧着呼之欲碎,完全经不住折腾的样子。
刘昔盯着却渐渐皱起了眉头,剑身裂纹瞧的久了反而感觉有一丝规整。正常石头将裂大多细纹遍布,而这石巨剑只有正反两面剑身有纹并未延展相连。
“皇尊古剑!”
白谷惊呼而出。
刘昔听闻恍然大悟。
这剑可不简单,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皇尊,就是越頔。寒荒三百年来所供奉的人,同时也是那个大央百姓所唾弃的反贼。
此剑传闻就是他的佩剑,上阵杀敌皆用此剑。具体来源已不可知,史书只载古剑为远古神明之宝,后被越頔所得。在其反叛兵败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