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雄欲哭无泪,他心说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背。
自己就只是来荒城布个阵法而已,先是丢了至高阵纹不说,后面更是被人逮到这里。
而且,他还失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知己的密友。
这事儿太寸了!
孙杰雄又一次求饶道:“我真的全都说了,而且,这是唯一的办法,确切地说,我不是邀月阁的人,我是中立者。”
这话一出,项千林都不知道该不该杀他了!
苏木则看向孙杰雄,微眯着双眼。
孙杰雄也注意到苏木正在看他,被盯得有些发毛,瘫软在地上道:“别看我,我真不是化神境,献祭我没有用。”
“可以试一试!”苏木立即招呼卫兵,让他们把孙杰雄的外套,全都脱下来。
并且,找到了隐藏在孙杰雄心口位置的那张灵符。
孙杰雄这一刻,彻底慌了。
果然,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这些人给盯死了!
孙杰雄这一刻面如死灰。
苏木道:“邀月阁那位洞主,应该很重视你,如果把你扔进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救你!如果救你,这阵法会不会因为吞不动他而崩解?”
孙杰雄摇头道:“不会,因为……他比我更了解这些,我曾经的第一个计划,就是现在的计划,是他给我了第二个计划,可惜,被你们的人给破坏了。”
“我们的人?”项千林听得一头雾水。
孙杰雄道:“洞主从大离,带来了一组上古经文,导引在了十二颗元磁石上,却被人抢了,不知下落,否则,那才叫无解。”
“你的意思是,他比你这个阵法师,还懂阵法?”苏木疑惑。
孙杰雄立即点头。
他想了想道:“刘一洞此人,是典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看我是个阵法师,但在他眼里,稍有不顺心,就可能被拍死,他性情残暴,不是易与之辈。”
苏木想起了刘一洞对自己动杀心的那一刻。
他也觉得孙杰雄说得有理。
刘一洞绝对不会为了孙杰雄踏入那片区域。
一时间,事情仿佛来到了僵局。
突然!
苏木想到了一个人,他立即让人把孙杰雄先押了下去,而后对项千林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帮着试一试。”
“谁?”项千林皱眉。
如果要求是结丹境的修士,太好找了,可现在毁那阵法,需要用一名化神境高手。
这是绝对战局胜负的最重要筹码,放到这上面,简直叫人心疼。
“苦寒寺!”苏木轻轻道出这三个字。
项千林一怔,“你要献祭那和尚?”
苏木‘啊’了一声,摇头道:“当然不是,那日在苦寒寺,你们三人垂钓,不是捉到一位化神境吗?她被封在那和尚的钵盂里。忘记了吗?”
项千林无奈摇头,“是没有忘记,但那……”
苏木正要再开口说,这时城主府上空,突然空气一阵震荡,片刻后,议事厅前的院中,出现了一位身穿僧衣的和尚。
正是苏木刚才念叨着的妙苦禅师。
苏木也是一惊,这怎么背后说人坏话,有种被别人听到的感觉。
非常尴尬。
项千林走出了议事厅,来到院子里,苏木等一行人,紧随其后。
等他走近了妙苦,便听到妙苦道:“调查清楚了?”
项千林微微颔首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一说,来打探消息的妙苦,听完直接哽着脖子说道:“不可能,那是贫僧曾经的至爱!”
苏木与项千林当时一怔,对视了一眼。
妙苦骂骂咧咧,拔地而起,走了。
来得快,去得更快!
苏木与项千林抬头看着妙苦腾云离开,一时间都有些惆怅。
“他不是出家人吗?”苏木轻叹道。
项千林道:“出得不干净吧?”
两个人无奈摇头之际,议事厅外的月亮门前,有城卫对项千林道:“城主,南之仪南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项千林赶紧说道。
话音落下,南之仪就出现在了月洞门口。
今天的南之仪穿着非常素净,竟是一件粉色长裙,与往日里那种讽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她进入院中,看到苏木也在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然后,便快步上前,递给了项千林一道符纸。
“项叔叔。”南之仪将符纸递给了项千林后,缓缓道:“我父亲给您的一封信。”
项千林接了符纸,看到南之仪凑了过来,便把符纸一收。
“之仪,你父亲这么做,就是不想你看,别让项叔叔难堪!”项千林将符纸背在身后。
南之仪脸上立刻有了失望,她问道:“整个荒城,成百上千的修士,丢失了自己的兵器,并且全都失去了感应,这件事连我父亲的天命棋盘都没有预测到,我们这一次,注定是要失败的,对吗?”
项千林想了想,“不做就一定会失败,做了可能不会失败。”
南之仪道:“如果我父亲做出任何取死之道,项叔叔能不能别让他去做,让我替他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