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仁感觉到自己的木质轮椅慢了,回头看向苏木,见他微怔,笑道:“怎么?感觉到未来岳父的阴狠,怕了?”
苏木回过神,继续推着姜怀仁向前走去。
他边推边道:“我会怕?不都说他大限到了吗?就算再阴狠,也熬不了多长时间。”
“小心祸从口出啊。”姜怀仁笑着提醒。
苏木微怔。
他道:“不会我现在说什么,他都能听得见吧?”
姜怀仁微笑道:“有这个可能,对于触及化神领域的修士来说,不是没有可能,况且,他若真心惦记着你这个未来女婿,算到些什么,并不奇怪。”
苏木听得心里一阵惊愕,触及化神境有这么恐怖?
那姜半山不是更强?
姜怀仁见苏木又停下脚步,无奈道:“别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
苏木点点头。
姜怀仁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说道:“去醉仙楼。”
苏木‘嗯’了一声,推着姜怀仁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
南家府邸,祠堂。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跪在数不清的牌位前,手中捏着三柱香,嘴里念念有词。
在这老者的身后,站着一位二八年纪的少女,正抱着一柄利剑,看向祠堂外。
老者念完口中词将三柱插在了香案上的香炉中,郑重地磕了四个头,而后站起来,走到一侧,对少女道:“之仪,快给先祖上香,祈求入我南家的是一位良婿。”
少女正是南之仪,听到南宗海这番话,表情不悦。
她道:“爹!我不要什么郎君,咱南家也不需要什么良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放肆!”南宗海伸出了手。
但迟迟没有打下去,而是脸色苍白地说道:“给我跪下,诚心一点。”
南之仪气呼呼地跪了下来,手中剑仍不撒手。
一旁的南宗海,赶紧给众牌位求饶道:“是我太溺爱她,求先祖们莫要怪罪。”
说完,南宗海并起二指,往外一划,南之仪的利剑,就嗖地一下脱离她的掌握,绕着南之仪转了半个圈,飞到了门外,立在了院中。
南之仪抬头看到南宗海面色难看,也不敢再发脾气,老老实实跪下,给那些牌位磕头。
她一边磕头一边道:“南家先祖保佑,一定别送一些废物上台,我一定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看,我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
“胡闹!”南宗海喝斥了南之仪一声,赶紧在南之仪旁边,跪下道:“先祖别听她的,一定要保佑是那位良婿。”
南之仪看着南宗海这般做派,不觉好笑。
但又听得南宗海刚才的话,似有特指,赶紧道:“那位良婿?爹!你在说什么啊?”
南宗海改口道:“保佑是一位良婿。”
南之仪还想再问,南宗海已经道:“好了,已经告知过先祖,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哦。”南之仪站了起来,看向南宗海,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爹,外面都在传你大限要到了,是真的吗?”
南宗海道:“当然不是真的。”
“您确定?”
“我确定。”
南之仪这才重新露出微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就知道爹最厉害了,我去练剑了!”
“好。”
南宗海看着南之仪离开,走到祠堂门口,身影从刚才的高大,瞬息变得矮小许多。
他轻叹了一口气,回身望向南家先祖牌位,喃喃道:“长得真像啊!”
此时。
醉仙楼。
苏木与姜怀仁坐在一楼大厅的一处角落,四道菜皆是珍奇,姜怀仁更是点了一壶琼浆。
姜怀仁似乎心情不错,一边给苏木倒酒,一边道:“这可是由灵谷发酵制作出的极品,你尝尝。”
苏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姜怀仁道:“浪费,简直是浪费,这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品,才能品出味道。”
苏木摇了摇头,除了感觉辣,还是辣,与寻常酒,差别主要是它有特殊的灵气,似能唤醒身体经络中的真龙。
细微的感受,仿佛战力确定有所增长。
不知道,是不是酒带给他的一种错觉。
两个人喝了三杯不到。
醉仙楼里一下子涌进来了几十位修士,他们很快就将整个大厅给挤满。
于是,开始于南家比武招亲这事,就又被大声讨论起来。
一位络腮胡修士道:“人是真多啊,不来不知道,原来荒城如今已经有这么多结丹境高手了,枉我还以为能竞争一下今天的荒城前十,恐怖!”
“荒城前十你就别想了,那十个人哪个不比你成名早?”
“说来,也有些唏嘘,那十个人怎么就齐齐废了?到底是什么人出的手啊?”
“听说是外边来的高手,大离城,有人这么说。”
“大离城?大离城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南之仪的美貌,连大离城的人,也惊动了?”
“据我所知,并不是,好像是上阳学宫来的人,碰巧碰见南家要招婿,又碰巧听说了十大高手,又碰巧和他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