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背对四人,她只出现了很短暂的时间。
当她将那巨大的枯骨阴兵镇压后,形体也于虚空中变得暗淡。
她甚至都没有回过头,让四人望其容颜。
风熄了!
音止了!
只能看到地表下,此刻瑟瑟发抖的气运金轮,似乎真的要逃了!
金婵看向苏木,见苏木仍盯着淡淡虚无的身影,催促道:“苏木,你还愣着干什么?气运要离开地脉了!”
“啊!好!”
苏木应声而起,将嘴角溢出的血,再次擦干净。
抽出阵旗,立在光圈中,开始感悟地之气息。
一缕缕金丝垂落!
而这时,不远处的秦良生与杨顶山,也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们感受到了刚才的那种压迫,甚至,感觉自己刚才只要喘息声过大的话,就要被拍死。
但,那白衣女子并没有那么做,似是不屑。
熬过这一关后,两个人再看前方的苏木,又看下方准备脱逃的地气,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秦良生道:“哈哈哈,你们终究是棋差一招,晚了!来不及了!这地气只会以我二人为容器,你……出局了!”
杨顶山亦笑道:“终究是百年布局,这样的算计,谁人能敌?哼,大离王朝的国师,不过如此!”
“哈哈哈……”
“去死吧你们!”阿丑与石头纵身,来至秦良生与杨顶山面前,刀劈剑砍。
却只能发出金石撞击声。
无法伤到他们,那茧太坚硬了,无法损毁。
秦良生与杨顶山见此一幕,笑得更加得意且嚣张。
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与新生,很难不开心。
嗡!
突然,苏木将阵旗一收。
阿丑、石头与金婵忙回身问道:“真的不行了吗?”
三个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似乎这就是结局。
不可改变。
天命如此。
苏木微笑道:“国师大人刚才似乎忘记提醒我了。”
“什么?”三人全是一脸疑惑。
只见苏木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枚已修复好的石镜,灵气注入其中,镜面再次化为胶质。
这一刻的它的镜面,犹如玉液,近乎透明。
苏木见胶质出现,立刻将阵旗从中穿过。
嗡!
虚空都轻轻震动了一下。
石镜下掉出一支巨大无比的旗帜,比先前那小阵旗,大了百倍都不止。
这一下,不仅把阿丑、石头与金婵给惊到,就是对面悬浮在虚空中的秦良生与杨顶山也傻了眼。
他们全都被惊到说不出任何话!
苏木双手握住阵旗,左右摇晃,风声呼啸,连虚空都摇晃裂开!
阿丑看了看苏木手中那么大的阵旗,又看了看秦良生与杨顶山那边的那么小的阵旗,哈哈大笑,“这阵旗是爷爷辈儿的,那四支阵旗是孙子辈儿的!”
石头与金婵在这一刻,都忍不住爆笑起来。
秦良生与杨顶山看着苏木手中的那面巨大阵旗,两人的脸都已经黑成了猪肝色!
这你码也行?
有没有搞错啊?
轰!
这边,苏木把手中阵旗,往虚空中一插,灵气与之交融,一丝一丝的金……
不对,是一缕一缕的金光,上接半空中的气运金轮,下接地脉。
顷刻间就将苏木的体表,结成了一个光茧!
他这边的光芒更盛,将秦良生与杨顶山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光茧给比了下去。
几乎就是瞬杀!
突然,天空中的那轮气运金轮,爆发出无量光,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刺痛。
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光圈缩小,并以苏木为中心!
秦良生与杨顶山形成的光圈中心,被取代!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光茧在蜕化……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杨顶山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秦良生亦拼了命地钻出光茧,握住阵旗,冲入进一步缩小的光圈中,再次定身。
但无论他如何尝试,都已经不行,金光不再凝聚在他的身上形成光茧。
他与杨顶山,出局了!
“我们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秦良生暴怒,手一翻,虚空中捞出一把血剑!
杨顶山亦吼道:“吾天衣还能再用一次,看我收你!”
阿丑、石头与金婵,又如何能让他们干扰苏木,当即迎了上去。
一时间场中斗法起,异象层层叠生!
苏木则心平气和地闭着眼睛,他这一刻,宛如与天地融合为一体,甚至地脉中灵气的分布状态,都可以清晰感知。
但地脉中,存在着另外一种力量,它在侵蚀着地脉。
青玄城的地气,是不得已化为气运金轮逃离。
“我带你离开!来!”
苏木心念一动,地脉之气,终于开始翻腾破土,一团金光,如一轮小太阳缓缓升空。
这一刻,电闪雷鸣。
将青玄城大地都要击穿,无论碎屑飞舞。
秦良生与杨顶山不甘心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