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没出声,贺茹兰不同以往那般凶狠,反而是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
“王爷您听听,可安姑娘说的,这叫什么话,茹兰不过是处理府里琐事。”
她是晏王府的女主人,派下人们寻东西,天经地义,谁敢说半句不是。
盛晏青在看何安澜,等着她先开口,是求自己也好,是说什么都好。
只要她肯出声,他一定会护着。
可是何安澜却无视盛晏青,直直地看着贺茹兰,“我们打个赌吧,找不到怎么办?”
这回她可不瞎,还忍晏王妃做什么。
贺茹兰根本不跟她对线,偏过头去看盛晏青,“王爷,可安姑娘今日心情不好。”
“茹兰并没有针对她,您看看燕儿那身伤,确实是小畜生先欺人太甚……”
半双离得远,却也看得出三人之间那胶着的气氛,她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盛晏青没反应,谁也摸不清他的态度。
何安澜又开口,“王妃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让我走嘛,何必惺惺作态,您演着不累,我看着都替您累得慌。”
“我们就拿这猫打赌,是我的猫,我走,不是我的,您走,您看如何?”
是走是留,何安澜是无所谓的。
可是盛晏青听她这轻飘飘的口气,脸色立马就沉了,“你想走去哪里?”
明明都答应不走了,何安澜这是自作主张,是想弃他于不顾。
何安澜不回应他的话,“王妃不敢赌?”
按道理来说,贺茹兰自觉胜券在握,应该巴不得她立马就滚出去。
可是何安澜的样子太过淡定,让她生疑,这其中莫非有诈。
贺茹兰只想让狐狸精走,自己才不想走呢,她是晏王妃,能走哪去。
打赌只有一半的机会,万一呢。
在贺茹兰犹豫之际,众人都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猫叫声,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猫!王爷您听听,猫在这儿!”贺茹兰没有同意打赌,却示意燕儿进去找。
燕儿刚走几步,猫叫声再次响起,却不在何安澜房里,在对面的海棠树上。
贺茹兰转身去看,随后就拿手指着
。树上那只黑猫,“王爷,就是它!”
就是这只小畜生,坏了她的大事,踩了她的头,还敢出现在这里。
贺茹兰要抓着它,扒皮抽筋,炖了喂狗。
盛晏青根本不理会旁人,就是盯着何安澜,还试图去牵她的手。ωωw.cascoo.net
何安澜把手藏在背后,还往旁边挪脚。
“虽说这猫我不认识,但王妃非要说是我的,那就当是我的好了。”
盛晏青不是不放人吗,愿赌服输,看究竟谁才是输家,反正不会是她。
贺茹兰转过身,先是示意燕儿去抓,然后朝何安澜笑,笑得那叫一个好看。
“可安姑娘,这可是你自己提的,事到如今,还想狡辩吗?”
“不是你的猫,还能是谁的猫?”
虽然猫不在屋子里,可是狐狸精愿意认,贺茹茹心里都乐开了花。
何安澜说:“是是是,王妃说是,它必须是,它调皮捣蛋,我替它道歉。”
“孩子不懂事,请王妃放过它,明日我便收拾包袱走人,祝……”
她以前曾经祝盛晏青孤独终老,现在应该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何安澜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他已经气得要死,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分寸,直接把人拽进怀里,“本王不准。”
半双惊呆了,王爷这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想维持虚伪的体面了。
醉柳倒是淡定,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
最先变脸的,其实是离他们二人一步之遥的贺茹兰,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王爷!”贺茹兰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他为了个狐狸精,竟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出乎盛晏青的意料,何安澜竟然没有挣扎,只不过用手偷偷掐他的腹部。
盛晏青的俊颜染上一丝欣喜,她生气也好,打人也罢,总好过对他不理不睬。
“王爷!”贺茹兰又喊了一声,他明明听得见,却连眼神都不给她。
何安澜的腰间有只大手,后脑勺也有,盛晏青这是担心极了,怕她要跑。
满院子里的气氛都变了,只有燕儿,还在执着于抓猫,“你给我下来!”
黑猫把她抓伤了,这
。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它看着燕儿在树下跳脚,朝她龇牙咧嘴,还发出凶狠地‘嘶嘶~’声,
燕儿够不着,便弯腰捡石子去砸它,结果并不能如她所愿。
石子没砸到猫,在空中被另外一颗石子击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燕儿怒道:“谁?”
“小黑是我的猫,你为什么打我的小黑!”幽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少年中气十足,这一声呵斥,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得见,包括何安澜。
她从盛晏青怀里探出头,这不是影卫幽冥吗,猫竟然是他养的?
燕儿瞪大了眼,“又是你!”
这人她记得,上次就是他,拿石子把她带来的丫